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帝都宴會已經結束,回到自己住的酒店門口的蕭牧之,一眼看到了停在不遠處的一輛保姆車。
看到蕭牧之,車門打開,傅老爺子顫巍巍拄着柺杖走下車,來到蕭牧之面前眼神泛起激動:“蕭先生吧?”
“什麼事?”
蕭牧之平靜無比冷冷看了一眼:“你來做什麼?”
“送錢,咱們那個協議……”
“作廢了!”
“不不不,你聽我解釋,這件事不是我的想法,我也沒有計劃……”
傅老爺子咬牙掏出一張支票:“十五個億,是我能拿出所有的錢了,求求你,還是給我留下禮親王府吧。”
“可以,你可以按照評估後的市價買回去。”
蕭牧之冷冷的看了一眼傅老爺子:“你這點錢,恐怕只能買下禮親堂吧?”
這句話充滿了極度的嘲諷之意,直接讓傅老爺子臉色煞白滿臉堆笑:“實在抱歉了,我的孩子不會說話,你大人大量。”
“如果一句話就算道歉,你會珍惜嗎?”
蕭牧之淡淡:“這套院子我已經讓給溥爺了,你跟他聊吧。”
聽到這句話傅老爺子直接嚇得瞠目結舌,跟帝師溥爺聊,那不是作死嗎?
“蕭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
他的眼神慢慢冷了下來:“有的時候,把人逼急了,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您說呢?”
“好啊,這樣我們還會在帝都玩幾天,我就看看能發生什麼事兒。”
蕭牧之冷冷回了一句淡淡:“但是我也保不準,你會不會出事兒。”
說罷,拉着廖惜若直接上樓而去。
傅老爺子眼神閃過冷厲惡毒,咬牙切齒:“媽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你在找死!”
身後車上,傅正山低聲:“爸爸,咱們動他,不會惹事吧?”
“怕什麼,咱們也是名門望族出身,早年行規,帝都決不內鬥,也不受外辱。”
傅老爺子冷笑一聲:“我現在就請人去。”
“啊,您是說……奇門?”
“就是奇門的人,只要花錢要他怎麼死,就得怎麼死。”
傅老爺子揹着手,帶着一絲桀驁冷冷:“想佔我家的院子,就看你有沒有這麼好的牙口了。”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瘋狂與貪婪。
回到酒店之中,廖惜若洗了個澡躺在蕭牧之的懷中:“我真的搞不清楚了,咱們爲什麼不回家?”
“我還有事,有些沒有了解清楚的事情。”
蕭牧之搖搖頭:“我必須留下處理乾淨。”
“什麼事呢?”
“這些事,最好你不要知道,太髒。”
蕭牧之眼神泛起一絲寒芒:“太髒了!”
“好吧,我只是爲你擔心!”
“沒事兒,睡吧。”
蕭牧之微微一笑,輕輕親了她一口,隨即起身:“我出去一下。”
其實蕭牧之來帝都,到龍家還人情只是一個方面,他還有另外的一個大任務。
重塑仁義天下金幣,解開這個祕密。
在他臨走的時候,蕭老太太就講出了一個事情。
當年這枚仁義天下是一個奇人給鑄造的,精巧無比,這個人就在帝都,是奇門的一個人,號稱銅魯班。
當然這個人肯定已經去世了。
多少年了,但是如果能從他的後人手裏找回圖紙,也許就能夠重塑這枚仁義天下,從而解開蕭家的大祕密。
所以蕭牧之要找到這張圖紙。
奇門啊,華夏神祕的一脈,要動他們可是不容易。
什麼是奇門,那就要說什麼是江湖人。
古代民間把江湖劃分上下九流,,就有上、中、下九流:
上九流:帝王,聖賢,隱士,童仙,文人,武士,農,工,商。
中九流:舉子,醫生,相命,丹青(賣畫人),書生,琴棋,僧,道,尼。
下九流:師爺,衙差,升秤(秤手),媒婆,走卒,時妖(拐騙,巫婆),盜,竊,娼。
而這些最早除了上九流之外,統稱爲江湖中人,而後經過演化成爲了江湖人,也就是行走江湖。
可是隨着世事變遷之後,大多數人都不願意稱自己爲江湖人,感覺有草莽氣,所以最終改了一個稱呼,奇門中人。
如今的奇門依舊存在,自詡地位尊崇,其實就是一種夜壺一般的存在,離不開但是又不願意看到,他們極爲難纏名聲不好。
剛剛走到樓道,黑鯊出現在他的身邊:“蕭哥,要我跟您去嗎?”
“你留着保護惜若吧,我自己出去就行,七十六號在這裏!”
“七十六號?”
黑鯊眼神登時亮了,點點頭轉身走入房間中。
此時電話鈴聲響起,蕭牧之看了一眼表情柔和下來:“姑姑啊。”
“牧之,有個事兒跟你說一下,我男朋友回來了。”
“男朋友?”
“是……”
蕭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一遍,蕭牧之頓時釋然:“很好啊。”
“他已經把企業轉讓給我了,想在基金會做事,你看……”
“您說了算,他願意做什麼都可以的。”蕭牧之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另外他的企業想盡快落地淄城,這件事你看怎麼處理?”
“都是小事兒,您看着辦吧。”
蕭牧之根本不以爲意,這種事情蕭萍看着辦就行,有白玲在旁邊輔佐,不會出什麼大錯的。
“行!”蕭萍鬆了口氣:“那我知道了。”
對於姑姑能找到愛情,蕭牧之由衷的替她高興,如果在這件事上指手畫腳的不好。
掛斷電話,他匆匆離開酒店開車消失在夜色之中。
……
淄城,富華夜總會包間中。
袁昆悄悄走進一個包房,門內,梁東坐在那裏靜靜的喝酒,看到袁昆眼神閃過一絲鄙夷:“來了!”
“梁哥。”
袁昆滿臉堆笑點頭哈腰:“您怎麼親自來了?”
“金小姐安排的事情,肯定我得親自來。”
梁東冷漠的擺擺手:“坐下說吧。”
“是是是,梁哥,我已經跟蕭萍搭上關係了,您放心吧。”
袁昆此時換了另外一幅嘴臉,諂媚至極:“您還有什麼吩咐,我馬上照辦。”
“現在你潛入基金會,弄好你的任務就好了。”
梁東嘴角泛起一絲極度的寒意:“我們七大紅棍會全力配合你,徹底搞垮基金會。”
“沒問題。”
袁昆帶着諂媚的笑容:“我全聽您的。”
“滾吧,馬上回去安排,把化工廠搬到孝婦河南岸的膠濟鐵路旁。”
梁東掏出一張紙扔了過去:“就在這裏,這塊地皮是曾經一家企業抵押給東山銀行的,有人會配合你拿下來放心吧!”
袁昆打開那張紙看了一眼:“好!”
看着袁昆離去,梁東帶着鄙夷啐了口口水:“艹,狗屎一樣的垃圾。”
……
深夜,帝都前門外大柵欄,蕭牧之從這裏開車駛出前門之後,四周逐漸冷清下來。
他開車來到一個小區門口停下,關掉車燈之後掏出手機撥出。
不多時,一個聲音帶着興奮:“是老大嗎?”
“嗯,你在哪裏?”
蕭牧之聲音平靜無比,對面泛起一絲狂熱:“我在帝都出租房。”
“我在你門外,開門!”
蕭牧之下車來到小區旁邊一個破房子門口低聲,很快門開了,一個拄着柺杖的漢子打開門,看到蕭牧之的一瞬間忽的身體挺直:“戍龍衛七十六號代號猛獸,向您報道。”
“辛苦了,兄弟!”
蕭牧之重重抱起他帶着歉意:“我來晚了。”
“永遠不算晚。”
猛獸眼神泛起一絲淚水:“三年了,我還以爲您忘了我。”
“不會。”
蕭牧之平靜的掃過他的門後:“怎麼,一個人?”
“嗯,老婆帶着孩子回家了。”猛獸眼角露出一絲幸福:“我的孩子已經一歲了呢。”
“很好!”
看着居住環境,蕭牧之並沒有多問什麼,其實戍龍衛的優撫金可以說一輩子都花不完,怎麼混的那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