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掛載集裝箱的貨車帶着無匹的氣勢,拉動喇叭呼嘯而過。
蕭牧之眼神猛然一縮,一踩油門,汽車呼嘯加速,就在須臾之間與卡車擦身而過。
好險!
可是就在蕭牧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另外一輛貨車從對面駛來,帶着無匹的氣勢轟然向他的車撞了過來。
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
千鈞一髮至極,蕭牧之猛然將汽車開到路邊,一打方向盤,汽車竟然單邊傾斜騎在牆上。
他駕駛汽車斜斜從縫隙鑽了過去隨即落地,猛然一個甩尾。
這是存心憋着弄死自己了。
如果現在還覺的是一起意外,那他就是傻子了。
這是一起針對自己的行動了。
蕭牧之表情平靜下來,直接將車停到路中間靜靜的看着前方。
此時第一輛貨車已經掉頭,再次呼嘯追了過來。
真的找死了。
蕭牧之猛然一個倒車,高速倒着,冷冷的看着前方的卡車,就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的瞬間。
他的手猛然連續打方向盤,腳下連點剎車。
汽車驟然如同蛇一般一個滑動甩尾。
前面已經沒有路,是一個人工湖,卡車剎車不及直接撞斷護欄跌落人工湖中。
蕭牧之再次啓動汽車,向來時路駛去。
另外一輛卡車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蕭牧之驟然加速,在兩車交錯而過的瞬間。
他悍然推門躍出,抓住卡車駕駛室門,一拳擊碎玻璃抓住司機的頭髮直接拖了出來,翻滾落地。
司機徹底震撼了,這還是人嗎,簡直就是惡魔。
此時失控的卡車呼嘯歪歪扭扭撞到路邊,側翻了出去。
“誰派你來的?”
蕭牧之表情冷峻至極,輕輕踩住司機的膝蓋問道。
“沒有人……”
嘎巴,瞬間膝蓋被踩碎,那司機疼的瞬間抽搐猛然後仰,喉頭髮出慘叫。
“誰?”
蕭牧之再次踩住另外一個膝蓋冷冷問道。
“我,不知道。”
嘎巴,另外一個膝蓋瞬間被踩碎,隨即他的腳踩住司機的腦袋,聲音冰冷徹骨:“最後一次機會,誰?”
“賴先生,是賴先生,都是他指使我做的。”
司機徹底嚇尿了,騷哄哄的尿流了一地,驚恐的直接和盤托出:“我們都是賴家公司的人,因爲賴先生聽說你把他兒子給廢了,所以要報復,安排了我們來撞死你。”
“張國政也是你們撞死的?”
“這個我不清楚,我的任務就是在這裏等你出門,然後製造一起車禍。”
司機顫抖的看着蕭牧之:“然後我會頂罪入獄,就說是喝酒了,賴先生會給我一年五十萬的安家費。”
“有意思。”
蕭牧之眼神閃過一絲血色,這賴雄飛真的夠瘋狂。
竟然是一個亡命徒。
他輕輕擡腳,嘎巴,直接踩碎了司機的手臂,淡淡:“滾回去,告訴賴雄飛,洗乾淨脖子等我。”
一切事情明朗了,應該就是這個瘋狂的賴雄飛搗的鬼。
蕭牧之眼神反而閃過一絲興奮,總算是來了一個帶腦子的對手。
醫院中,經過洗胃之後,孫興的命總算是保住了,可是由於誤服食的是百草枯,所以還要經過一系列血液透析纔行。
“我知道,這件事與你無關。”
蕭牧之點點頭:“去通知刀片兒,從今天開始,他帶人全力看護基金會,你也要注意安全。”
孫長鶴畢竟是老狐狸,很快琢磨出點味道:“您是說……”
“我很快就處理好,不用擔心。”
蕭牧之並沒有多說什麼,眼神露出冰冷的氣息:“今晚上,有人可能睡不着覺了!”
……
沐家醫院病房之中。
一個身穿唐裝,威猛如同狂獅一般的老人表情嚴肅的站在病牀前,看着牀上躺着的賴龍,眼神閃過滔天的怒意。
“你放心,爸爸一定讓他們血債血償。”
賴龍此時包裹的跟糉子一般,牙咬得咯咯作響:“爸爸,你一定要把她們全部弄死。”
“放心,一個不留。”
那老人獰笑一聲:“傷了我賴雄飛的兒子,我必須讓他們下地獄來補償。”
此時,沐正淳站在門口帶着恭敬:“賴叔,驚動了您真的不好意思,多謝你了。”
“一個混江湖的小王八蛋,把你嚇成了這副模樣。”
賴雄飛眼神閃過一絲鄙夷:“你也真夠出息的,還派我表妹給我告狀?”
沐正淳眼神閃過一絲怒意,這賴雄飛也太他媽張狂了。
“哎呀,賴爺,我倒是覺得啊。”
冷絲絲扭動腰肢從黑暗中走出,帶着一絲陰冷:“咱們這麼直接硬來,不好,慢慢折磨他們多好?”
“滾你個二姨子,看到你就鬧心。”
賴雄飛厭惡的呵斥一聲:“滾滾滾,滾一邊呆着。”
冷絲絲眼皮微微一抽,強笑:“那好吧,我閃一邊,不礙您的眼。”
他轉身之後,臉迅速陰冷下來,牙咬得咯咯作響,你這個老狗,真的不知道死活,既然這樣,死了活該。
賴家一羣廢物,也該從新選一個主人了。
他露出一絲陰冷癲狂的笑意,傻瓜,一羣傻瓜。
“我已經幹掉了張國政,基金會沒什麼有能力的,唯一的孫長鶴,見風使舵的傢伙。”
賴雄飛帶着一絲傲氣:“如果不是爲了留着他籤轉讓協議,我早弄死他了。”
“爸爸,別人呢?”
“不要急,今天晚上,蕭牧之就得死,然後我就一把火燒了廖家給你解氣。”
“別,先留着,那可是您侄媳婦兒呢,我還有用。”
聽到要弄死廖惜若的全家,沐正淳登時慌了神,那絕對不可以。
這廖惜若可是鏈接天龍集團的紐帶,她死不得,萬一引起天龍集團興師問罪,誰頂得住?
“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惜香憐玉的主。”
賴雄飛帶着一絲冷意:“說好的,醫院股份給我49%。”
“是,肯定的。”
沐正淳此時已經開始後悔了,這賴雄飛是一個手段狠辣至極的人,跟他打交道太可怕了。
“今天我帶着三個徒弟來的,都是賴家猴拳的精英,就放在你們醫院貼身保護,放心吧。”
這句話出口,沐正淳的口中泛起一股苦澀,說是什麼保護,不就是爲了監視自己,怕自己反悔嗎?
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