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簡單了。”
蕭牧之冷冷推開碗筷:“你們喜歡住在這裏,住好了。”
“惜若,姑姑,咱們住四星級賓館,我先開一年,一人一個房間,這裏讓他們住個爽。”
蕭牧之哪兒會看不出這母女的圖謀,礙於廖紅梅沒有翻臉罷了。
“天德,我跟你說的一點兒都不錯吧,你看。”
蘇桂蘭鄙夷冷笑:“他們把這一爛攤子事兒直接推給我們,人家出去逍遙去了。”
廖紅梅人憨厚老實,怎麼是蘇桂蘭巧舌如簧的對手,很快又被圈了進去。
“他桂蘭嫂子,不是這個意思,你看,這裏實在也是住不開啊。”
廖紅梅還要解釋,苟麗娜接過話茬:“怎麼住不開,你跟我叔叔住一塊,我跟惜若住一塊,還不是剩下一間嗎,我媽住。”
“我呢?”
蕭牧之微微皺眉。
“我早就想好了,這幾天委屈你住客廳沙發,我給你買了全套被辱,早晨我幫你收拾。”
苟麗娜滿臉堆笑:“蕭哥不會不願意把?”
“行!”
蕭牧之眼神帶着嘲諷,這個貪婪地女人。
入夜之後,一片寂靜。
蕭牧之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過。
浴室門打開,苟麗娜身着清涼睡衣,溼漉漉的頭髮赤腳輕輕走到蕭牧之身邊,緩緩彎腰。
蕭牧之猛然睜開眼睛:“你要做什麼?”
“哎呀,嚇我一跳。”
苟麗娜眼神閃過一絲妖媚,輕輕舔舐嘴脣:“蕭哥,我只是想幫你蓋被子。”
“不用。”
蕭牧之淡淡轉身:“去睡吧。”
“我睡不着,聊會兒天吧。”
看到蕭牧之的態度,苟麗娜眼神閃過一絲惱怒,隨即嬌笑:“你不想……”
“你想多了。”
蕭牧之冷冷道:“我對你沒有一絲興趣。”
“我覺得廖惜若配不上你,你不知道,她的爲人可是……”
這句話沒說完,蕭牧之驟然動了,冰冷的手瞬間卡住他的脖子,眼神帶着無窮的殺意:“多說一個字,死!”
苟麗娜打了個寒噤,她哪兒見過這樣的男人,嚇得臉色煞白,差點尿了……
那冰冷的手就摸着她的喉骨,只要輕輕一動,瞬間就能掐斷她的喉嚨。
“我,我想說……”
“滾!”
蕭牧之緩緩鬆開手冷冷道。
苟麗娜捂着脖子踉蹌幾步後退,嚇得花容失色。
蕭牧之轉身躺下閉上眼睛,看着他對自己不感興趣的模樣,苟麗娜眼神閃過一絲怨毒。
自己不美嗎,前凸後翹,身材火辣,就算是孫長鶴這種閱女無數的老色狼都對她垂涎三尺。
如果不是爲了釣他的兒子,苟麗娜早就勾搭上孫長鶴了。
沒想到蕭牧之竟然看都不看?
苟麗娜咬咬牙,再次走過去:“蕭哥,我真的很喜歡你……”
“滾,我不想說第三次。”
蕭牧之的聲音簡直像是寒冰一般,帶着一種讓人心悸的威嚴。
讓苟麗娜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只能咬咬牙轉身離去,眼神的怨毒簡直如同要滴下水來一般。
“算你狠!”
苟麗娜緩緩上樓,來到廖惜若臥室門口,嘴角露出惡毒的笑容,用力撕開自己的睡衣,弄亂頭髮推門進去。
隨即趴在牀上低聲嗚嗚的哭着。
“你怎麼了?”
廖惜若睡眼朦朧問道,苟麗娜轉頭哭泣:“蕭哥,蕭哥太可惡了……”
看着苟麗娜悽慘的模樣,廖惜若猛然打了個激靈,心中針扎一般的疼。
“惜若,對不起,我不應該跟你說的。”
苟麗娜捂着胸口佯裝疼痛:“他,他抓得我好疼。”
“對不起,你先睡。”
廖惜若渾身冰冷的站起身,緩緩走出房間……
看着廖惜若失魂落魄的樣子,苟麗娜露出一絲惡毒的冷笑。
清晨時分,廖紅梅起牀開始忙碌早餐。
蕭牧之聽到動靜也收拾東西起牀,開始幫助廖紅梅忙碌。
快做好的時候,蘇桂蘭打着哈欠來到廚房,厭惡的看着簡單地早餐:“大清早的,就讓我兄弟喫這個?”
“他剛做了手術,只能喫的清淡點。”
廖紅梅解釋道。
“呦呦喲,說的輕巧好聽。”
蘇桂蘭帶着嘲諷:“感情不是你兄弟,兩口子過了那麼多年,你可真夠狠的。”
“那,我出去買點吧。”廖紅梅無奈摘下圍牆準備出門。
“買什麼,我去吧。”
蕭牧之微微皺眉,心中升騰一股怒火。
可是礙於這都是雞毛蒜皮的家庭小事也犯不着小題大做。
“好吧,你去買兩份牛肉粉絲湯吧。”
廖紅梅掏出五十塊遞給蕭牧之,蕭牧之並沒有接淡淡一笑轉身離去。
“行了,你身體也不好,出去歇着吧。”
蘇桂蘭哼了一聲:“別累着了,又埋怨我們這個那個。”
“那辛苦你了。”
廖紅梅無奈走出門,擦拭桌子,收拾起來。
此時,廖惜若眼睛紅紅的走下樓,看了一眼姑姑默默來到她的身邊;“我想跟蕭牧之分開了。”
“分開,爲什麼?”
“我覺得我們倆根本不合適。”
廖惜若默默低頭道:“我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王子與灰姑娘只是童話,不是現實。”
廖紅梅也沉默了,其實廖惜若說的是有道理的,蕭牧之太優秀了。
有錢,帥氣,幾乎有一切的優點。
自己家有什麼,一個爛賭鬼加酒鬼的丈夫,除了家暴什麼都不做。
而現在不僅自己失業,廖惜若也失業了,全家靠人家養活,如今又來了兩個累贅……
生活的壓力簡直讓人喘不上氣了,爲什麼還要拖累別人?
“嗯,惜若,你說的對。”
廖紅梅點點頭:“咱們雖然窮,一定要活得正直。”
“欠他的,我會一點點想辦法還他的。”
廖惜若沉默半晌:“實在不行,把房子賣了我們出去住,錢還給他,不夠的再想辦法。”
廖紅梅擡頭長長嘆了口氣,眼淚奪眶而出.
……
沐家別墅之中。
沐正淳坐在真皮沙發上沉思,旁邊沐妻帶着尖酸喋喋不休。
“那個賤貨,我早看出不正經,就不是一個好東西。”
“現在說個屁,閉嘴。”
沐正淳心中本來煩躁,怒視她一眼:“都他媽馬後炮,早幹嘛去了?”
“正淳,你腦子活,不會想辦法治治她?”
沐妻叉着腰點着沐正淳鼻子:“平時那些本事哪兒去了,你不是大能人嗎?”
“兒子呢,還沒回來?”
“你還不知道他,不知道在哪兒鬼混呢。”
此時,門外響起輕輕敲門聲。
沐正淳沉聲淡淡:“進來。”
門推開,副院長牛新海輕手輕腳走進門,點頭哈腰:“沐先生,我調查清楚了。”
“說!”
“最近廖家不太平,聽他鄰居說,自從苟天德出院,他那愛慕虛榮的侄女帶着她媽也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