爲了讓南星燁放心,鳳清菀只好咧嘴哈哈大笑。
“當然是有好好喫飯的,你不在的時候,我還偷吃了好多呢,可能是我身體太好了,所以恢復得快。”
南星燁觀察她的眼睛,感覺她的這份炫耀不像是假的,這才安心。
“好吧,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我有的時候可能會顧及不到你,我不在王府的時候,你凡事都交給季伯去打理就好。
他在府中多年,一切都知道怎麼安排,你只管做你喜歡的事情。”
南星燁這個語重心長的口吻,就像是真的要出遠門了一樣,即使他還沒有定下具體的出發時間。
鳳清菀點頭如搗蒜。
“放心吧,我都記下了,相公也只需要忙你自己的,不用在我身上太費心思的。”
夫妻之間嘛,最重要的就是互相理解。
鳳清菀不想讓自己成爲他的累贅。
對於鳳清菀的體諒,南星燁真的非常感動。
出發的時間也很快就定好了,南星燁是真的要離開燕京了。
鳳清菀還是不能出門,所以也沒能送行。
還是南星燁一大早上又折返回來看她的。
鳳清菀能做的就只有幫他掛好荷包,再深情地看他一眼。
繆寧站在德貴妃的身邊,看着那個挺拔的身影,總覺得心有愧疚。
如果不是因爲她不想遠嫁,哥哥就不用去西涼國了,此次雖然說是談判,但最終的結果也未可知。
更何況,南星燁就這麼去了西涼國,萬一被扣下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南星燁纔好一陣囑咐鳳清菀。
鳳清菀又何嘗不知道呢?
縱使南星燁再厲害,在異國他鄉,應該也是犯難吧。
低頭看着正在咯咯笑着的永稷,鳳清菀想到了什麼。
“雲竹,居子畫,是去了西涼國是吧?”
雲竹一驚,“什麼,西涼國?”
“對,我思前想後,恐怕也只有這個答案了。”
鳳清菀的語氣很是肯定。
“南星華爲什麼要阻斷西涼太子的消息呢?居子畫不可能不好奇,以他掌握的人脈,極有可能是去查其背後的原因去了。”
以鳳清菀對居子畫的瞭解,這個是最有可能的情況。
而且不僅如此,鳳清菀甚至懷疑西涼國改變主意也是居子畫的功勞。
她對居子畫的能力,很是看好。
但云竹卻是不太相信。
居子畫確實很厲害,但怎麼說這也是兩國的皇室,被一個江湖散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的話,就有點離譜。
鳳清菀也不和她多廢話,而是和她打賭。
“我就賭這件事情是居子畫所爲!”
鳳清菀願意這樣去想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如果居子畫確實是在西涼國,而且能夠進入皇宮之內做事的話,那麼南星燁此行就不會那麼危險了。
因爲,不管這個事情往細化裏琢磨會有多麼扯淡,她都願意這麼去想。
雲竹看破不說破,但是她依舊不相信居子畫會以一人之力將兩國皇室耍得團團轉。
“那奴婢就賭不是好了!”
一場沒有什麼實際意義的賭約就定好了。
像是支持鳳清菀一樣的,永稷在她懷裏也笑得很開心。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好幾天。
沒有南星燁在身邊的日子的確很難熬,但好在她終於是要出月子了!
“雲竹!我要穿居子畫臨走之前送給我的那件粉色裙子!我要出門去踏青!”
一大早上剛睜開眼睛,掰着手指算日子的鳳清菀就掀開簾子,對外面興奮地大吼了一聲。
雲竹正拿着洗漱的東西過來呢,冷不防地聽到這麼一聲,嚇得手都抖了一下。
還好束禮在一邊上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小心。”
說完不等雲竹道謝,這傢伙又消失在黑暗中了。
雲竹無奈地搖搖頭,不愧是暗衛啊。
將手裏的東西拿進去放好,雲竹更加無奈地對上了屋內已經自覺下牀的某人。
“主子,您還是別太激動了,對您調養身體不好,您這纔出月子,要情緒穩定,不然萬一奶水不夠了,小世子怎麼辦吶?”
王府裏有奶孃,但是永稷並不喜歡奶孃的奶水,換了好幾個都不行。
所以從永稷出生到現在,都是鳳清菀自己在奶孩子。
辛苦是辛苦,但也好過孩子沒飯喫。
所以她纔會這麼消瘦,每天喫的那點東西都是儘量用來補充奶水的,沒有一點是爲自己的,奶孩子又辛苦,一個時辰就要一次。
鳳清菀不想打擾到南星燁休息,早就把人給趕到別院去住了,南星燁雖然知道她受累,卻也不知道到底累到何種地步。
雲竹算徹底拿捏住鳳清菀了。
一聽說會影響奶水,鳳清菀立刻就老實了。
“啊,那個,我就是太開心了,你先幫我洗漱吧。”
雲竹看她慫包的樣子,很是欣慰地點了點頭。
說起來,今天的天氣確實很好,院子裏的小草兒都冒出來了。
鳳清菀的身子纔出月子,還不能太過勞累,在院子裏溜達溜達也是好的。
可是沒想到礙事的傢伙就來了。
這邊纔剛剛收拾好妝容,李平就來求見了。
鳳清菀有些驚訝,但還是答應了。
李平聽到下人來報的時候,很是驚喜。
他苦苦求了這麼久,終於看到希望了。
不過李平也很守規矩,被成王府的下人帶進去之後,一直按照禮制行事,鳳清菀看着,也挑不出來什麼毛病。
“只是,我很奇怪,李大人與我應該沒有什麼交情,與我父親好像也沒有,又爲何突然會想要來見我呢?”
李平不好意思地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鳳清菀看得出來,便寬慰道:“但說無妨。”
李平這纔給她解釋。
原來,這李平真的是雲曼易曾經的追求者。
所以,李平不可能會和鳳德元有什麼交情,有也是情敵的交情。
至於爲什麼會來找鳳清菀,也是因爲這個釵子。
“這釵子,是我早就想交給您母親的禮物,只是沒想到她那時候已經和國公有了婚約,我終究是晚了一步,便只好自己留下。
那日在繆寧公主的婚宴之上,我得以見到王妃的容顏,恍惚間彷彿是看到了您母親,昔日之情涌上心頭,所以我便把這釵子找了出來,想要送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