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同伴,沒有固定的對手,有的只是一個信念。
這是一種優勝劣汰的策略,最是考驗人性。
因爲不管你多牛,如果你爲人很差,一定會被羣攻,而如果你爲人好,自然而然會有人留手。
一旦年輕人的火氣打上來,直接下了死手,隨手抄起任何東西廝打。
很快,地上鮮血一片,到了一地的人慘叫着。
只是十幾分鍾,能站着的只有三個人,刀片兒,劍鋒,鐵二保,三人累的氣喘吁吁,虎視眈眈的警惕着對方。
刀片兒手中抓着一塊板磚,上面沾滿了鮮血。
鐵二保赤手空拳,但是身手最好。
劍鋒不知道從哪裏撿來一把牙刷掰斷,鋒利的斷茬也捅傷了不少人。
刀片兒眼神冷厲,死死盯着鐵二保,嘴角獰笑;“來啊。”
“艹!”鐵二保雙眼已經變得血紅,額頭不知道被誰砸了一棍,鮮血直流:“小心我弄死你。”
劍鋒最是冷靜,看着兩人緩緩後退,隨即扔掉牙刷躺到了地上,代表認輸。
最後只剩下了兩人,如同鵪鶉一般鬥着。
蕭牧之對劍鋒反而來了興趣,是一把好手,冷靜無比,剛剛在爭鬥的時候,其實他完全有機會幹掉很多人,但是他沒有下死手,說明他理智。
另外他沒有對自己的兄弟下手,反而爲了維護兄弟被人踹了好幾腳。
最後他的那些兄弟其實並沒有喪失戰鬥力,反而都是在與他對陣的時候自動躺下認輸,證明他有統帥能力。
至於他放棄爭奪主管,說明他穩重,看得出,蕭牧之是最信任刀片兒,與其在這裏爭奪不如放棄。
反觀鐵二保,囂張跋扈,對自己的兄弟手下絲毫不留情,做事莽撞,身手卻是最好的一個。
畢竟是從小練習自由搏擊,底子很厚,甚至比起曾經的喪彪絲毫不弱於下風。
刀片兒不同,街頭上混混出身,從小打架,實戰經驗太豐富了,而且通人情世故,關鍵是極爲重情義,忠心。
突然兩人爆喝一聲,飛撲而過。
刀片兒舉起板磚惡狠狠猛砸下去,而鐵二保一個抱臂背摔,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重重摔到地上:“艹,我贏了。”
“贏個屁。”
此時才體現出了刀片兒的狠,竟然吐出一口血水,舉起拍磚重重砸在他的膝蓋上:“給我跪下。”
“你他媽瘋了。”
鐵二保疼的呲牙咧嘴,咬牙一拳錘在他的鼻子上,頓時刀片兒的鼻子鮮血直流:“我弄死你。”
他一把抓住刀片的左臂一扭,踩住他的後背獰笑:“王八蛋,服不服?”
“服你個王八蛋?”
刀片兒拼命掙扎,可是無奈這招擒拿壓制的太狠了,所有人都不可能掙脫的開。
要輸了嗎?
蕭牧之心中微微有些遺憾,刀片兒還是弱了。
可是就在這時,突然刀片眼神閃過一絲瘋狂,猛然一扭,嘎巴,竟然硬生生扭斷了自己的左臂,翻身舉起板磚重重拍在鐵二保腦門上:“給我死。”
轟!
這一擊太狠了,看的劍鋒幾個人眼皮瘋狂抽搐。
這一擊,直接給鐵二保腦門劃出一個血窟窿,鮮血順着額頭流下,噗通揚天倒在地上。
刀片兒雙眼赤紅,翻身垂着左臂騎到他的身上,獰笑一磚頭,一磚頭拍着:“說,服了,說。”
“你他嗎給我說。”
看着暈過去的鐵二保,刀片兒眼神閃過殺意,高高舉起磚頭惡狠狠向他的眼睛戳了過去。
“行了!”
蕭牧之驟然動了,就在磚頭靠近鐵二保眼眶的瞬間,一把抓住刀片兒的手腕一抖,硬生生將其磚頭奪下“你贏了。”
“謝謝蕭哥。”
刀片兒搖搖晃晃站起,揚天猙獰咆哮:“艹,誰他媽不服,咱們繼續幹!”
“行了,到去醫院吧,今天到此爲止,所有人醫藥費報銷,另外加三萬塊喝酒。”蕭牧之嚴肅的環視四周:“從今天開始刀片兒就是安保部長,不服的可以滾蛋了。”
所有人陸陸續續爬起踉蹌點頭:“部長。”
“劍鋒,鐵二保,你們是副部長,其餘人都是未來的隊長。”
蕭牧之淡淡環視四周:“只是你們太弱了,一羣垃圾。”
所有人愣住了。
他轉身來到一個破舊籃球架前,擡頭看了一眼藍框冷冷道:“打架,要一往無前,還要動腦子,更要不怕死。”
猛然蕭牧之一聲怒吼,高高躍起抓着籃筐用力一拉:“不管對手是誰,都給我趴下。”
巨大力量涌動,籃球架轟然倒塌,轟!
所有人驚得目瞪口呆,刀片兒眼神閃過一絲神光:“蕭哥,您能教教我嗎?”
“有機會,我會給你們找個教官。”
蕭牧之平靜的轉身離去:“去醫院收拾一下吧。”
蕭牧之走後,所有人平靜的看着刀片兒。
劍鋒忽的笑了:“老大,你他媽出手真狠,我被打的疼死了。”
“你也不錯,差點踹死我。”
刀片兒腫着眼睛疼的不斷吸氣,從褲兜摸出煙點燃隨手扔出去:“兄弟們,走啦,晚上一起喝酒,我請。”
“艹,必須茅臺。”
此時鐵二保也醒過來,接過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捂着頭:“瞧你給我打的。”
“沒問題,反正老孫家裏開酒樓的,走啦,抓緊收拾一下喝酒去。”
此時所有人的心好像經過打架更近了,嘻嘻哈哈的簇擁在一起向遠處走去。
廖惜若站在樓上窗口遠遠看着,眼神帶着擔憂。
看到蕭牧之來到,不滿的嘟囔一聲:“你也太過分了吧,傷了那麼多人。”
“這是男人的遊戲,你不懂。”蕭牧之平靜的看着窗外:“只有這樣過來的交情,纔會穩固。”
其實這羣人,太差了。
如果不是真的想從頭開始,蕭牧之連正眼瞧都不瞧他們一眼。
真正的高手境界,他們說不定都沒有聽說過的。
必須純粹軍事化的調教一下,否則不堪大用。
蕭牧之眼神不斷閃爍,思索着有用的人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