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微弓着背的李公公離去,李躍表情有些嚴肅,百感交集,心道這次一定要挽回大局。
歷史上的大金就是毀在了這個齊姓女子身上,她的陰謀詭計讓強盛的大金一步步衰落,最後竟被一個小國給滅了!
李躍很不喜,惡人——當誅!
“既來之,則安之!這裏的人命也是命啊,就算不爲自己,也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李躍看着窗外威嚴正氣的軍隊有些怔怔出神,輕聲呢喃道,聲音細的只有他自己聽得到。
吐出一口濁氣,李躍還有些沒適應過來,有些頭疼:軍隊、權謀、性命、天下,這一系列詞語在李躍腦中忽閃而過。
揉了揉太陽穴,楚妃見狀緊張的趕忙上前扶着,聲音溫柔道。“陛下,臣妾扶你去休息!”
“那個……愛妃啊,朕問你一些事情。”
“陛下請說!”
…………
太清殿外。
李公公緊繃的身子終於忍不住顫抖起來,準確來說是因爲激動導致的。
因爲陛下已經連續好一個月沒有上朝了,也不怎麼關心朝政,一些小事都是李公公決定的,只有特別重大的事纔敢啓稟陛下。
上次來太清殿找陛下說關於敵軍入侵的事,結果龍顏大怒,自己被罵的披頭蓋臉。這次實在是因爲事態嚴重才迫不得已來找陛下的,沒想到陛下卻一反常態,反而有些關心!
“莫不是陛下被摔傻了?”
說完李公公便後悔了,連忙拍了自己一巴掌,暗道自己怎麼能對陛下不敬?陛下這樣那應該是舉國高興纔對!那是大好事啊!
想明白了後,李公公臉上浮現了經久不見的笑容,又逐漸變得陰冷,“齊妃啊齊妃,哼,自作孽,不可活啊。”
陛下要主動要上朝!
這個勁爆消息傳出之後,許多官員都一驚,陛下已經連續一月沒上例朝了,今天居然主動開朝?
那爲什麼今天早上的朝會怎麼不來?陛下抽的哪門子風?
當然!自然也有些官員是極其高興的,陛下這個時候還上朝,很有可能是:一年不開張,開張喫三年。
金鑾殿。
一些三五結羣的大臣稀稀拉拉,拖着身子走進來,嘴裏不停的抱怨。
“這時候都要睡午覺了,陛下還上朝,怕不是有病?”
“你小聲點,別被某些人聽見告訴主子去。”
“切,陛下可一月都沒上朝了,這次還能幹什麼?肯定是爲自己一月不上朝找個臺階下。”
“這麼說來也對,呸!這該死的昏君!”
惡人醜言稀疏不斷,他們之所以這麼放肆,一是因爲陛下權利不多,二是因爲他們是齊妃的人,也是最主要的原因。
不同於這些醜陋大臣的還有許多,他們都正色前往殿堂,步子輕快,十分不屑地看着身邊這些狗子,極其厭惡。
整個朝堂分爲兩個派系,左邊是齊妃的人,右邊則是還沒有順從齊妃的、遵於陛下的,也是陛下的老丞,忠誠無話可說。
突然出現在朝堂上的李公公看着左邊那些醜陋的嘴臉,面色陰沉道:“肅靜——!”
不過他們卻沒有立即安靜下來,而是疑問道:“李公公,陛下召開朝會這是何意?”
“對啊!陛下這都一月未上朝了。”
“是啊!”
附和聲接連響起,彷彿陛下上朝這件事是萬年不見的奇觀。
李公公面不改色,微微昂首,聲音有些尖銳,“各位還是問陛下吧!陛下馬上就到。都肅靜!”
這下都因爲無話可說而安靜了,期間還夾雜着一些冷哼聲。
大約過了一百息的時間,金鑾殿上出現一個身着繡着九條神龍的金色黃袍威嚴男子,挺直的腰板和嚴肅的神情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帝王之威油然而生!
這樣的高貴氣質讓底下的一羣人面面相覷,往常陛下可都是懶懶散散來上朝,十分不耐煩地下朝的。
且整日沉迷美酒,連美人都沒興趣,邋邋遢遢的形象早已在衆人心中刻下深刻印象。
兩種截然不同的形象倒是使人耳目一新,爲之一振。
李躍看着下面兩邊的大臣,因爲先前跟楚妃瞭解過了,才知道朝堂的一些事。
李躍沒有立即就坐,而是審視着下面的大臣,確切來說是左邊的齊妃黨派。
就在衆人還有些不解的時候,李躍威嚴洪亮的聲音響起,“李丞相,上個朝穿個衣服是委屈你了嗎?還是你根本不屑於上朝!”
這咄咄逼人聲音的響徹與粗獷令人一震。
李丞相是屬於齊妃派系的,是那種十分純粹的狗仗人勢的人,以前經常在朝堂會議中作梗,導致一些該做的是不做,對朝廷不利的事卻做的很多。
例如邊疆地區戰士短缺,糧草也緊急,而他卻說邊疆戰事無恙,敵軍重傷。
衆多大臣一滯,隨後齊齊望向李丞相,發現他衣冠不整,甚至奏牌都是反的,不過他們都習以爲常了,因爲他們知道陛下不會太過追究的,可如今這是……
“嗯?”
李丞相一呆,還有些打瞌睡,迷迷糊糊的從衆多視線中反應過來,才意識到問題。
便咳嗽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物,再準備說些什麼是因爲自己上朝心切,下次再也不敢了的話,然後同派大臣們再遊說一下,就準沒事,所以絲毫不擔心。
往常齊妃大臣犯事都是這樣逃脫的,一個個聯合起來炒作,欺君。
就在李丞相剛準備解釋的時候,李躍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不可抗拒地說道,“來人!將此人拖出去!杖責二十!”
“什麼!”
“這,這這?陛下怎麼了?”
議論聲轟然而起,十分嘈雜,一個個大臣目瞪口呆,一下子朝堂變得異常安靜。
杖責二十!
迷糊的李丞相總算清新過來,嚇得一哆嗦,連忙跪下,顫顫巍巍道:“陛下!臣知罪,臣再也不敢了,求陛下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