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之帶着冰冷無情,抓着她的頭髮拖着拖向門口面無表情:“現在,我就取走你的腎臟。”
聽到這句話,沐天豪瞬間嚇呆了,無邊的恐懼籠罩了他的內心。
沐天豪嚇得瑟瑟發抖連聲求饒:“別,我說,是胡美娟。”
“說清楚!”
“我們的腎臟來源都是胡美娟胡姐提供的,其餘的我真的不知道。”
沐天豪奮力掙扎,抓着門框哀嚎:“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胡姐嗎?”
好大的狗膽!
“給他一個小時,讓她過來解釋清楚,馬上給我處理乾淨這件事情,否則我會讓她自己把自己的腎摘掉換上!”
蕭牧之輕輕擦拭自己的手淡淡:“我說到做到。”
“我馬上打電話,馬上。”
聽到蕭牧之的話,沐天豪眼神露出一絲陰毒,終於挑起雙方的火了。
他匆匆掏出手機帶着驚恐:“胡姐,您的玩笑開大了,現在有人讓你一個小時內到醫院,跪着解釋清楚,處理好這件事,否則就要你的腎。”
“誰這麼大膽子?”
胡美娟暴怒了,摘他一個腎算給足張國政面子了,沒跟他要手術費都便宜大了。
真的把自己當泥捏的?
“一個小時,我會到!”
胡美娟的眼神帶着極度陰蟄:“不過誰給誰道歉就不一定了。”
沐天豪捂着臉蹲在地上露出得意的詭笑。
五十分鐘後,沐家醫院門口,呼啦啦,二百多號人簇擁在一輛豪華賓利車後呼啦啦趕了過來,帶着混不吝的氣勢不斷叫囂怒罵。
賓利車上,胡美娟嘴角掛着寒意,端着一杯酒輕輕搖晃:“我倒是看看誰真的銅皮鐵骨。”
此時,二十多個保安從遠處氣喘吁吁跑過,刀片兒歪戴着帽子手持鐵棍咬牙:“要動蕭哥,先過咱們兄弟這關。”
他不傻,有張國政在,估計衝突根本起不來,這個時候是表忠心最佳時期。
長期混跡街道上,刀片兒早就成了老滑頭,審時度勢,卡的時機剛好。
一輛奔馳車飛馳停下,張國政帶着滔天怒火下車站在路中間,直接攔下賓利車咆哮一聲:“怎麼,胡美娟,你真想把事情鬧大嗎?”
“鬧大又怎麼了?”
胡美娟帶着冷意鄙夷:“平時我給你臉了是吧,真覺得自己是個東西?”
“你什麼意思?”
“如果你今天鬧着一出,咱們就徹底掰了。”
張國政帶着陰冷氣息淡淡:“到時候,別怪我滅了你。”
“你敢嗎?”
胡美娟忽的笑了,帶着極度的嘲諷:“你以爲我真的怕你,平時哄你玩罷了。”
突然,一個電話打過,張國政一愣拿起電話,竟然是孫長鶴。
這個孫長鶴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這可是背景深厚至極,就算是到了東山省內,也是無人敢惹的主。
他掛職東山省內多家醫院的榮譽院長職務,而且是東山省健康協會會長,老年病康復協會會長,各種頭銜一大串,炙手可熱
曾經有一次,東山省醫院中心代表團來醫院,代表團團長都親自給他讓座,恭恭敬敬給他倒茶。
他黑白兩道通喫,名下還有一家醫療上市公司,可以說是真正橫行東海省肆無忌憚的大佬。
“孫先生,您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張國政客客氣氣道,人家纔是真正的大佬,自己的實力跟人一比差的太遠了。
“國政,你最近幾年乾的很不錯。”
“您過獎了,您是準備來淄城嗎,您放心我會最高規格的接待。”
張國政陪着笑臉低聲下氣:“我親自去接您。”
“沒有,只是有點事兒還是要勞煩你。”孫長鶴帶着一絲冷漠的口氣:“我的夫人有點不太懂事,你要多擔待啊。”
“夫人,我不太懂……”
張國政心中咯噔一聲,臉色變了,他早已經有了猜測。
“美娟啊,她人不錯,就是有點小任性,你還是包容包容吧。”
孫長鶴帶着淡淡的嘲諷:“有時候我經常跟老劉,老趙他們幾個你的上司喝茶,也談到你的工作問題,我是很看好你的,這個節骨眼上,別弄出什麼差池……”
這就是威脅了,張國政心中一顫,怪不得孫美娟這麼狂妄,背後後臺那麼硬。
這是逼着自己表態了?
張國政咬咬牙,此時是賭一把的時候,賭贏了自己飛黃騰達,賭輸了那就是徹底玩兒完蛋。
“抱歉,孫老,我做事一向公平,公事公辦。”
張國政不陰不陽的頂了一句淡淡:“如果每個人做事都不規矩,我這活也沒法幹了,你說對吧?”
“不錯,很不錯。”
對面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帶着一次嘲諷:“沒看出來,你還是一個原則性很強的人。”
“我一向如此。”
“可是有時候,原則性不能當飯喫。”
孫長鶴冷哼一聲:“你膽子太大了。”
“有時候手也別伸得太長,尤其是在醫院內!”
張國政說完掛斷電話,他賭蕭牧之。
“張國政,你真的長了一副狗膽。”
聽到電話裏面張國政的表態。
胡美娟眼神冷厲,猛然摔了杯子:“一條狗也敢咬人了。”
黑壓壓的混混齊齊向前壓過。
“那是看誰的狗。”
突然一個冷漠的聲音淡淡道:“在你手裏,他是狗,在我這裏,他們都是我的兄弟。”
張國政眼神閃過一絲熱流,被人承認,這個感覺真好。
刀片兒也抽出鐵棍擋在蕭牧之前面獰笑:“誰敢動蕭哥,先踩着我的屍體過去。”
“行了,站一邊去。”
蕭牧之淡淡一笑:“表現不錯,腦子夠靈活。”
“給我上,打殘這些狗東西。”
胡美娟早已失去了耐心,有後臺撐腰,她怕什麼,一個狗屁的小院長而已。
混混咆哮一聲揮舞棍棒衝了過來。
“幹了他們,以前喪彪拿咱當狗,蕭哥當咱兄弟。”
此時刀片兒揮舞鐵棍率先撲出,一鐵棍打翻對面的混混毫不手軟。
再次猛撲狂笑:“兄弟就得平事兒,就得豪橫!就得忠義千秋!”
“艹,就得豪橫,幹了他們!”
這句話讓二十幾個保安熱血沸騰,用力撕破衣服咆哮揮棍擋了上去。
胡美娟牙齒眼神簡直要滴下血來,自己手下養出來的混混,對自己下手竟然毫不留情。
蕭牧之怎麼做到的,簡直怪了。
雖然數量有巨大的差異,可是刀片兒一方氣勢如虹,手中鐵棍專門向要命的地方招呼。
“艹,幹!”
張國政眼睛都紅了,脫掉西裝直接抄起門衛的遮陽傘揮舞過去,混戰在一起。
此時一輛紅色小車駛過,宋野看到戰團眼睛也紅了,都是青年哪兒見得了這些,穿着白大褂直接提着扳手出來,雙手咬牙砸在一個混混後背上:“打,打死這羣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