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租住期結束,會評出前十名優秀國民,由杜森統一授爵。
雖大安國的爵位只能領俸,沒有封地,但有了爵位,那就是在皇帝面前掛了名了,誰敢動這人,就要多一層顧慮。
商人們把這爵位獎賞看成救命的護身符,想着反正都要上供,不如直接上給大安國最大的人——皇帝。
除了這些好處之外,對於翡翠玉菘菜的好奇,也成了這些人拼命想要入住皇莊的另一大原因。
原來只要入住皇莊,就可以在皇莊的組織下,親自去參觀種在地裏的翡翠玉菘菜。
活着的祥瑞欸,怎能不好奇?
杜森藉着這一波又大賺了一筆,但這筆錢沒到他手裏就用了出去,直接用在了大安國的公共建設上。說好的道路、橋樑、善堂、學堂等一個不少,京城還規劃出了方便大家出行的公共馬車。
有了公共馬車,大大減少了縱馬上街的安全隱患,也使如今多了許多人的京城道路不至於堵得不能成行。
杜森這筆先頭收入花完之後,頗覺不划算,後面再賣菘菜也大都不收現銀了,直接讓人認領了道路、橋樑啥的公共建設去自己出人出資出力。
當然,想要這翡翠玉菘菜的兌現,就少了名譽上的各種獎勵。
比如建好的道路上不能立碑刻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受到朝廷的嘉獎等。
搞得那些想要翡翠玉菘菜的頗覺虧本,後來乾脆完成了兌換翡翠玉菘菜的量之後,再多做一倍的量,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署上自己的名字了,大家還都心知肚明,這件好事都是自己做的,美滋滋。
反正只要這種做到位的,杜森也不管,一般人也不敢只多做一星半點來糊弄杜森,因此大安朝的公共建設以瘋狂的速度完成中。
一片熱熱鬧鬧中,時間過得飛快。
萬衆矚目的風華少年選拔賽終於明日就要正式開始了!
嘉親王站在京城最高的建築白馬寺的琉璃塔頂層,俯視着京城熙熙攘攘的人流,遙望着和琉璃塔相對而立的皇宮。
“咱們的人都就位了嗎?”
“是的,王爺放心。”
*
夜色剛籠罩上京城的天空,一股壓得人透不過氣的莫名氣氛不知什麼時候瀰漫了整座京城。
似是直覺讓普通民衆們意識到了什麼,又或是受到了什麼人的提醒,總之所有人都一反常態地沒有如往日一樣去逛熱鬧的夜市。
“二狗子,快回屋喫飯早點睡,明早好趕早去參加比賽!”
“今天還這麼早,外面都沒人了,看來大家都等着明天比賽開始呢。”
“別忘了鎖好門,現在京城外地人多,人多了就亂,要注意安全。”
……
向來一身袍服的嘉親王,今日着了銀色明光甲,一身儒雅的氣質消失不見,周身遍佈凜凜威嚴之氣。
這種時候才能讓世人意識到,嘉親王並不是一位溫室裏的王爺,當年可是隨着皇帝真刀真槍殺入皇宮過的,不久前更是九死一生地殺入了災地,完成了當地的賑災事宜。
他頭上帶的是墜着紅纓的大將軍盔,亮銀的顏色與鎧甲的顏色相配,代表着嘉親王尊貴的身份。
他手持一杆□□坐於他的專屬坐騎追風身上,通身帶着一往無前的意志,帶領着忠於他的手下朝那專屬於他的光明衝去。
他身後左側是陪他一起長大的雲宇,右側是雲宇不爲人知的異姓兄弟——神武軍的將軍孟南。
再往後是黑壓壓的只忠於嘉親王一人的私軍,一側跟着一隊孟南的心腹手下。
這支私軍不知什麼時候入的城,如今陪着他們的王,由王府直直地往皇宮的位置襲去。
在這條直達王府的朱雀大街盡頭,不知什麼時候站着一個身着黑衣的年輕人。
嘉親王速度絲毫不減地帶人來到近前,纔看清那人是左相申覆昕的兒子申洛,一個武癡,當年也曾挑戰過他的小子。
“申洛,你要攔我嗎?”
申洛當年膽大包天挑戰嘉親王,輸掉的那條命,嘉親王沒取,申洛知道他是欠着嘉親王的。
但今日,依舊選擇了站在這裏。
“王爺,您若退回去,洛自不會攔您!”他的聲音格外堅定,顯然嘉親王若不退,他拼死也要攔住的。這是當初皇莊之亂他沒保護好皇帝,欠皇帝的那條命。
雖然皇帝沒有讓他還,但他今晚還是瞞着所有人來了。
不爲別的,只爲他覺得這位皇帝值得他保護!
嘉親王從申洛的眼睛裏看到了堅定,他一言不發地驅馬上前,他身後的人緊緊跟上。
個人的武力終究是攔不住軍隊的,申洛的武力再高,也無法攻破牢固的軍陣。
即使這是在大街上,場地限制了軍陣的發揮,但也不行。
嘉親王帶領着獨屬於他的兇獸繼續向前,攔路的申洛渾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
過了朱雀大街,是金蟬大街,金蟬大街中央是金蟬廣場。
金蟬廣場上此時密密麻麻站滿了穿着儒袍的人,他們安靜地等待着屬於他們的命運。
嘉親王來到人羣近處,人羣中央當先走出一人,不是那申洛的父親左相申覆昕又是誰?
嘉親王並不覺得意外,只是心裏不合時宜地想着,這位左相怕是不知道他的兒子倒在了比他更前的位置。
“王爺,陛下如今勵精圖治、勤政愛民,又有祥瑞降世,足見上天亦對陛下滿意,請王爺就此回去吧!”
申覆昕說完拱手躬身請求,身後衆人齊齊躬身均道:“王爺請回!”
嘉親王身後雲宇站了出來,手中□□直指申覆昕:“憑你們一羣手無縛雞之力的儒生,也能攔我主不成?!”
躬身的所有人如沒聽到一樣,只定定地繼續作着請求的姿態,等待嘉親王的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