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紅梅滿臉笑容連連點頭跟人說話。
站在不遠處的廖忠信愣住了,那麼有錢嗎?
“聽說啊,他的侄女婿是大老闆,開了基金會,老有錢了,我看新聞,聽說捐出去三個億的傢俱呢。”
旁邊一個年輕女人帶着妒忌:“真不知道怎麼瞎了眼鍾愛了她?”
“行了,別說了,聽說人家廖惜若現在是基金會的會長呢,有的是錢了。”
“原來是惜若有錢啊,厲害,他是不是傍大款了?”
“你說呢,絕對是,不然哪有那麼多錢?”
聽到幾個人議論紛紛,廖忠信眼珠子咕嚕嚕一轉,轉身跑了回去。
很快,廖忠信急匆匆帶着幾個人跑出來,滿臉笑容:“哎呀呀,紅梅,你可想死我了。”
他一把抱住廖紅梅拼命擠出幾滴眼淚:“這麼多年苦了你了。”
“大哥。”
廖紅梅看到廖忠信這模樣,滿肚子怨氣也就算了,畢竟血濃於水。
“散了吧,快來家裏坐。”
廖忠信滿臉激動,看着廖惜若:“惜若都那麼大了,哎,快!”
蕭牧之冷冷的看着那雙貪婪地眼神,嘴角帶着一絲冰冷。
回到家中,沒想到院子裏還有一堆人。
廖紅梅看到院子裏一個住着柺杖的老頭一愣:“老祖宗?”
“還認得你老祖宗,不錯。”
那老頭帶着一絲淡淡怒意;“還不跪下給我磕頭?”
廖紅梅噗通跪下磕了一個頭:“老祖宗,晚輩給您請安了。”
這是老廖家的規矩,老祖宗是廖家族長,也是輩分最大的,在傳統風俗中,掌控廖家一切的事物。
“那個孩子是廖惜若吧,怎麼不磕頭,還有那個後生。”
老祖宗一指蕭牧之,蕭牧之淡淡:“我不姓廖。”
“放肆!”
老祖宗帶着一絲傲然冷冷:“不磕頭就滾出去。”
“哎呀,別生氣了,老祖宗,都新社會了。”
廖忠信露出一絲側隱隱冷笑故意斡旋:“紅梅好不容易來一趟,別見怪,屋裏說話。”
一行人走進房間中坐下,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我聽說志高這孩子要你的房子?”
老祖宗慢慢合上眼淡淡:“不行,絕對不行,紅梅是我廖家人,我得給他做主。”
聽到這句話,廖紅梅心中升騰起一股熱流。
“老祖宗,你!”
廖志高眼神閃過一絲憤怒,這老東西真把自己當塊菜了?
“閉嘴,聽你老祖宗說。”
廖忠信眼神露出笑意,攔住廖志高呵斥一聲:“所有廖家人,必須聽老祖宗的安排,他怎麼說咱們怎麼做。”
“嗯,紅梅的房子歸紅梅,惜若的房子歸惜若。”
老祖宗帶着一絲氣勢瞪眼:“誰敢不服?”
廖志高剛要說什麼。
廖忠信惡狠狠瞪了他一眼,登時想說的話都嚥了回去。
“咱們廖家就是團結,不能讓人看笑話。”
老祖宗眯着眼笑道:“這家裏我還能做主。”
所有人都沉默了起來,低頭不說話。
蕭牧之帶着一絲冷笑,這麼好嗎?
“對了,紅梅啊,聽說最近幾年你過得不錯?”
老祖宗轉口問道。
廖紅梅恭恭敬敬的回答。
“哎呀,紅梅你這麼說就不對了。”
一個胖女人帶着陰陽怪氣:“咱們可打聽過,你們家現在是有錢了,有大基金會,惜若還是會長,聽說捐了一套傢俱就三個億呢。”
衆人眼神閃過一絲貪婪,紛紛低頭議論。
“自古咱們廖家就團結,你一個人發財不能算富。”
老祖宗帶着一絲傲然:“你得讓大家都賺錢纔行。”
“對啊,對啊,咱們也得沾光啊。”
“就是,你自己賺錢算什麼本事?”
聽到議論,廖紅梅微微皺眉:“老祖宗,我不太懂你什麼意思。”
“這樣吧,你也不容易,大家也不能看着你那麼忙光要你錢。”
老祖宗帶着一絲傲然:“大家幫幫你算了。”
廖紅梅心中音樂覺得不妙:“幫我什麼意思?”
“惜若的基金會是咱們廖家的,外人就別摻和了。”
老祖宗帶着鄙夷看了一眼蕭牧之:“什麼雜七雜八的外人,整天想的就是賺咱們廖家的便宜,有了錢,就當什麼上門女婿,我不同意。”
“您誤會了。”
廖惜若微微皺眉,張嘴準備解釋。
“不用解釋。”
蕭牧之攔住了她帶着嘲諷:“我倒是想聽聽他們的說法。”
“咱們如今算是有錢了,但是別亂花,還有一大家子人呢。”
老祖宗帶着威嚴淡淡:“這樣,你自己幹也太辛苦了,我這麼安排的。”
“你說。”
“基金會呢,是咱廖家的,這樣吧,讓你大伯過去當個副會長吧,替你管管事兒,你就輕鬆了,不用上班了。”
老祖宗帶着一絲理所當然:“你掛的名就行了,你大伯跟你拿一樣多就行。”
“然後呢?”
廖惜若的眼神冷了下來淡淡問道。
“志高學過財務,替你管管賬,以後錢交給他就行了。”
“你二嫂以前也在商場幹過,他當經理吧,對了,一人給他們配個好車,面子不能丟,就二百多萬的那個就行。”
所有人露出喜悅,胖大媽連聲:“老祖宗,我也會管理,我去幫他管人。”
“對啊,老祖宗,我也懂,我去給他管車。”
蕭牧之冷冷的看着一波鬧劇,這些人真的想當然了。
他沒有說話,純粹看廖惜若如何處理。
“對了,咱們都去了市裏得住下吧,那麼多人呢。”
“這個我想過了,包一個酒店就行,實在不行,一人買套房,基金會有錢,也不在乎這點。”
“哎呀,老祖宗,這次惜若的車還不錯,給您代步吧,以後也經常性的去看看。”
聽着這些人瓜分自己的財產,苟天德第一個不樂意了。
“諸位,當年我們落難的時候,你們誰也沒說幫我們一把,我們有錢了來賺我們便宜,你怎麼想的?”
苟天德帶着一絲憤怒質問。
“這是我們廖家的會議,你憑什麼插話?”廖忠信冷冷哼了一聲問道。
“對啊,你算什麼東西,紅梅惜若纔是我們家的。”
“你們病了吧?”
突然廖惜若面如寒霜掃過衆人:“我憑什麼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