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德才實在是口無遮攔,歪曲事實簡直不要臉。
“你懂什麼,我能借給你錢,就已經不錯了。”
張德才也怒了瞪了一眼廖惜若:“當年你們求爺爺告奶奶的弄不到錢,如果不是我,你連學都上不了吧,白眼狼。”
“上學,你的高利貸比外面都貴二分利,三個月就得還錢,不僅一分不能少,還得買酒買菸的答謝你。”
廖惜若冷冷的看着張德才:“行,我們認了,可是後面呢,還不起錢,你抓起我姑父毒打,關狗籠子裏,冬天用水潑,菸頭燙,你還是人嗎?”
“錢,我們現在不缺,但是我也不準備白送給你們。”
“廖惜若,你也別太過分了,沒大沒小,你以爲你是誰?”苟天荷冷冷嘲諷的看着他:“當年,你爸爸就是一個天字號大傻瓜蛋,被人騙走了產業,我看你也是,等被人玩夠了一腳踹了就知道後悔了。”
“就是,你有錢與什麼了不起,呸,我還不求你了呢。”
張德才也是惱羞成怒:“我也不比你差多少,等我賺了錢,你也得傻眼。”
廖惜若冷冷看着張德才滿臉冷漠:“說實話吧,我調查了你的資金狀況,你快完蛋了。”
“滿嘴放屁。”
“我已經着手調查了你的資金結構以及產業情況,你是依靠煤礦發的家,後來帶着錢跑去了國外,欠了工人工資六七百萬,一共捲走了四千六百多萬,而你在國外買了房子之後,實際上你就開始賭博,混跡於妓院。”
廖惜若毫不留情的解開了張德才的真面目:“你在個國外還有一個私生女,是跟一個北美妓女生的,就在溫徹斯特租的公寓,爲此你支付了三百萬美元,現在你沒錢了,最後一千多萬投資了藝術品的生意。”
“沒錯,那又怎麼樣。”
“你的畫是假的,全都是假的這都是一個騙局你被坑了。”
其實這是蕭牧之調查的結果。
堂堂一代戰神,要想把你調查清楚,太輕鬆了,不管你跑到世界的天南地北,只要一句話,全世界地下勢力的情報網就會迅速彙集所有的資料,包括你穿的內庫,你早飯喫的什麼。
拿出清單的時候,蕭牧之就知道了,這個愚蠢的張德才已經進入了別人的陷阱中而毫不自知。
只要帶腦子,絕對不會相信梵高畢加索的畫才五萬歐元,而且大批量的,他竟然信了。
“胡說八道,你這是眼紅妒忌吧,等着吧!”
張德才冷哼一聲:“只要我手裏的畫出手了,就是十億美金,到時候你別後悔。”
“別傻了。”
蕭牧之打開手機扔了過去:“你那裏所謂的名畫,其實都在各大博物館珍藏呢,哪來的那麼多真跡,裏面竟然有梵高的星空,向日葵跟畢加索的格爾尼卡,你動動腦子吧,那些畫確實價值幾十億美金甚至更多,但是都在博物館呢。”
“你竟然揹着我養小三?”
苟天荷憤怒了,尖叫一聲伸出利爪惡狠狠的在苟天德的臉上抓了一下。
“媽的,你瘋了,你也是小三,忘了?”
兩人頓時廝打在一起,張帥傻了,額頭冒出汗水:“爸爸,你的畫都是假的?”
張德才一邊跟苟天荷廝打,一邊怒吼整個場面亂成一團。
“你不僅沒錢,你還計劃炫富來集資,企圖騙這些親戚朋友的錢來填空子,對不對,所以才搞了這一出。”
蕭牧之淡淡道:“你想過沒有,他們沒錢了,以後怎麼生活?”
“對啊,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好心找我們喫飯呢,混蛋。”
既然已經鬧成這樣,所有人也沒有心思喫飯了,紛紛的起身罵罵咧咧的離開。
廖紅梅感覺也呆不住了,站起身向外走過。
苟天德猛地回頭看了一眼,惡狠狠一把奪過金鎖扇了他一耳光:“要我的東西,想得美,扔了都不給你。”
“混蛋,離婚,你個短命鬼。”
苟天荷也怒了,拼命撕扯咬牙:“我也不怕告訴你,你個窮鬼,其實你小兒子也不是你親生的,是孫老闆的。”
“臥槽,你個娼婦!”
“誰讓你不行,怪誰……”
伴隨着怒罵,廖紅梅一家心情大好,出發,回家。
“那個牧之,你要是有關係,那批畫,你看能不能幫忙給他退了,畢竟都是親戚。”
剛剛離開,廖紅梅就心軟了。
蕭牧之淡淡:“對惡人的容忍,就是對善良最大的殘忍,您想好了。”
“那……”
“我不同意,自作孽不可活。”
苟天德頓時反對,不滿的瞪着廖紅梅:“當年受的屈辱還不夠?”
廖紅梅嘆了口氣:“哎……”
蕭牧之並沒有任何要饒恕惡人的想法。
善良的人的善良值得尊重,但是這並不是放縱別人作惡的理由。
廖紅梅太善良了,善良的令人感動,而蕭牧之也看得出來,其實廖惜若雖然表面強硬,內心也是極爲柔軟純真的,這是蕭牧之最珍惜的東西。
但是蕭牧之必須讓他們見到黑暗面,去經歷風雨成長起來。
一代戰神,總不能全部圍繞在老婆身邊吧?
……
淄城看守所,鐵門打開。
滿臉胡茬子的林青山終於擺平了所有的事情出來了。
門外,一溜豪車迎接,一個抱着豹貓的冷豔女人依偎在一輛車前,看到林青山眼神閃過一絲鄙夷。
“林總,說實話,如果不是有人求我救你,我都懶得搭理你這個廢物。”
那女人帶着一絲傲然淡淡:“讓我大老遠的跑來,如果沒有讓我滿意的表現,那我就會把你再送進去。”
林青山經過幾天關押,氣勢更內斂深沉了許多,眼神閃爍陰冷光芒。
“你想要什麼?”
“什麼都想要,金錢,地位,權利,或者男人。”
那女人輕輕舔舐一下嘴脣,眼神閃過一絲冷厲:“你哥哥請我出面保你,你能給我什麼?”
“什麼都給不了。”
林青山嘴角帶着一絲冷意:“艹,苗咪咪,注意你的身份,跟我還不對等。”
“阮少說了,你就是一他媽的廢物,現在這件事我來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