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常服的金吾衛中郎將便來到了御書房的門前。
“末將,蕭四五,叩見皇上!”
李躍淡淡揮了揮手。
“進來吧。”
隨後。
蕭四五緩緩走進了御書房當中,站在了李躍的面前。
李躍仔仔細細,朝此人臉上掃了一眼。
他赫然發現,此人身形不甚偉岸,但是眉眼之中竟然透着一股正氣。
看到此人的長相,李躍臉色微微一動,道:
“蕭四五,朕問你,你在金吾衛任上,當中郎將當了多久啊?”
蕭四五稍微思考了一下,稟報道:
“啓稟陛下,末將在朝中當值已然超過十年了!”
聽到這。
李躍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絲笑意,淡淡說道:
“十年,這時間也不算短了啊。”
“朕今日許你做玄衣衛指揮使,統領玄衣衛北鎮撫司,汝可領命?”
李躍的這一番話,雖然像是在詢問。
但是他貴爲帝王,可沒有問蕭四五的意思。
只見蕭四五垂下頭來,連聲答應道:
“謝主隆恩!末將一定盡心盡力,爲陛下效犬馬之勞!”
李躍聽到這,臉上不禁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來。
“此番西北朱仙鎮發生了一件大事,你且率領三百玄衣衛火速趕往朱仙鎮,支援捕頭張恨水,不得有誤!”
李躍立即便對蕭四五說出了這番命令。
蕭四五領命之後,立即下去了。
等他走後。
李公公這才湊了上來,對李躍道:
“陛下,此番有蕭四五前往西北坐鎮,應該是萬無一失了。”
“萬無一失?”李躍眉頭微微一皺:
“朕不要萬無一失,朕只要一月之內見到齊妃!”
“若有誰能將齊妃成功帶回,朕必將賞賜銀錢千兩,封千戶侯!”
此話一出。
李公公立刻領命,“遵旨!”
與此同時。
開封城中。
韓文吉正坐在官邸當中,和刺史劉湘一同商議建造河堤的事情。
正當兩人因爲如何建造河堤而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
門外。
一名小吏忽然走了進來。
“報!門外有一行人求見,據說是前來奉旨建造河堤的!”
聽到這話,韓文吉和劉湘兩人相視一笑,道:
“魯信師傅到了!”
隨後。
兩人旋即動身,走出了官邸的大門,來到了門外。
只見魯信此時正帶着家眷與徒弟整整數百人,站在開封府衙門的門外。
韓文吉和劉湘兩人走出門之後,上前就握住了魯信的手:
“魯師傅!我們可算是等到你了!”
“你要是不來的話,我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建造這河堤呢!”
魯信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慚愧的神態,道:
“路途遙遠,我們這邊人又挺多,所以在路上耽擱了一些時間。”
“希望沒有延誤建築的工期。”
韓文建趕忙笑道:
“沒事,現在我便帶着魯師傅前往河堤的選址查看一番吧,如何?”
一旁的劉湘聞言,連忙皺了皺眉頭,道:
“韓大人,你這……人家魯師傅纔剛剛抵達開封,怎麼地也得讓人家休息幾天吧。”
韓文吉果然是心中急躁,他連忙笑了笑,道:
誰知道。
魯信斷然拒絕了韓文吉的話,道:
“韓大人,我等匠人本身就是來此修建河堤的。”
“只要抵達了建造地,臨時紮營便可,不用勞煩韓大人了。”
“韓大人還是先帶我去選中的地址查驗一番吧。”
聽到魯信的這番話。
韓文吉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崇敬的表情來。
他微微點了點頭,道:
“好!既然魯師傅都這樣說了,那我便帶你過去!”
隨後,在一羣官府小吏的帶領下,衆人急忙前往了河堤建造處。
河堤的建造位置位於開封城外東北二百餘里地。
在那邊便是黃河的一處極爲狹窄處。
若是建造一處水壩,將河水完全阻擋起來,再遇到這樣的洪水,便可以徹底阻擋住,不會再遇到洪水氾濫的事情了。
等韓文吉帶着魯信等人離開了。
劉湘便帶着剩下的人先安置在了開封城中。
正在這時。
兩個人忽然在開封府衙門前,開始敲起了鼓來。
劉湘聽到這鼓聲,忍不住臉色一怔,道:
“何人在鳴鼓啊?”
衆人一起走過去之後,赫然只見一男一女兩人,風塵僕僕地站在衙門面前,奮力地敲鼓。
這連日一來,開封災情被壓制下去,府衙也基本上沒有審理案件了。
誰知道,今天竟然又有一男一女前來敲鼓了。
劉湘看到這裏,直接走了上去:
“何人擊鼓鳴冤啊?”
這二人赫然正是荊川,還有他救下來的王府侍女小憐。
只見小憐徑直跑到劉湘的面前,卑躬屈膝道:
“啓稟大人,小女乃是淮南王府侍女小憐,我今日前來,是有一件要事想稟報大人!”
聽到這。
劉湘的眉頭倏然一皺。
“淮南王府的侍女?你千里迢迢跑到我開封城來做什麼?”
“難道淮南王也駕臨開封了?”
正在這時。
荊川忽然走了過來,開口解釋道:
“非也,我們前來,乃是爲了開封河堤建造一事。”
“根據小憐所說,淮南王打算在這河堤建造一事上動用陰謀詭計,使河堤在建成之日垮塌!”
此話一出。
劉湘臉色倏然一沉,上前指着荊川道:
“你可知道,隨意污衊地方藩王,是何等罪過!”
荊川深吸了一口涼氣,冷冷道:
“荊川今日乃是爲河南百姓而來,若爲百姓而死,則死不足惜!”
此話一出。
劉湘身爲震撼。
他稍微思考了一下,對眼前的荊川和小憐道:
“你們二位,隨我進來吧。”
隨後。
兩人這纔跟着劉湘一同進入了開封衙門當中。
正在此時。
圍觀的人羣當中,又一名玄衣士人,忽然面色冷淡。
看他的目光,似乎要將荊川和小憐兩人一同擊殺一般。
開封衙門之內。
劉湘將小憐和荊川兩人安置下來之後,這才淡淡道:
“兩位,你們方纔所說的淮南王一事,可有何憑證?”
聽到這話,小憐立刻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