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無窮的恐懼。
他面對的是人嗎,不,是一頭憤怒的暴龍,能將人一口吞噬的惡魔。
蕭牧之緩緩走過渾然不看四周人一眼。
就在此時,兩名保鏢咬牙從他身後猛然偷襲。
“不知死活。”
蕭牧之驟然鬼魅一般伸手抓住兩根鐵棍一扭,反手奪過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入兩人的小腹之中。
他就這麼推着兩人來到一顆樹前,手一抖,兩根鐵棍直接插入樹中!
這一手直接讓所有人徹底膽寒,扔掉鐵棍拼命的逃走。
可是剛剛出門他們發現,門外站着一排冰冷的黑衣人,帶着斗篷帽看不清面孔,眼神卻是冰冷無比。
“處理乾淨。”
蕭牧之口也不回的吩咐了一句,緩緩走進門中。
通道中,兩名負責守衛的精銳保鏢緩緩出現,對視一眼之後分開,帶上兩套精鋼指虎向蕭牧之猛衝而來。
蕭牧之驟然啓動,瞬間加速雙手猛揮拳砸了過去。
砰砰,三人對拳。
一陣骨骼斷裂的聲音涌過,兩名保鏢的手臂直接打的詭異扭曲變形,倒飛了出去。
“廢物!”
蕭牧之冷冷看了一眼,緩緩走過,一腳將躺在地上慘叫的保鏢踹飛出去。
此刻房間中的黃大祥表情猙獰無比,掏出一瓶液體獰笑:“這是硫酸,既然你不願意從了我,那我就毀了你,我會給你灌下去,毒啞你的喉嚨,剪掉你的舌頭,燒了你的臉。”
廖惜若驚恐的打了個哆嗦。
“挖掉你的眼睛,然後把你的手腳打斷扔到大街上去討飯,我看誰還認識你。”
黃大祥帶着得意一隻手提着皮鞭惡狠狠抽了過去:“我會讓所有的乞丐把你當老婆,夜夜蹂躪你,爽吧?”
一皮鞭下去,疼的廖惜若簡直如同要昏倒了一般,好疼。
突然,門緩緩打開了,一個冷厲的聲音出現在身後:“你真的給我提了一個醒,我覺得是一個好辦法。”
“滾出去,你……”
當他回頭的時候,瞬間目光凝固了,冷汗潺潺流下,蕭牧之……
看到鐵籠中悽慘的廖惜若。
蕭牧之反而冷靜下來,他的氣質越來越冷,越來越讓人恐怖。
發怒的戰神是可怕的,可是冷靜的戰神,比發怒的戰神可怕十萬倍。
“別過來,艹!”
黃大祥臉色煞白,露出猙獰來到鐵籠前抓着玻璃瓶:“你敢上前一步,我就燒了她的臉!”
“你試試!”
突然蕭牧之一晃如同幻影一般穿過來到黃大祥身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攥,嘎巴。
黃大祥的手腕直接被捏碎,玻璃瓶瞬間被奪走。
“饒命,饒命。”
黃大祥驚恐萬狀,拼命嘶吼:“饒了我吧,我錯了。”
此時他才真的知道了後悔,深深地後悔不已。
可是有用嗎?
“比起你爸爸,你差遠了。”
蕭牧之冷厲的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直接將膝蓋踹斷:“你說的打斷是這樣嗎?”
黃大祥疼的滿地打滾。
蕭牧之並沒有理會,而是溫柔的解開鐵鏈把廖惜若放了下來。
一經脫困,廖惜若幾乎要昏過去了一般,帶着哭腔:“我差點見不到你了。”
“現在好了,沒事了。”
“你呢?”
“我必須一勞永逸的解決一下問題。”
蕭牧之柔聲道:“有些事你會看了不舒服的。”
“不要殺人,千萬別殺人。”
“放心,有時候活着會比死了更痛苦一萬倍的,更何況我也不會殺他!”
蕭牧之送走廖惜若關上門,帶着冷厲的笑容看着地上的黃大祥:“那麼,咱們算算賬吧。”
“我認栽了,給你一百萬,饒了我。”
黃大祥疼的不斷打滾,咬牙脫口而出。
“把另外一條腿伸直。”蕭牧之淡淡道:“快點!”
“兩百萬!”
蕭牧之眼神冰冷毫不猶豫的擡腳踹了下去,嘎巴!
另外一條腿被硬生生踹斷!
“夠了,夠了你個雜種,王八蛋。”
黃大祥疼的眼淚鼻涕直流,咬牙切齒:“這下你滿意了吧,有本事殺了我。”
“我爲什麼要殺了你?”
蕭牧之冷冷再次一腳踹在他的褲襠上,用腳尖不斷捻動:“滾回去告訴黃老吉,洗乾淨脖子等着死吧,當年的事情,我會一點點索回。”
瞬間。
黃大祥打了個激靈,疼的目光發直暈了過去。
“這麼容易就暈了?”
蕭牧之看着被踩成肉泥的褲襠,想起曾經遭受的苦楚,咬牙冷厲的打開玻璃瓶直接將硫酸倒了下去……
“我艹……”
瞬間,黃大祥如同大蝦一般活了過來,拼命慘嚎。
“蕭先生,給我個面子。”
此時門外,黃阿貴帶着驚恐匆匆趕到,低聲下氣:“給我個面子,求求你。”
“我必須讓他長個記性,所有人都記住,不論明的暗的都可以針對我蕭牧之,但是對她不行。”
蕭牧之看着黃阿貴眼神陰冷至極:“你聽清楚了?”
“清楚,清楚!”
黃阿貴雙腿一軟噗通跪倒在地:“求求你了,饒了他吧,我們真改了,真的。”
蕭牧之隨手扔掉玻璃杯淡淡:“你願意保他是你的事情,那就給你這個面子。”
“謝謝,謝謝。”
黃阿貴連聲道謝。
蕭牧之淡淡走到他的身邊:“其實你是一個大笨蛋,他活着,你永遠沒有繼承黃氏集團的機會。”
“你爲公司付出那麼多,付出那麼久,什麼都沒拿到,你真的甘心嗎?”
蕭牧之的話就像是惡魔的誘導,讓他的眼神忽的泛起一絲火焰。
說罷,徑直離去。
這句話如同驚雷,瞬間轟擊到了黃阿貴的腦海,機會,天大的機會。
他的眼神不斷變換,手卻緩緩摸向了玻璃瓶。
此時,黃大祥緩緩醒來,疼的咬牙切齒:“阿貴,媽的,你這個廢物,幹嘛呢?”
“我救了你,我可是你叔叔。”
“救個屁,救了我,我他媽的就這樣?”
黃大祥咬牙切齒咆哮:“等回去讓我爸爸找你算賬,你個廢柴,快去找車,送我去醫院那,跟木頭似的。”
“不用了吧?”
黃阿貴忽的陰陽怪氣的露出獰笑:“有時候我覺得蕭牧之說的挺對的。”
“什麼對,什麼不對,你說什麼呢?”
“你得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