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皇宮之內喊殺震天。
李躍手下的金吾衛很快就將叛軍壓制住了。
再加上那些神出鬼沒的武士,僅用不到半天的功夫,便將齊妃手下三分之二的人全部都殺死。
此刻她猶做困獸之鬥。
伴隨着場上不斷的減員,李躍這邊的優勢也越來越大。
半個時辰之後,雙方在金鑾殿之上對峙着。
李躍的身上沾滿了鮮血。
不過這些鮮血都是敵人的。
他可被周邊的這一衆保鏢護衛的那是相當的完好。
齊妃神色平靜的看着李躍。
經過了短暫的憤怒之後,齊妃此刻也已經恢復了平靜。
“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我一直以爲你只不過是個廢物罷了。沒想到最後卻被你反將了一軍。”
齊妃極爲平靜的說道。
李躍將手中長劍之上的鮮血擦去。
“你今天才知道我這麼厲害啊。”
這句話差點氣的齊妃破了功。
“你以爲你就已經定了嗎?我告訴你,沒到最後時刻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此刻的齊妃似乎還有後手。
“怎麼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反敗爲勝?你現在人都已經被我圍住了,是生是死,全在我一念之間。”
李躍淡淡的說到。
眼下他已經掌握了大局,自然是不介意陪她玩玩。
“我現在還掌握着都城三萬大軍!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便能夠踏平皇宮!”
齊妃站在皇座之上大聲的怒吼着。
這便是齊妃最後的底牌,也是齊妃所有的底氣之在。
李躍聽到這話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你是豬腦子你還不信,不如你發個試令看看這三萬大軍聽不聽你的?”
看着李躍臉上這自信的表情,齊妃頓感不妙。
“王清水何在!”
王清水便是兵部尚書的大名。
“王清水!你在哪!趕緊給我滾出來!”
連叫了幾聲之後,王清水都沒有出現。
此刻齊妃也明白,王清水很有可能已經叛變了。
楊永和麪色陰沉,緩緩地走上前來。
“不用叫了!我已經看到他在哪了!”
“別躲着了,出來吧,大家同僚一場再見一面也無所謂。”
楊永和話音落下,王清水仍然不見蹤影。
這讓這位天官大人十分的不爽。
“既然你想見他,那不如就讓我來幫你們叫一聲吧,王大人還不出來,他們可都想你想的緊呢。”
隨着李躍一聲令下。
在身後的人羣之中傳來一道氣息忠厚的男聲。
“臣在!”
身着紫黑色官服的王清水,緩緩的從人羣之中走出。
終於齊妃的這邊大臣看見王清水的一瞬間,什麼惡毒的語句都噴了出來。
“你這個傢伙竟然叛變!”
“你該死啊!”
“因你一人滿盤皆輸!”
王清水直接是將這些罵他的語句全部都選擇性的過濾了。
與自己的性命相比這些辱罵又算得了什麼呢?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王清水面向李躍雙膝跪倒在地。
李躍微微一笑,看一下皇座之上的齊妃。
“他找你有事,不如你問問她吧。”
當齊妃看到王清水的那一瞬間,臉色簡直比吃了十坨粑粑還要難看。
“王清水我自認爲待你不薄!你爲何就這麼背叛了我!”
齊妃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的把這句話說完的。
原本這是自己最大的贏面,卻沒成想現在變成了自己最大的輸面。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王清水竟然會被李躍說叛變。
王清水聽到了齊妃的話,臉上並沒有任何的表情他只是淡然的說。
“食君俸祿,爲君分憂,本就是天下最大的道理。”
齊妃氣急反笑。
“你以爲你背叛了我,投到了他的門下,他就會對你好嗎?告訴你,只要你以前是我的人,那麼永遠就都是我的人!這是你一輩子洗刷不掉的!現在沒有動你,只是因爲你還有利用的價值罷了!等你的價值一旦被榨乾淨,那就是你的死期到了!你覺得一個帝王會留下一個禍害嗎?”
齊妃不愧是頗有心機之人。
此言一出,瞬間讓王清水面色一變。
對呀若是他秋後算賬怎麼辦呢?
左鴻章看着面前的李躍,心中有些擔心。
眼下的局勢,李躍雖說看似佔據的優勢。
但是一旦王清水反水,那麼這種優勢在三萬大軍的面前便蕩然無存了。
“我這個人向來寬宏大量,我說了不會殺了你就不會殺了你,所謂帝王之諾,不比他一見女子的許諾要強得多?更何況此刻滿朝大臣都在,若是我日後食言了,那史書之上必然會留下惡名,你幫我這一次算得上是我恩人,怎麼會對你動手呢?”
又是一個反問,瞬間讓王清水打消了顧慮。
對呀現在滿朝大臣都在,而且皇帝也已經許諾不會殺了他,那自己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現在不正是自己表忠心的時候嗎?
“妖妃你休要胡說!我王家滿門忠烈!豈是你口中那反覆無常的小人!你且看這是何物!”
說話間王清水從自己的懷中掏出虎符。
衆人的注視之下,王清水單膝跪地將虎符捧在自己的手心之上面向李躍。
“陛下,此乃都城內三萬大軍之虎符,由此虎符可統帥大軍,原先在我這裏保管,現在臣斗膽請陛下收回虎符。”
這一舉動可把所有的人都驚了一跳。
楊永和此刻也是眼皮狂跳。
他萬萬沒有想到王清水竟然真的敢這麼做。
雖然說這是一個非常拙劣的拍馬屁。
但是李躍非常的受用。
雪中送炭可比錦上添花來的要好印象也更加的深刻。
他笑眯眯的接過王清水手上的虎符。
摸着手上溫涼的虎符,李躍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
因爲這一場戰爭他勝利了,而且是完完全全的勝利。
當虎符交到李躍手上的那一瞬間,齊妃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皇座之上。
他明白自己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從頭至尾自己都是被李躍牽着鼻子走的。
如今他所有的勢力全都被一網打盡。
這也宣示着他徹底退出了大金的歷史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