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還帶頭鬧事的老頭此時擠出一絲笑容:“咱們也沒啥別的矛盾,不就是想過好日子嗎?”
“開除!”蕭牧之平靜淡淡:“你說的人,我不認識,既然是老關係,開除好了。”
看到蕭牧之根本不喫這套,瞬間所有人都傻了。
這些住戶大多趨炎附勢,見風使舵,想打人情牌,可是沒用。
“你說了不算,這樣,讓廖紅梅跟我說,毛病。”
那老頭惱羞成怒冷哼:“怎麼這點面子都沒了?”
“你有面子嗎?”
蕭牧之冷冷看着老頭:“在廖家最困難的時候落井下石,本身你老婆有病,我們基金會出現,還給你辦理了優撫金,每月發錢,我們欠你的嗎?”
“哎呀,小廖,前面的事兒算了,不過這房子啊,不如你們基金會都收走吧,我也知道你們家大業大的,不差這點。”
馬蘭花假惺惺的擦着眼淚:“阿姨是寡婦,孤兒寡母的,你也不能看着阿姨辛辛苦苦一輩子,什麼都沒了吧?”
“我們基金會的收購價很低的。”
蕭牧之淡淡:“我覺得你們應該等機會,也許過幾天就拆遷了呢?”
“別說了,說破大天我們也不後悔。”
馬蘭花敏銳的察覺到蕭牧之的口氣已經軟化了,頓時眉開眼笑:“放心吧,我們不後悔。”
“我再次勸你們一句,不要賣給我們基金會!”蕭牧之平靜淡淡:“也許過幾天這裏會拆遷,不如你們等。”
“等什麼?”
一箇中年人露出嘲諷:“怕是基金會沒那麼多錢吧?”
“錢有的是,只要我通知城鄉發展銀行,要多少有多少。”
蕭牧之淡淡掃過衆人:“我是怕你們後悔。”
“不後悔,絕對不後悔。”
蕭牧之越是這麼說,衆人越是想錯了。
“我先說好,打開各位的攝像頭,每一個願意轉讓給基金會的人,必須錄一段聲明,絕不後悔。”蕭牧之平靜的掃過四周:“因爲說不定過後銀行會開發這片地方。”
“別騙人了,跟銀行唱雙簧吧?”
那老頭忽的冷笑,帶着篤定:“這裏馬上要埋電纜了,屆時不允許有地上建築,我們更一文不值。”
這句話出口,所有人反應過來,對啊。
“不後悔!”
“誰後悔誰是孫子。”
“好吧,那我基金會收了,按照五千塊一平給與補償。”
蕭牧之冷冷掃過四周:“記住你們今天說的話。”
頓時所有人鬆了口氣,一陣歡呼。
這下好了,大家都可以住新房了,這個破小區早就他媽住夠了。
坐在車上,蕭牧之淡淡摸出手機:“李巨,準備資金,我要收購整個光華小區!”
“好!”
李巨突然噗嗤一笑:“恭喜您,蕭哥!”
蕭牧之也破天荒的露出一絲笑容,本來還愁上市的資金怎麼運作出來,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了大餡餅。
……
入夜,某淄城夜總會包房之中,白虎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着對面。
張德才看到桌上的錢都激動得發了狂。
整整五十萬,整整齊齊摞在哪裏,兩人人摸着錢,激動得攥着手。
白虎眼神閃過一絲鄙夷淡淡:“只要你們把廖惜若騙出來,都是你們的。”
“行,沒問題。”
苟天荷眼神閃過一絲惡毒:“媽的,她喫香喝辣的,一點也不給老孃,不弄她弄誰?”
“很好,跟着我,以後我讓你當淄城基金會的會長。”白虎嘴角泛起一絲冷厲淡淡:“祝你們好運了。”
兩人狂喜抱着錢起身:“行,我們這就走。”
白虎端着一杯酒放到嘴邊,忽的露出嘲諷的笑容:“手足相殘,這個戲碼我特別喜歡。”
“還有一個戲碼我也更喜歡!”
白虎輕輕拉開袖子,掏出一個針管紮了進去,抽出一管鮮血,湊到燈光下,嘴角泛起一絲陰寒!
此時基金會中,連夜的會議依舊召開之中。
這是一次上市路演之後的總結會,氣氛極爲凝重,因爲中途出現了一些小問題。
蔡弘尷尬的環視四周:“這次,我們剝離不良資產發現,有員工持股現象,所以要全部收走他們的股權,結果需要費用超過八千萬。”
“當時爲什麼沒說清楚?”
蕭牧之眼神冷厲的看着蔡弘:“現在說出來,有什麼用?”
“當時我們確實忽略掉了這個問題,很抱歉。”
蔡弘略一沉吟:“不要緊,這個錢我的公司來出。”
“不用了,基金會來出這個錢。”
蕭牧之冷冷看了一眼蔡弘,這小子的小心思真夠多的。
這麼明顯的漏洞怎麼可能實現沒有調查清楚,簡直荒唐至極。
這點小心思太明顯了,不就是想利用這點來擠入上市公司,爭奪控股權嗎?
八千萬,在上市公司看來是一個小數目,可是對於即將上市還沒有上市的公司來說,這筆錢絕對不是小數目。
因爲要上市的話,目前只能分成幾塊,銀行的基金算一部分,基金會的實體算一部分,包括高科技公司空殼也得置換一部分,加上認購的部分,以及蔡弘幾個大佬的部分。
基金會要想完全控股就得拿51%以上,這部分資金壓力很大的。
一個小盤股,流通股也就十億股左右,那就算原始股一塊錢一股,八千萬可就是八千萬股,佔到了8%了
按照51%計算丟了這些股票,基金會只能佔43%,就算是銀行鼎力支持也不過50%,蔡弘就完全有機會運作加上二級市場的股票,利用增發稀釋股權的方法來最終控股這家公司。
雖說這是後話,但是蕭牧之絕度不能讓這種隱患出現。
“可是我們拿不出八千萬了,基金會沒有那麼多錢。”
廖惜若有些擔憂的剛要說話,突然手機響了,看了一眼臉色一變:“抱歉,我出去接個電話。”
“錢我有。”
蕭牧之淡淡:“馬上會有大量資金入賬的。”
“那就好,那就好啊。”
蔡弘皮笑肉不笑,心中卻嘆了口氣,沒想到蕭牧之這麼謹慎,對於金融也精通到了這種程度。
此時通道中的廖惜若聽着電話,對面是苟天荷聲音焦急:“我聽到有人說老太太被綁架了,目前就關在在淄城的一個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