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每一個守護者,還都有一個貼身的服務團體,以多對一的服務方式,幫助該名守護者定製修煉計劃、裝備改良、身體健康把控等一系列後勤保障。
可以說,在詭異入侵的這個大環境下,每一個守護者,都是華國的重要資產。
爲了他們,國家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也在所不惜。
所以,當詭霧降臨的時候,雖然大部分的守護者都會外出對抗詭異,但仍然會有一小部分守護者,鎮守守護局,以防詭異降臨以後,針對守護局這個大本營。
周晨便是此次詭霧降臨之後,鎮守守護局的守護者之一。
周青跟隨王龍走進守護局辦公大樓,只見這裏麪人來人往,每個人都似乎在高強度的工作狀態之中。
喧譁聲,通話聲,爭論聲,此起彼伏。
有些人見到周青,立即投來審視的目光,大都在他身上的血漬上打量了幾眼。
不過看到王龍和周晨跟在他身邊後,就又都收回目光,繼續工作。
恰在這時,有一個同樣穿着守護者制服的窈窕倩影,從周青前邊不遠處經過。
對方第一時間便捂住了鼻子,奇怪的低聲自語:“怎麼有一股屎味?”
周青趕忙尷尬的對着那人的背影解釋:“不是屎味兒,是螺螄粉的味道。”
“哦?”倩影黛眉微蹙,轉過頭來,看了周青一眼。
這是一個秀髮披肩,模樣俏麗的年輕女性,她膚若脂玉,眉似柳葉,將女性柔與美,體現的淋漓盡致。
胸口上,兩個青銅材質的星星胸章,彰顯着她二品修者的實力與大守護者的職銜。
周青看到對方的面容,眼角微微一抖,臉色微變,急忙低下了頭。
“我怎麼看你有點眼熟?”女子眉頭微挑,目中閃過思索之色。
“他叫周青,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周晨開口笑道:“秦韻,你們年齡相仿,你又是琅琊城本地人,說不定認識他。”
“周青?”秦韻露出一絲恍然,淡淡的道:“那應該認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和我就讀的是同一所高中。”
周青擡起頭,本想揮手問好,但聽到秦韻後面的半句話後,卻是放下了擡到一半的手,斂去多餘的表情,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好像是同一所高中。”
秦韻和周青的確讀的一所高中,更準確一點來說,他們還曾就讀於一個班級,是同班同學。
五年前,秦韻以琅琊城高考狀元的成績,成功考入四大名校之一的海大,名動一城,成爲整個琅琊城的驕傲。
後來,她順利成爲一名修煉者,並在大學畢業以後,分配到了琅琊城守護局工作。
琅琊城數十萬的市民百姓,無論男女老少,幾乎都認識她。
而他周青,平平無奇,高中的時候就是一個學渣,高考連大學都沒考上,高中畢業以後,就開始自己折騰小生意,如今做了一個開小餐館的個體經營戶。
他們的身份,社會地位,早已有云泥之別。
倒不是周青自己心眼小,貶低自己。
而是既然秦韻已經當着王龍和周晨的面,這樣介紹他們兩人的關係了,那他就順着對方的話說便是了。
秦韻對周青的出現,表現的極爲淡漠,甚至還隱隱生出一些牴觸的心理。
她沒有再和周青多說一句話,而是轉頭問王龍:“你們帶他來局裏幹什麼?”
“他剛纔面對一個一級詭異,非但沒有死,還做了一些怪異的行爲,曹守護使讓我帶他回來檢查一下。”
王龍把之前對周晨說過的話,又對秦韻說了一遍。
秦韻瞟了一眼周青,素手擡起,不留痕跡的擋住鼻孔,微微蹙眉道:“那就快點帶去檢查問話吧,沒什麼問題,早點讓他離開。”
雖然沒明說,但潛意思已經相當明顯:這個人身上的味道很臭,她接受不了,千萬別留下來,把守護局給污染了。
也是,能不臭麼,畢竟周青日積月累的天天和螺螄粉打交道。
王龍和周晨都是大老爺們,一開始沒太注意,此時在秦韻的提醒下,也都覺得周青的身上有些臭烘烘的。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帶他去審訊室。”
王龍點點頭,沒敢違背實力境界和職銜都高他一頭的秦韻的意思,拉着周青離開。
周晨則是等兩人離開不遠後,對秦韻道:“秦韻,你的這個同學,那可是相當的牛逼!”
“他怎麼了?”秦韻皺了皺眉,聽到周晨說周青是她的同學,她莫名的覺得有些刺耳。
“你沒聽王龍說嗎,他剛纔面對一個一級詭異,非但沒有死,還做了一些怪異的行爲。”周晨嘿嘿怪笑。
秦韻有些好奇,問道:“這一點我也有些奇怪,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遇到了一級詭異,是怎麼活下來的?”
周晨眯着眼睛,壓低聲音,給秦韻轉述起來,說的繪聲繪色,彷彿他自己親眼所見。
不等周晨徹底說完,秦韻便深深的皺起眉頭:“他怎麼可以那樣做,好惡心!”
周晨表達慾望滿值,繼續道:“你聽我給你講細節,特別牛逼,據王龍親眼所見,周青當時把那個女鬼的腿……”
不等周晨說完,秦韻便一臉厭惡的制止道:“別說了,這麼噁心,我可不想聽!”
“呃,好吧。”
周晨如鯁在喉,一臉便祕的表情。
秦韻看了一眼周青遠去的背影,冷聲道:“上學的時候就知道噁心人,現在更是噁心到家了。跟他這種人同窗過,簡直就是恥辱。”
說完,轉身便走。
恰在這時,有兩名守護者,急匆匆的跑進大樓,其中一人身負重傷,滿身鮮血,另一人則扛着此人。
“秦韻,老謝受傷了,快救一下!”
秦韻面色一肅,快步走去。
到了傷者身旁之後,她先是仔細觀察了傷者的傷勢,隨後兩手掐了一個特殊的手印,低聲喝道:“人圖,治癒!”
下一刻,一道聖潔的白色光芒,從秦韻兩手之間出現,宛如流水,源源不斷的向傷者身上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