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哥看到蕭牧之服軟,得意獰笑一聲:“我就是不加入,你能拿我怎麼辦?”
孫長鶴看到臺下失控的人羣,腿微微開始有些顫抖,這可都是亡命徒啊。
“請便,誰都都可以,想清楚就好。”
蕭牧之的這番表態,讓人看不清楚,不過混混畢竟是混混,很快拉幫結派的準備離開,甚至臺上的李二棒幾個人也對視一眼:“抱歉蕭哥,我們還是想幹老本行。”
“隨便!”
蕭牧之面無表情淡淡:“所有基金會的,發胸牌,其餘的下了這個臺,你們永遠失去機會。”
就算是這麼說,呼啦啦,大批混混還是離去,包括李二棒,三虎,小鬼也紛紛離去。
只剩下了孫長鶴,馬爺,劍鋒,丁三兒跟孫興,下面小弟也只剩下不到五六十個。
“蕭先生,都是我的錯,我組織不力。”
孫長鶴快步走到蕭牧之身邊低聲下氣:“您放心,我就是砸鍋賣鐵,也把基金會做好。”
“通知下去,今天在這裏的,每一個人發一個胸牌隨身佩戴!”
蕭牧之表情淡然:“所有今天離開的,一縷不準加入基金會,他們已經永久的失去了機會。”
“好的!”
孫長鶴恭恭敬敬鞠躬,蕭牧之表情淡然點點頭:“就這樣吧,我還有事。”
蕭牧之離開之後,孫長鶴長長鬆了口氣。
旁邊馬爺好像有些後悔了,臉色陰沉默不作聲。
“老馬,你應該燒高香,過不了幾天,你就會明白,你做的這個決定,究竟有多英明神武。”
孫長鶴看着有點後悔的馬爺淡淡:“你後悔,現在可以走,蕭先生說了,走了不要再回來。”
“不不不。”
馬爺也是一個見風使舵的高手,看到孫長鶴那麼恭敬,怎麼不明白裏面的道道,乾笑幾聲:“我一定跟着孫哥您發財。”
“刀片兒呢?”
“他被蕭哥安排去外地了,說最近不能回來。”
孫長鶴隱約覺得,好像有些什麼大事要發生,而在這場風暴中,蕭牧之是知道的,而且正在精準的操控什麼。
蕭牧之從醫院開了一些藥,之後回到家中。
剛準備敲門,正巧碰到剛準備出門的廖惜若與苟麗娜。
看到兩人在一起,蕭牧之微微皺眉。
“要去哪兒?”
“去看個朋友。”苟麗娜接過話茬:“我們晚飯就不在家吃了。”
“我送你們。”蕭牧之提着藥舉起:“我給你買了藥。”
“不用了,我們自己去就可以了。”
苟麗娜輕輕一拉廖惜若,廖惜若剛要說什麼,最後嚥了回去跟着出門。
蕭牧之微微皺眉,但是沒有多說什麼。
“哎呀,牧之,來,今晚上跟我喝幾杯。”
苟天德破天荒的熱情,滿臉堆笑:“今天心情好。”
“好!”
蕭牧之也不太想忤逆了他的心思,微微點頭:“姑姑呢?”
“跟我嫂子買菜去了。”
苟天德費力起身,從廚房拿出幾個小菜,找出兩瓶酒:“今晚不醉不歸。”
一切都怪怪的,自從苟麗娜父母來了之後,家裏感覺風波不斷。
首先是姑姑經常偷偷哭,隨後就是廖惜若莫名其妙的對自己冷漠。
蕭牧之自問,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這一切太怪異了。
而今天,苟天德竟然跟自己喝酒,現在才五點鐘,飯都沒做喝哪門子酒?
“您有什麼高興事兒,說說?”
一杯酒下肚之後,蕭牧之漫不經心問道。
“你不知道,哎呀,咱們馬上要換大房子了。”苟天德帶着得意:“我偷聽到了你姑姑打電話,她想把房子賣掉了。”
“賣房子?”
蕭牧之一愣:“爲什麼?”
“你不知道?”
苟天德笑容微微凝固了,帶着一絲惱怒:“我嫂子告訴我,說聽到紅梅要賣房,肯定是你想給我們老兩口買房子,不是嗎?”
“買房是小事,只要惜若開口,別墅也是隨便買。”
蕭牧之淡淡道:“錢不是問題,根本不用到賣房。”
“哎呀,我就說,侄女婿就是大氣,喝。”
這句話說得苟天德滿臉放光:“我下半輩子就指望你了!”
“只要你一天是姑父,那沒問題。”蕭牧之的話不軟不硬:“只要廖惜若認你,錢隨便花。”
後面潛意識臺詞並沒有多說,苟天德好像也沒有聽出來。
“她敢不認?”
苟天德一瞪眼睛拍桌子:“當年,這廖家落魄了,要不是我,他們早餓死街頭了,我又花錢送廖惜若上學,喫我的喝我的!”
“當年廖家怎麼回事?”
蕭牧之舉着酒杯冷冷的問道。
“嗨,還不是該死的沐正淳?”苟天德幾杯酒下肚之後,直接打開了話匣子。
“當年,廖惜若的父親廖忠民是淄城有名的醫生,人也好,開了一個藥鋪,叫回春堂,可以說方圓百里都是有名氣的。”
苟天德帶着一絲炫耀:“那個時候,我就認識紅梅,只是這廖忠民看不上我,哼!”
“後來呢?”
“這得說他的徒弟了,他收了七八個徒弟,大徒弟就是沐正淳,跟他學了七八年,學會了全套的本事。”
苟天德神神祕祕低聲:“這回春堂,有一些配方是祖上傳下來的,響當厲害,這沐正淳利用廖忠民老婆懷孕,回家伺候月子的時機,僞造了授權書,偷了藥方,轉移了資產,而且故意給中藥鋪裏面進了假藥。”
“後來呢?”蕭牧之表情頓時嚴肅起來,這個該死的沐正淳。
“後來,廖忠民坐診開出幾服藥,結果喫死了好幾個人,藥鋪被查,廖忠民賠了個傾家蕩產不說,還被坑的低價將鋪子也賣掉了。”
苟天德嘖嘖嘆了口氣:“要說這沐正淳也夠狠,竟然還不放過,抓住廖忠民用醫術救一個病人,再次偷偷舉報非法行醫,被判入獄。”
“過分!”
“爲了求沐正淳放過,身懷六甲的廖忠民老婆,數九寒天跪在沐正淳家門口苦苦哀求,最後難產大出血而死,廢了好大勁才保住了廖惜若這個孩子,廖忠民也心疼的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