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滾出去,你看弄得小區雞犬不寧的。”
苟天德滿臉無奈的安撫:“大家聽我說,我們也不願意這樣,沒辦法啊。”
“你們住在這裏,你看看整天惹事打架的,我們還怎麼生活?”
一個大媽滿臉嫌棄:“要不你把我們都打死吧?”
“理解一下吧,我老婆都懷孕了,你讓我們住哪兒啊?”
“住哪兒我不管,別在這裏礙事。”
一個老頭冷冷嘲諷:“你們弄了事兒,大家受到連累,你們好意思嗎?”
“行了,別跟他廢話那麼多,趕出去。”
旁邊一箇中年人怒吼一聲,抓起一個雞蛋砸了過去:“淨給我們惹事兒。”
苟天德冷不防,直接被雞蛋砸在臉上一臉的蛋液,尷尬的陪着笑臉。
廖紅梅捂着肚子躲在窗戶後感覺有些傷心,這麼多年老鄰居住着,沒想到他們竟然落井下石。
“聽說啊,都是那個基金會搞的鬼。”
人羣中一個西裝男帶着惡毒咒罵:“得罪了那麼多人,真的見鬼了,你要把所有人都害死才甘心嗎?”
“對啊,走吧,別在這住了。”
所有人義憤填膺,紛紛咒罵不已。
“走吧,天德,咱麼走。”廖紅梅擦擦淚水:“帶着老太太,咱們出去租房子住吧。”
“哎,算了先去醫院住幾天吧,你身體也不好,等安頓下來再說吧。”
苟天德有些無奈,看了一眼門口冷冷站着的瘋豹:“幫忙收拾一下東西,咱們走吧!”
“是!”
瘋豹雖然怒火中燒,這些人根本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如果淄城被人佔了,這些人大部分做生意的根本落不了好處。
看到一家人被趕走,衆人發出一陣歡呼聲。
人羣中,那西裝男露出獰笑,掏出手機撥出:“喂,陳總,事情辦妥了。”
而此時東山銀行淄城分行辦公室中,陳建仁獰笑一聲:“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之後滿臉堆笑的看着自己叔叔陳宗新:“叔叔,弄好了,人都趕走了。”
“咱們這麼做好不好?”
陳宗新明顯顯得有顧慮,陳建仁冷笑一聲:“叔叔,您想,就算是您去了基金會道歉,人家給您面子嗎?”
“你的意思是……”
“乾脆跟他翻臉,投靠古道茶馬,這馬家有的是錢,只要我們拉過來十分之一的投資,頂多少個基金會?”
陳建仁眼神露出狠厲:“不如我們幫着一起打壓,跟他們聯絡好,我們打壓淄城城鄉發展銀行,斷了基金會的後路,等到日後馬家一定會幫我們的。”
“行!”
陳宗新想想也對,目前基金會前途還不明朗,幹嘛去巴結他們這個快要完蛋的公司,不如投靠實力更強大。
“我馬上給你調集資金,搶奪城鄉發展銀行的資源,我給你特批一個理財產品,收益率會超過7.5%,主要針對的都是城鄉發展銀行的客戶,不限購,怎麼樣?”
陳宗新咬牙惡狠狠道。
“行,您如果真的這樣的話,我就能把整個城鄉發展銀行挖空了。”
陳建仁大喜過望,這個條件簡直太優惠了,要知道全國銀行的理財產品,最高的不會超過5%,超過7.5簡直就是不敢想象的優惠了。
“嗯,我馬上去。”
猩猩戰死,所有手下混混被遣散,這讓馬文斌心疼了。
作爲號稱馬王爺的大佬,終於開始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安。
古道茶馬雖然實力強橫,可是要兼顧陽川,東山兩省市場還是力有未逮的。
如果能憑藉一鼓作氣拿下來,然後回頭打壓陽川省內不穩定因素,這是最佳的選擇。
可是現在呢,隱約有些失控了。
犀牛,猩猩完了,鷹隼不知所蹤,五大高手去了三個。
白虎是鎮壓陽川的大將,沒有他陽川肯定要出亂子,所以動不得,而大象則是真正貼身保護自己的高手,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是不能動的。
他此時真的有撤離的想法了,喫不下去。
可是心有不甘,面子上也過不去。
“難道這麼撤了?”
馬文斌眼神帶着滔天的怒火,站起身一腳踹翻了一個猩猩標本:“廢物,白養你那麼多年,喫屎的嗎?”
“董事長,有人求見。”
一個女祕書怯生生站在門口:“說是東山銀行的行長!”
“讓他滾蛋!”馬文斌聽到東山兩個字都刺耳,咬牙切齒:“滾!”
“他,他說來幫您的。”
聽到幫忙兩個字,馬文斌的怒火驟然歇了,嘴角露出一絲陰毒:“幫我,讓他進來!”
陳宗新小心翼翼走進門:“你好,我是陳宗新。”
“什麼事,直接說。”
馬文斌帶着一絲輕鬆淡淡:“我很好奇,東山都快被我佔了,你還來做什麼?”
“馬董事長,當然是跟您合作了。”陳宗新早有準備掏出一份文件遞過:“您看看,目前淄城基金會主要跟淄城城鄉發展銀行合作,所有的資金流水都走淄城城鄉發展銀行。”
“那又怎麼樣?”
“如果我們瞬間讓這個銀行破產呢?”陳宗新嘴角露出一絲狠厲:“他們的錢全部打了水漂呢?”
馬文斌忽的笑了,露出一絲猙獰:“我明白你的意思,事成之後,我會把我東山所有業務走東山銀行的賬戶。”
“馬董事長開玩笑了吧?”
陳宗新帶着一絲得意淡淡:“您應該考慮整個業務交給東山銀行來做。”
“貪婪了吧?”
馬文斌微微皺眉,要知道自己所有的業務來往太多了,全國物流網絡,加上各地的網點收支賬目,上萬司機的工資,油費過路費,那是多少錢?
要知道,整個銀行的業務也是一個絕對的關鍵點,如果銀行關係處理不到位,那自己的企業也就完蛋了。
將全部產業押寶一個省級的銀行,那不是開玩笑嗎?
“你有什麼能力替我處理那麼大的業務?”
馬文斌臉色一沉冷冷:“過分了吧?”
“一點都不過分。”
陳宗新也是有些失態了,因爲他真的着急,必須找到一個強大的資源來填補淄城基金會丟失後天龍集團的空缺。
否則一旦引起大規模股東撤資,他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