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胡芙見莊明軒,沒有任何意外的模樣,也是直視着莊若施。

    “對此,皇后,太子極力舉薦讓若施也參與,說是若施擁有逆天的運氣,能化險爲夷。”

    “父皇答應了,也就是朝聖之日後,莊遠候府的每一個人都成了箭靶子。”

    “尤其是若施,你沒實力,近期得罪了太子,皇后和他都不會放過你。”

    “至於軒哥哥和莊遠候,作爲國舅和威虎將軍的蔣雄,勢必也會設法打壓。”

    胡芙說完,眼裏的憂色更濃了,卻見莊明軒和莊若施都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哈哈哈,多謝五公主提前將此事,告知軒兒和小施,這事本侯也已知曉。”

    爽朗的笑聲傳來,他們就見莊宏遙和聶芷蘭,聯袂而來。

    事實上,莊宏遙被召進宮,就是因爲霍法,要跟他說五國朝聖的事宜。

    而一出皇宮,就看到聶芷蘭給他發的太子來找茬的留言,他便神速趕回。

    豈料,路上竟遇到了滿臉是血的霍正浩和魏靜怡。

    他倆對他放了句狠話,就遮遮掩掩地走了。

    所以他也不擔心了,回來就帶着聶芷蘭來這,不料胡芙先一步將這事說了。

    “父親,母親。”

    莊明軒朝兩人一躬身,莊若施朝他倆一頷首:“二叔,二嬸。”

    “好孩子,都是一家人,做什麼那麼客氣?”莊宏遙和聶芷蘭,慈愛地看着莊若施。

    莊明軒成了個透明人,也不惱,畢竟莊若施十年都沒父母的疼愛了。

    胡芙羨慕地看着莊若施,聶芷蘭見了親切地拉過她的手,對她溫柔一笑。

    “咦,小施,這人是誰?”

    莊宏遙卻發現無法忽視的秦聞邀,抱着夏宣和子檸。

    莊若施見夏宣和子檸,抱着秦聞邀不撒手,生出了危機感,不等他倆開口,便忙開口。

    “二叔,這是秦公子,先前他倆淘氣走丟,是他送他倆回來,並幫了我一個忙。”

    “於是,我念他無家可歸,便讓他在這借住一個月,時間一到他就離開。

    莊宏遙和聶芷蘭一對視,秦聞邀一身的矜貴之氣,並且有着無法忽視的王者風範。

    要讓他倆相信他無家可歸,他倆還真不信。

    但面對讓人油然而生臣服之心的秦聞邀,他倆也不敢發問,只得裝傻充愣。

    “原來如此,那秦公子若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吩咐下人去做。”

    秦聞邀清淺地看了看他們,並沒回話,兩個小人見氣氛有些古怪,卻是一笑。

    “嘻嘻,二姥爺,剛纔看您一副不在意朝聖之後的事的模樣,莫不是已有妙計?”

    莊宏遙,聶芷蘭和莊明軒登時讚賞地笑看着兩個小人。

    “這事在回這前,我們就料想到了。昨夜更是得到了,我們一直想要的東西。”

    說着,莊宏遙朝莊若施一伸手,一個玉盒和一個藥瓶,出現在他的手裏。

    “小施,這是能重塑丹田的鳳凰果,以及喫一枚就能晉一級的破升丹。”

    “由此,半個月內,你定能晉升到二星斗師,等級虛浮也無妨。

    到時軒兒會伴在你左右,定不會讓你在朝聖之後,受一點傷。”

    胡芙目瞪口呆地看着玉盒裏,整個大陸只此一顆的鳳凰果。

    更是從這話中猜測到了,藥瓶裏是整整二十枚的五品丹藥的破升丹。

    莊若施的心,再次因三人對冒牌的她的好而顫動。

    聶芷蘭卻一伸手,將兩樣東西交到莊若施的手裏。

    “小施,這是我們不得已離開你,爲此籌備了十年的禮物。”

    “二叔,二嬸,大哥,你們.....我不值得你們這麼做。

    先前你們留我在這,只是不想我跟着去關外受苦。

    如今一回來,不僅用十年戰功,給我換一口頭上的免死金牌,還給我這麼大一份禮。”

    “我們都是一家人,何須說這樣的話?大哥和大嫂不在,你都還是莊家兒女。況且,我倆早將你當做了親生女兒,可這十年來還是讓你受苦了。”

    莊宏遙,聶芷蘭心疼地看着莊若施,莊若施的眸光一動,爲此生了感觸。

    先前侯府二小姐着實不該執着於霍正浩,和極爲相信魏靜怡,竟將生

    母給的簪子都送她。

    “呦呵,你們一家人如此的溫馨,我們是不是該等下再來?”突兀傳來的聲音,打破了一室的溫馨。

    莊若施一等轉過頭,就見蔣雄帶着一衆士兵,站在月門前笑看着他們。

    莊若施見蔣雄的手裏,還抓着一道聖旨,也是知曉他是找莊宏遙的了。

    只是,不知他見沒見到,滿臉是血,逃回去的霍正浩和魏靜怡了。

    “莊遠候,你這府上還藏龍臥虎了不成,太子在這三番兩次見了血?”

    蔣雄將青若院裏,所有的人都看了遍後,就怒不可遏地諷刺莊宏遙。莊宏遙理都不理蔣雄,倒是莊明軒朝他,敷衍的一拱手,便回覆了他。

    “國舅爺,此番是太子拳擊了自己的臉,魏靜怡則是自個摔了。”

    “許是我們莊遠候府太久沒住人了,也就沒有那麼幹淨。”

    “你”蔣雄怎麼都想不到莊明軒,會用鬼神之論來堵他的嘴。

    “蔣雄,你來這有事就說事,若要爲太子和未來太子妃出頭,那便請回。”

    莊宏遙終是看不慣蔣雄,時刻想要凌駕於他們之上的嘴臉,便開了口。

    蔣雄氣得心梗,但卻明白要拿霍正浩和魏靜怡的傷,來說事,是行不通了。

    不甘的低眸,蔣雄揚了揚手上的聖旨:“這是皇上給你的密詔......”莊宏遙一張手,聖旨就入了手,直接就令蔣雄讓他向他下跪的想法落空。

    嘎吱,蔣雄一握拳,極力壓制心底的怒火,話語從牙縫中逸出。

    “接下來,本將軍會派人與你一同迎接四大皇國的人,並接回你這住。”

    “到時候,你這再有不乾不淨的東西,恐怕就不是太子遭罪那麼簡單了。”

    說完,蔣雄也不管莊宏遙一等的神情如何變化,直接揚笑離去。胡芙和若月一對視,這事她倆倒是不知,就連莊明軒也有些意外。

    莊宏遙卻是一嘆氣,承認了這事:“皇上喚本侯去,確有提及這事。”

    “說是整個玄炎皇國,也就我們莊遠候府最空了,佔地面積也不小。”

    “因此,用做來此的四大皇國的權貴的招待之所,最是合適不過了。”

    “說起來,我們莊氏一族,在這歷經千年,也就只剩下我們六人了。”

    講到這,莊宏遙有些感傷,聶芷蘭輕怕了下他的手,無聲的安慰他。

    莊若施一抿脣,沒敢告訴他,她是現代身穿到這的,並不是莊氏一族的子孫。

    莊明軒一垂眸,抿緊了脣,懂得莊宏遙爲何如此的感傷。

    只因如今莊氏一族就剩父親,他,失蹤的大伯,小施,夏宣和子檸了。

    胡芙和若月,看到他們都不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莊氏一族在千年前,是威名遠揚了整個雲華大陸的大家族,故這隻比皇宮小一些。

    “侯爺,門前停了兩輛華貴的馬車,還有不少的侍衛和侍女。”

    最終,沉寂被突現的柳沅打破了,這讓莊宏遙直皺眉。

    “什麼,難道是四大皇國的人來了?可這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他們怎的來那麼快?”

    迷惑地說完,莊宏遙也只得看向莊若施,秦聞邀,夏宣和子檸。

    “小施,秦公子,你倆跟夏宣和子檸待在這就行,我們出去看看。”

    交代完,莊宏遙,聶芷蘭,莊明軒,胡芙和若月,就跟着柳沅出了青若院。

    “邀叔叔,我們上屋頂瞧瞧去。”夏宣和子檸見他們走後,也是看向秦聞邀。

    秦聞邀一挑眉,兩個小人就瞭然,正要改口就被莊若施,抱了過去。

    莊若施再一躍,就抱着他倆上了屋頂,兩個小人頓時閉上了嘴。

    秦聞邀一扯脣,就飛落在她的身旁,而孟瑾則落在他的一旁。

    秦聞邀瞟了一眼孟瑾,孟瑾就好奇的問道:“莊小姐,爲何他們都說您沒實力?”

    莊若施冷着臉,沒有理會他,僅因她知曉,是秦聞邀讓孟瑾打探她的虛實。

    “五年之前,孃親的確沒有實力。這些年來,又一直被石蛋吸收鬥氣。”

    子檸對上秦聞邀,凝望着莊若施的眸光後,也是迴應了孟瑾的問題。

    孟瑾一愣,這麼說的話,莊若施是在五年內從一個廢材晉升到了鬥王?

    可怕,看來夏宣和子檸,是遺傳了她的逆天天賦了。

    “那麼,莊小姐在十四歲前,爲何不能修煉?”

    孟瑾又拋出了一個問題,子檸看了看莊若施,便答道。

    “那是因爲沒契約石蛋前,它一直是吸收掉所有的鬥氣,契約後就只吸收一成鬥氣。”

    孟瑾心驚地看着莊若施,這麼一來她的天賦跟殿下就有得一拼了。

    “笨子檸,別說了,馬車上下來人了。”

    夏宣看了看莊若施,就轉移了話題。

    孟瑾也不再發問,跟他們一起看向了從馬車上下來的一黑一藍的身影。

    孟瑾隨即一偏眸,就見一襲銀裙的莊若施,一手抱着一襲粉紫衣裙的夏宣。

    另一手抱着一襲紫金長衫的子檸,與一襲黑紫長衫的秦聞邀,並肩站着。

    此情此景,看着還真的像是一家四口,毫無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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