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車上混混把十幾個受傷的暗組扔到地上,在衆目睽睽之下駕車離去。
頓時四周歡呼起來。
“行了,抓緊安排,把人送到醫院救治,陳院長,你跟我馬上走,省院的招標大會已經開始了。”
王陽明對着龍葵點點頭帶着欣賞:“好孩子,日後道上有你一個名號,忠義猛將龍葵,好,好得很,我記住了。”
“多謝!”
龍葵眼神依舊冷厲清冷,傲骨錚錚。
……
省醫院招標大會在省院辦公大樓八樓會議室舉行。
高英培志得意滿的坐在主席臺上環視四周,今天來的人很多,包括電視臺的,新聞節目的,包括各大醫院代表,還有自己找的六家公司陪標的代表。
氣氛十分隆重。
“現在我宣佈招標大會現在開始。”
高英培看了一眼時間,淡淡宣佈,隨即冷冷看了一眼坐在正當中民康醫院的代表。
那代表好像有些焦躁,不斷看着手機。
此時高英培開始不斷扯皮,說一些廢話,企業願景,股份制改革的好處等等,然後接受採訪表現得大義凌然:“這次,完全公開公平公正,我們面向全省招標,都是有實力合作的大企業,着名品牌,醫療服務嗎,肯定還是做好的服務。”
此時,民康醫院代表的手機不斷震動,看着入賬信息,他喜出望外的對着高英培揮揮手。
高英培看到之後,露出一絲狂喜,咳嗽幾聲:“抱歉,咱們進入正題啊。”
他摸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短信之後微笑:“好,現在宣佈競標結果,中標的是……”
“等一下!”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過,所有人頓時譁然紛紛轉頭。
陳忠民面沉似水的一瘸一拐走到主席臺前:“高英培,滾下來。”
高英培看到陳忠民驚呆了,用力揉揉眼睛,怎麼回事,他還活着?
“是不是感覺很意外呢?”
陳忠民帶着嘲諷看着高英培:“給我下毒,你竟然心安理得的坐在這裏,滾下來。”
下毒?
所有人一陣譁然,紛紛上前:“陳院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忠民。”
高英培嚇得冷汗直流,可是心中也不害怕,畢竟自己是上級任命的院長,而且有批示在手,怕他幹什麼?
更何況退一萬步來說,自己就算是被鬥下去也無所謂了,反正錢拿到手了,大不了跑路。
“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得了中風,我們好心安排你療養,哪來的陷害?”
他忽的冷笑一聲帶着嘲諷:“我懂了,你是不是拿了別人家的好處,故意來搗亂的?”
“不要狡辯了,我早已經請費城醫學院的專家看過,確認我是被人下毒,當時只有你遞給我一杯水,你以爲我不知道?”
陳忠民怒火中燒:“我早已經將證據收集起來,提取了胃液裏面的茶葉檢測了,而且費城醫學院已經遠程傳真給了上級,你完了。”
瞬間,高英培嚇得冷汗潺潺不知所措。
“不,你撒謊,我沒有。”
高英培極力辯解:“我是給你倒了一杯茶,下毒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不清楚。”
“行了吧,別說了,丟人現眼。”
陳忠民轉頭帶着嚴肅:“我宣佈,今天的招標因爲違規取消,高英培有重大經濟問題,還有刑事問題,馬上停職接受調查。”
這一反轉讓所有人驚呆了。
民康醫院的代表直接急眼了,他的手機裏還有到賬短信呢,光這個短信,恐怕民康醫院也完蛋了。
隨即陳忠民走上主席團環視四周:“關於股份制改革,我們要照常推進,但是這次招標有黑幕,等調查清楚之後,我會公佈結果。”
隨即無數的記者興奮地追問起來。
此時的高英培,兩條腿都嚇軟了,走出會議室來到走廊,他停下腳步,絕望的回頭:“兄弟,商量一下,放了我,我給你一百萬。”
“走吧,別胡扯了。”
一個保安表情嚴肅:“你的髒錢,我們有命要沒命花啊。”
三個人拐過拐角,突然高英培的小祕書急匆匆趕來,有些焦急:“哎呀,這是怎麼回事?”
“閃開,沒你什麼事兒。”
一個保安嚴肅冷哼一聲,隨即推開小祕書繼續向前走。
就在跟小祕書擦身而過的瞬間,那小祕書突然掏出一個玻璃菸灰缸惡狠狠砸向一名保安後腦勺。
砰,保安哼都不哼一聲倒下暈了過去。
另外一名保安還沒反應過來,小祕書再次舉起菸灰缸砸了下去直接將其打暈。
“高院長,快走吧。”
小祕書拉着高英培的手拼命向前奔跑。
“哎呀,沒想到是你救了我,你放心,只要跟着我,我保你喫香的喝辣的,咱們去國外逍遙自在。”
高英培絕處逢生,感激涕零。
兩人衝入消防通道,忽的小祕書停了下來,帶着戲謔:“您準備給我多少錢?”
“五十萬,不一百萬,我給你一百萬。”
“可是你賺了幾個億啊。”
小祕書驟然回頭,眼神泛起一絲嘲諷:“金允珠小姐說,你太廢物了,得死了。”
“什麼,你……”
高英培一愣,眼神露出驚恐與絕望:“你,是你……”
“沒錯,你的藥劑是我給的,金小姐讓我盯死了你。”
“你,你……”
高英培眼神泛起一絲恐懼,轉身要跑。
突然小祕書抓住高英培的衣領,伸手摸入他的衣服掏出手機後猛然一推。
隨着一聲慘叫,高英培直接從樓梯縫隙摔落下去,死的不能再死。
小祕書嘴角泛起一絲陰冷,忽的轉身驚恐萬狀:“快來人,高院長跳樓自殺了。”
……
驚心動魄的搶奪戰,最終平息了下來。
民康集團慘敗收場,不僅一家醫院也沒拿到,而且莫名其妙的丟失了幾個億。
基金會贏得也不容易,這一場狙殺戰如果不是關鍵時刻王陽明出手幫忙,恐怕也得慘敗收場。
這給蕭牧之提了一個醒,背後的敵人太多了,一定一定是不能大意的。
傷了十幾個兄弟,六個重傷員。
死了一個,陳曉,被龍葵活生生的啃死。
龍葵低頭站在蕭牧之眼前:“對不起,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行了,這件事與你無關。”
蕭牧之平靜無比,輕輕拍拍他的肩膀:“王老爺子跟我說過了,去休息吧。”
龍葵默默轉身離去。
憨子扛着鐵棍喜滋滋站在基金會門口,嚇得一些工作人員紛紛繞路,尤其是幾個女員工都快嚇哭了。
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扛着大鐵棍子,影響也實在不好。
“白玲,給憨子做一身衣服,分配一間辦公室,以後就讓他在這裏呆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