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雲霍會堅持選擇南星華,果然是你搞的鬼?”

    南星燁微微眯眼,身上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居子畫竟然真的有這個本事。

    但居子畫並沒有因爲他的生氣而變了臉色,反而更加傲嬌。

    “怎麼樣?我是不是非常厲害?”

    南星燁徹底黑臉。

    他沒有那個閒心和居子畫開玩笑,他只想知道爲什麼。

    南星華好不容易纔倒,若是和西涼聯姻,恐怕到時候又會掀起波瀾,再對付他的時候,他的背後就是西涼在撐腰了。

    “難道成王殿下是覺得,南星華現在就不是西涼在給他撐腰嗎?難道成王殿下是忘了之前雲竹說過的話了嗎?”

    居子畫微微一笑,帶出幾分冷意。

    原來南星燁也會“貴人多忘事”啊。

    有了他的這麼一提醒,南星燁就懂了。

    他自然是沒有忘的。

    自從他知道南星華和西涼有書信來往之後,他就一直沒有停止讓人去查南星華。

    只是比較可惜,他沒查到。

    “成王殿下,或許南星華和西涼之間的關係,要比你想象的更爲驚人。”

    居子畫現在反客爲主,看向南星燁的眼神一片寧靜,但卻是好像可以將人看穿了。

    南星燁沒說話,但心情並不是很好。

    居子畫和雲家人好像就是一個永遠剝不開的謎團,一層又一層地給他帶來驚喜。

    “總之,我來是想告訴你,答應雲霍對於你來說,並沒有什麼壞處,南星華是站不起來的,如果他肯答應聯姻,那他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居子畫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像是一個毒蛇,盯住了獵物一樣的毒蛇。

    而那個獵物就是南星華。

    居子畫厭恨南星華,畢竟南星華之前那樣利用鳳清菀。

    他們是姐弟,南星燁可以理解。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燕京?菀菀最近應該很想見你纔是。”

    很難得的,南星燁竟然會主動幫鳳清菀問居子畫的情況。

    但居子畫卻搖了搖頭。

    “如你所見,我現在可是西涼太子的門客,豈能是說走就走?”

    居子畫站起身來,一邊說着還一邊張開了手臂展示自己現在的衣着打扮。

    “成王殿下只管做你的事情,至於我姐姐,你就當沒見過我好了,我相信成王殿下是可以照顧好她的。”

    說完,居子畫就要走了。

    “我如今的身份不同往日,此地不宜久留,王爺珍重,在下告辭!”

    等人真的走了,南星燁才垂眸喝了口茶。

    束贊皺着眉,很是擔心。

    “主子,真的沒事嗎?”

    居子畫竟然真的是西涼太子的門客了,難道他不是南國人了嗎?他怎麼可以背叛呢?

    “有什麼事情?有才之人本就是可以在各個國家之間流轉做門客的,他是不是我南國人,你又知道嗎?

    撿到他的人尚且都不能算是南國人,他一個被撿回來的孤兒,你說是嗎?”

    南星燁的解釋很無力,但又很有力。

    束贊撓頭,也只能這樣了。

    但南星燁很好奇居子畫說的那個,南星華和西涼之間的關係。

    要比他想得更加複雜啊?

    不是通敵叛國?那還能是什麼?

    他琢磨不通。

    晚上,雲霍又讓人來邀請他去參加晚宴。

    席間,雲霍沒有再提什麼聯姻的事情,只是單純地宴請南星燁。

    喫喝玩樂,盡情放鬆。

    只是這樣的場景讓束贊有些緊張。

    平靜的表面其實是最爲危險的,他總覺得這是一場鴻門之宴。

    但是今天的宴會真的就是一直都很平靜。

    直到中途出現了一個人。

    居子畫就這麼大搖大擺地來了,眼睛盯着上座,緩緩踏步。

    等他站定,和雲霍行了禮之後,雲霍才一邊指着他,一邊興致勃勃地和南星燁介紹。

    “成王殿下,這位就是本宮新得的門客,是一個非常有才華的人,叫居子畫。”

    居子畫等他說完,非常大方地對南星燁行了一禮。

    南星燁不是很明白雲霍此舉是爲何意,但還是客氣地回敬了。

    雲霍見南星燁如此平靜,便又道:“都說南國出才子,本宮現在才知此話沒錯,這居子畫,就是南國人。

    只是他在南國似乎是沒有什麼出路,所以跑到了我西涼來,本宮想,那一定是因爲南國的才子太多了。”

    他這個陰陽怪氣的樣子,讓束贊很是不爽。

    這不就是在說他們南國皇室不識人,沒能善待才子嗎?

    可是居子畫,他在燕京可不是這樣的。

    再說了,居子畫也沒有說過他想做門客啊!

    他名義上是鳳清菀的乾弟弟,實際上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南星燁到現在都沒有查清楚。

    但南星燁還是很淡定。

    “燕京有才之人確實很多,太子殿下所聞不虛。”

    在座的各位都沒有想到南星燁會這麼說話,驚訝之餘都去偷偷看上頭那人的臉色。

    那人也是有些尷尬,應該也是沒有想到南星燁會這麼回覆他。

    稍微緩了緩,雲霍又笑了。

    “是啊,所以居子畫和本宮說,他曾經想要拜在成王之下做門客,卻因爲成王根本不缺才子,所以被拒之門外,今日得見舊人,心中應該也是五味雜陳吧?”

    南星燁的心頭一跳,此刻大概是明白了。

    淡淡地扯了一下嘴角,南星燁看向雲霍,還是點頭。

    “得見舊人,確實應該會有各種心思。”

    他這麼坦誠淡然,讓雲霍沒有想到。

    居子畫也是一臉從容,看向南星燁,再次開口,就有了酸味。

    “在下心中確有不快,再次得見舊人,還是被拒之門外,看來到底還是在下自作多情了。”

    此刻束贊也心中明瞭。

    看來是白天居子畫來見他們的事情被雲霍知道的,雲霍開始懷疑居子畫了。

    沒想到雲霍和南楚昭一樣,也是多疑。

    “你不是自作多情,是成王殿下大度,知道不能奪人所愛。”

    雲霍沒等南星燁開口,先打破了略有尷尬的氛圍。

    “既然如此,你也就座吧,本宮之前沒看到你人,還以爲你真的會覺得丟面子而不來了呢!”

    “豈敢,在下是被一些瑣事耽擱了,惹得太子殿下擔心,是在下之過,在下自罰三杯!”

    居子畫哪怕到了這裏,也還是一副自在的樣子。

    哪怕是面對雲霍的懷疑,他也一樣是不太在乎的模樣。

    看着他舉杯的動作,南星燁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母親。

    從來不管南楚昭的懷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明明是最容易被懷疑的人,到最後卻是最能抓住南楚昭的心。

    所以,雲霍纔會聽了他的話,堅持要選擇南星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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