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金允珠推開青年,從旁邊拿出一摞錢扔到他的連上輕蔑:“十萬,去喫點好的補補,滾蛋。”
“謝謝,謝謝!”
青年驚恐的抱着錢踉蹌的捂着脖子恭恭敬敬跪地爬了出去。
“阮家熊,你還不跪下嗎?”
金允珠的眼神露出滔天的嘲諷。
……
經過治療之後,果然很有效果,短短一天,陳忠民已經能輕輕活動手指,口中的話也清晰了很多。
“蕭牧之,當年,我跟你爸爸是好朋友。”
陳忠民感慨萬千,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今天。
“我當時年輕,沒聽說過。”
蕭牧之微微一笑:“您能講講嗎?”
“當年,我是淄城醫院的副院長。”
陳忠民帶着回憶緩緩開始講述……
十五年前,陳忠民是淄城醫院的副院長,而蕭家擁有民康醫院,當時蕭天找到他想談一個合作。
經過交流,陳忠民發現,兩人有很多共同點,於是成爲了好朋友,當時淄城醫院很多設備都是蕭家贊助的。
在當年,開民營醫院還是一個非常新潮的事情,蕭天就把這件事做成了,而且與淄城醫院合作,開始了中西醫結合的研究,加上用一些古方,可以治療一些特殊疾病,推出了很多不錯的藥方。
後來蕭天想要進軍國際市場,邀請陳忠民加入民康。
陳忠民當時也是意氣奮發,屬於東山西醫一把刀,於是婉拒了蕭天,但是兩人依舊保持合作關係。
九年前,蕭家出了事,陳忠民已經掉調入省院任胸外的主任,還專門去找過蕭天,想要邀請他去省院擔任後勤處長。
蕭天爲了生計,也答應了,可是後來就出了車禍去世了。
這件事成了很大的遺憾,陳忠民一直是一塊心病。
“陳叔叔,我想做點事情,重振蕭家,恢復我們的古方造福社會,希望您能幫我。”
蕭牧之認真的看着陳忠民:“高英培是林家安排的走狗,目前淄城醫院合作項目已經暫停了,他……”
“如果我能康復,他沒有任何的機會。”
陳忠民嘴角泛起一絲寒意淡淡:“我老婆姓龍,雖然去世很多年了,但是他也是帝都龍家的一份子,雖然只是一個旁支。”
蕭牧之眼神驟然一縮,怪不得他有恃無恐,下毒本來能害死他,還是留下他的命。
帝都龍家的女婿,雖然只是旁支,也不是任何人敢動的,如果無辜枉死,肯定會引來調查,那就是引火燒身了。
“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拖延這件事,等我回去。”
陳忠民眼神泛起一絲冷厲淡淡:“我得好好算算賬了。”
“沒問題!”蕭牧之也點點頭:“我去做!”
……
省院之中,高英培志得意滿的坐在院長座位上,看着下面戰戰兢兢的科室主任得意洋洋:“哎呀,老幾位,怕什麼?”
“院長,剛剛跟您彙報的事情,您看……”
“行了,我考慮一下再說,另外就是跟林家合作的事情,我覺得淄城醫院的股份制改革啊,可以當個試點,不僅淄城,我覺得全省的醫院都可以推行一下嗎。”
“可是,民康提出的條件太苛刻了,他們全資,我們只佔5%,那我們賣掉之後……”
一個主任微微皺眉:“最少我們得佔30%股份吧?”
“有必要嗎?”高英培嘴角泛起一絲猙獰:“老鄭啊,一個醫院幾千萬營收,我們拿到錢就好了。”
“可是……”
那主任有些驚恐,瘋了吧,全部股改之後,所有下蛋的雞不都沒了,這還怎麼玩?
“高院長,我們剛剛接到了傳真申請,淄城基金會願意同樣出資,我們醫院佔30%股份收購基金會,想來談一下。”
此時,院辦祕書急匆匆走過低聲:“目前,他們的商業代表申請重啓談判。”
“沒必要,兩方的實力差距很明顯,我們當然要選擇民康了。”
高英培帶着嘲諷:“一個破淄城基金會,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談?”
“可是,最少也要裝裝樣子吧,如果不談的話,一旦他們投訴到上面,咱們很難解釋清楚有沒有內幕交易的。”
旁邊的常主任帶着擔憂:“最少也得談一下,讓他們知難而退吧?”
“行,明天約一下他們來談。”
高英培滿不在乎冷笑一聲:“我親自跟她聊。”
看着高英培小人得志的嘴臉,常主任眼神閃過一絲失望,轉身離去。
民康總部,林天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眼神閃過一絲銳利:“搞什麼鬼?”
“我聽說陳忠民被人劫走了,難道他……”
“不可能!”
林天風帶着強大的信心:“高英培手中的藥劑,是我通過特殊渠道弄來的,絕對沒有人可以破解。”
“那他們是什麼意思?”
“垂死掙扎而已,那我就給他們加一劑猛藥。”
“聽說淄城基金會的人都在醫院住院?”
林天風眼神陰冷,泛起一絲狡詐:“不是還有一步棋子嗎,醫院出點事兒,我就不信他還坐得住?”
……
淄城醫院之中,憨子已經成了一個瘟神,所有人幾乎都躲着走。
小護士都被嚇哭好幾回了,偏偏這憨子玩心不退,其中最漂亮的小護士都快有神經病了。
憨子無處不在,辦公室,病房,廚房,甚至女洗手間門口……
“大象,來,跟我掰掰手腕。”憨子憨笑着伸出胳膊。
李天勇直接翻翻白眼轉頭繼續睡覺,自己骨頭還沒養好,喫飽了撐的跟着頭豬動手?
“沒勁,你們誰跟我玩玩?”
憨子回頭看着兩個暗組兄弟,嚇得兩人轉頭就跑,瘋了吧,跟他玩?
誰他媽玩誰?
他感覺有些無聊,揹着手下樓溜溜達達。
此時醫院中,一輛滿載氧氣瓶的車駛入醫院中,一個帶着口罩的青年將車直接停到了住院部下,回頭看見憨子擺擺手:“這位兄弟。”
“幹什麼?”憨子好奇的打量。
“能不能幫忙,把這些氧氣瓶搬到房間裏?”那青年指指住院部一樓的角落房間:“拜託了。”
“行啊,正好活動活動。”
憨子很老實,自然樂意答應,直接雙手提着兩個重達二三百斤的氧氣瓶向裏面裝入。
那青年眼神閃過一絲嘲諷,看了一眼氧氣瓶中間一個做了記號的天然氣瓶,悄悄擰開後貼上一個打火機電擊器,驟然後退消失了。
憨子樂呵呵的將瓶子全部搬進去,回頭狐疑的打量,人呢?
“你幹什麼,怎麼把氧氣瓶搬到這裏了?”
此時,一個保安走過狐疑的看着憨子:“這是病房,胡鬧,搬走。”
“剛剛……”
轟!
天然氣瓶驟然爆炸,整個窗戶都被炸裂開來。
倉促中,憨子直接一把抱住保安擋住,被氣浪震飛了出去,嘩啦啦,整個大樓的玻璃被震碎,十幾個醫護人員被震的口吐鮮血倒地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