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個士兵快步上前朗聲說道。
“此人爲能撐過三十廷杖,已經氣絕身亡!”
此言一出,左鴻章身後的大臣全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竟然真的敢當着所有人的面,活生生打死一個朝廷大員。
“死了?真是可惜了,這把老骨頭也撐不了幾下,拉出去埋了吧。”
齊妃的這番話說的極爲冷漠。
讓衆多大臣心頭一顫。
反觀齊妃那一幫子的人,個個表情精彩飛揚。
尤其是楊永和,他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麼張狂的笑容,但是嘴角的那一抹上揚已經詮釋了他此刻內心的狀態。
昨天晚上的時候他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一晚上他可以說是擔驚受怕,因爲齊妃的決定實在是太過倉促了,根本來不及做半點的部署。
好在是一晚上驚心動魄的等待,並沒有讓楊永和失望。
齊妃成功的控制住了皇宮。
作爲齊妃麾下第一從龍之臣,楊永和深知屬於自己的榮華富貴馬上就要來了。
“今日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齊妃這一句話說的那是殺機四射。
左鴻章聞言微微站穩。
短暫的憤怒之後,左鴻章再次迴歸了平靜。
此刻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悲喜。
“我只問你一句,陛下他是否還健在?”
齊妃將目光放在左鴻章的身上。
齊妃的心中也明白,左鴻章乃是國輔之才。
自己若是想要登基稱帝的話,那自然是少不了左鴻章的幫忙。
畢竟這些年左鴻章無論是在官場還是在民間,聲望都是極其之大的。
若是想對他動手,一定會遭到衆人的阻攔。
正因如此齊妃對左鴻章也是極爲的寬厚。
“我已經說了陛下病重,無法再處理國事了。”
聽完了這句話之後,左鴻章長嘆了一口氣。
此刻他已經明白自己效忠的那位帝王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人間了。
一股落寞之情油然而生。
縱橫官場這麼多年,左鴻章第一次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
“既然如此,那老夫也不再多言,老夫年事已高,還請允許我告老還鄉。”
周圍保皇派的大臣聽到左鴻章,這話紛紛出言阻止。
“閣老你可不能走啊!你是我們大京的弘股之臣!你若走了,我們該怎麼辦啊!”
左鴻章作爲保皇派的領袖,一旦他走了那麼他們這些保皇派的大臣們必將再無立錐之地。
但是眼下自己想要效忠的帝王都沒了,繼續留在這個朝廷又有什麼用處呢?
轉過頭來看着周圍的同僚極爲平靜的說道。
“老夫我年事已高,無法繼續操勞國事了,正如旁人所說,不該佔着茅坑不拉屎,想必我走之後,諸公便可以大展拳腳了。”
左鴻章說這番話的時候,目光自然是落在了楊永和的身上。
兩個人明爭暗鬥多年,這件事情最終以這樣一個結尾結束一時間,楊永和也有些感嘆,世間一切真的是變化無常。
齊妃也是明白左鴻章這是打算撂挑子不幹了。
左鴻章可以撂挑子,但絕對不是現在。
“左大人這說的哪裏話,如今這天下可不是太平的時候,正是需要體現左大人你能力的時候,若是這個時候左大人告老還鄉,那我豈不是要被天下百姓咒罵?還請左閣老以天下蒼生爲重啊!”
齊妃這一番話說的那是情真意切。
看似是在盡力挽留左閣老。
實際上是拿蒼生百姓過來向着左鴻章施壓。
要知道左鴻章不僅僅是一個堅定的保皇派,更是一個享譽天下的好官。
他向來愛民如子,齊妃此刻拿出百姓壓他自然也是拿捏住了他的命門。
果不其然左鴻章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糾結的表情。
他讀書這麼多年,爲了便是天下蒼生。
點下兩相矛盾左鴻章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就當金鑾殿上亂成一團的時候,門外突然有一個小太監跑過來急報。
“不好啦!陛下駕崩了!”
此言一出全員譁然。
這自然是齊妃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昨天夜裏的時候,李躍就已經死在了齊妃的劍下。
今天只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
在小太監說完了這些之後,齊妃環顧一圈。
“如今舊皇已死,新皇當立!何人願擁我爲王!”
齊妃話音落下楊永和立馬單膝跪地。
“臣願擁立新主!以求我大今,天下太平!”
隨着楊永和單膝下跪他身後的那一幫的朝臣,也立刻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跪倒在地上。
“請齊妃登天爲王!”
的聲音如同山呼海嘯一般,一浪高過一浪。
左鴻章的臉色變得煞白。
這已經是明目張膽的篡權謀位了。
“反賊!你們都是反賊!”
保皇派的大臣怒吼着。
他們無法接受自己就這麼失敗了。
他們更無法接受大金國的皇座,會讓給一個外來的女子!
但是眼下事情就如他們所看到的那樣。
這個女人掌握了皇宮大權。
似乎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他。
左鴻章此刻也是一臉的灰敗。
即便是如他這般的人物,一時間也想不出任何絕地翻盤的機會。
衆人的用力之下,齊妃一步一步的向着金鑾殿最高的那個位置走去。
沒向前走出一步,那聲音就好似踏在了每一位保皇派的大臣胸口。
突然間有一名大臣怒吼一聲,隨後向着金鑾殿中央的柱子撞去。
砰的一聲。
腦花四濺。
“我誓死不渝,此等賊子同朝爲官!”
左鴻章身後的衆多保皇派大臣,便要以頭撞地表明忠心。
“還嫌不夠亂嗎!心中聖賢書都讀到哪裏去了!”
左鴻章怒吼一聲,打斷了這荒唐的行爲。
齊妃點了點頭,明顯對左鴻章的所作所爲非常滿意。
看着近在咫尺的皇座,齊妃的臉上閃過一絲的興奮。
“你終究是我的!”
與此同時都城之外,李躍身着金甲身後帶着大軍開赴皇宮。
高頭大馬之上李躍冷聲說道。
“開始收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