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遠處的中年人露出詭異的笑容:“鬧吧,打吧,越亂越好。”
龍瀚博被兩個保鏢掩護匆匆走出,看着眼前的混亂咬牙切齒,摸着後腦勺的血:“他媽的,敢打我?”
“少爺,這裏不安全,我們走。”
一個保鏢緊張的看着憨子兩人:“他們實力很強,我們必須躲開,走消防通道。”
“不能走。”
突然中年人出現眼神冷厲至極:“龍少爺,難道咱們龍家怕蕭家嗎,爲什麼要走?”
“你什麼意思?”龍瀚博也是徹底憤怒了,摸着後腦勺咬牙:“你說怎麼辦?”
“我知道你的護衛帶了槍,弄死他們。”
中年人嘴角泛起寒意:“龍家還怕一個小小的蕭家?”
聽到動槍,瞬間龍瀚博打了個激靈,這動槍可是嚴重的事件了,自己兩個保鏢有槍,那是保護他生命安全的,可是……
“現在還不到生命受到危險嗎,不殺了他們,咱們怎麼走?”
中年人低聲帶着誘惑:“反正殺了他們,是他們攻擊咱在先,本來只是廖小姐疲憊,咱們好心請他休息,結果他的人要殺您,不反擊還是龍家的作風嗎?”
瞬間龍瀚博憤怒了:“媽的,開槍弄死他們。”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點頭,從懷中掏出手槍逼了過去。
此時瘋豹打飛了一個保鏢,咬牙咆哮:“該死的,敢欺負我們會長,我弄死你。”
可是當他看到槍口的瞬間凝固了!
你實力再強,也絕對幹不過槍啊。
“憨子快走!”
瘋豹毫不猶豫轉身撲在憨子身上,砰砰砰砰……
一連串槍聲響起,瞬間把瘋豹後背打成了篩子。
瘋豹撲的噴出一口鮮血眼神泛起一絲絕望:“憨子,我不行了,記住,不要讓,讓基金會受欺負,你先跑!”
“不行,絕對不走!”
“艹!”
他拼命一推憨子轉身踉蹌向兩個保鏢撲了過去咬牙咆哮:“憨子,我能死,你不能,跑,跑啊!”
砰,砰!
又是兩槍打在瘋豹膝蓋上,他噗通跪了下去。
看得出,這兩個人是絕對的用槍高手,穩定,殘忍。
憨子咆哮咬牙,剛要撲過去,瘋豹猛然站起抱住一個保鏢:“不要讓我白死,走啊。”
憨子哭了,張着大嘴哭泣,轉身從樓梯滾了下去,兩個槍手剛要追,瘋豹一把抓住另外一個人撲的噴了他一臉血。
“艹,你他嗎找死!”那搶手眼神瞬間血紅,舉起槍塞入瘋豹嘴中:“求饒吧。”
瘋豹忽的笑了,眼神猙獰的看着龍瀚博,用力咬了下去,咬得槍管格格作響,砰!
一槍過後,子彈瞬間打穿了瘋豹的頭顱,他死死瞪着龍瀚博,巋然死去!
而與此同時,外面汽車呼嘯,暗組隊員到了。
憨子踉蹌跑到門口,眼神血紅咆哮:“走,走!”
“爲什麼?”刀片兒咬牙切齒:“瘋豹哥呢?”
“死了!”
“什麼?”
“死了,對方有槍,走。”憨子絕望的仰天哀嚎:“兄弟啊!”
“艹,走個屁,不怕死的跟我上,搶不回小姐,我們都死!”刀片兒眼神血紅,用力摘下頭盔,提着鐵棍走進門。
身後幾十個暗組帶着滔天的殺意,扔掉頭盔,提着鐵棍進門浩浩蕩蕩。
“別動,都他媽滾出去。”一個槍手瞄準一名暗組手臂扣動扳機,砰!
刀片兒一馬當先,徑直向槍手走去:“要麼你殺了我們,要麼我弄死你,你選。”
龍瀚博驚呆了,他們瘋了吧,死士也沒有這麼愚蠢的。
“退回去!”
砰,槍手再次開槍,直接將一名暗組一槍打翻在地。
可是隊伍依舊冰冷上前,根本沒有人畏懼。
“好,我認栽了。”龍瀚博咬牙切齒冷哼:“人你們帶走,這樣好了吧?”
“殺我兄弟怎麼算?”刀片兒攥緊鐵棍牙咬得咯咯作響:“你敢開槍,那就是不死不休!”
“艹,大不了賠錢了,一條賤命而已,我給你五百萬,夠買一百個賤人了。”
龍瀚博倒是不以爲意,一羣保鏢而已,死幾個算什麼?
可是他忽略了,瘋豹的身份與地位,以及曾經建立過的功勳,如果沒有他,基金會根本不可能上市,忠心耿耿的精銳啊。
突然刀片眼神血紅咆哮撲了過去,瞬間所有暗組涌過。
兩名槍手驚慌失措的開槍,瞬間打死三個暗組,但是已經被刀片兒撲倒在地,拼着小腹中一槍,一鐵棍直接轟在他的頭上。
另外一名槍手也瞬間被暗組砸成了肉泥。
此時氣氛死一般的寂靜,所有暗組眼神血紅的看着龍瀚博。
龍瀚博真的害怕了,養尊處優的他那裏見過這麼兇悍的人,他連連後退;“你要幹什麼?”
“留一條命,手腳打斷。”刀片兒捂着肚子踉蹌站起,來到房間門口,看到廖惜若緩緩單膝跪地:“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廖惜若眼淚奪眶而出,其實是自己錯了啊。
當時應該帶暗組多帶人的,可是考慮到這個場合,自己拒絕了,才……
她淚流滿面的看着刀片兒,這個忠誠到了骨子裏的兄弟,嘴慢慢張開:“對不起。”
刀片兒擠出一絲笑容,噗通倒了下去。
……
蕭牧之正在趕回的路上,帶着十六個死士,看着他們,情不自禁響起曾經的自己。
他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從前,記憶在這一刻被喚醒,在即將進入山谷的哪一個夜晚……
那是一個雨夜,嘩啦啦下着小雨,年幼的蕭牧之並沒有沉睡,他被窗外的雷聲驚醒剛剛睜開眼,忽的發現自己的身邊站着一個身穿雨衣的高大身影,沒等他叫出聲,那人一把捂住他的嘴,將他帶出賓館上了一輛車。
隨後汽車飛馳出城,被撞入一輛廂式貨車,一同被運送的還有其餘的十幾個孩子。
汽車不知道行駛了多久,下車的時候,蕭牧之發現自己在一個地下室中,隨後他們被帶入一個單獨的房間中。
那詭異冰冷的房間溫度很低,四周牆壁都是銀白色的鐵板,只有一張冰冷的牀,隨後從牆壁中噴出一些奇怪的霧氣,隨即他就感覺身體不能動的僵硬了。
雖然身體不能動,可是知覺依舊靈敏,他被兩個身穿白大褂的人拉到一個實驗室中,隨即給他注射了一種淡藍色的藥物,然後身體上扎無數銀針後浸泡在一缸液體中。
那種痛楚估計沒有人會再去想象,劇痛從骨子中滲出蔓延,如同無數蟲蟻啃食靈魂,骨髓之中一道熱流不斷蔓延開來,他想慘叫,可是這種悽慘根本是無濟於事的,這種疼痛在液體中被放大了無數倍,可是因爲麻痹,他想死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