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裏沒有別的顏色,就是黑,整個牆壁都被薰成了一種枯黃的顏色,窗簾拉上之後,感覺整個房間都透着一股不吉利。
面前正堂前,黑色的神幔低垂,沒有人能看得見裏面供奉的是什麼神抵,一個老太太跪在面前的蒲團上正在磕頭。
蕭牧之感覺到了詭異,因爲這老太太並不是祈福,而是在詛咒什麼。
她臉上蒙着黑紗,黑色的長袍烏雲般散落在地上,只露出一雙乾癟、蒼老、鬼爪般的手。
她雙手合什,喃喃低誦,但卻不是在析求上蒼賜予多福,而是在詛咒。詛咒着上蒼,詛咒着世人,詛咒着天地間的萬事萬物。
他咬牙切齒的詛咒,一聲接着一聲。
“請問!”蕭牧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你是姓唐嗎,我很忙,抓緊吧。”
老太太忽的回頭看了一眼蕭牧之,忽的笑了:“我是姓唐,不過我不用暗器,我用毒!”
“你完了,因爲剛剛進門,你已經中毒了,所以,倒下吧。”
老太太詭異的一笑指着蕭牧之:“倒下!”
蕭牧之噗通一聲倒了下去!
……
淄城酒店,安吉醒來之後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心情不錯,這次捏死了蕭牧之,那就要好好地折磨一下了。
只要自己的音樂學院在淄城,
蕭牧之就得當奶奶一般的供着自己,等自己徹底把他折辱夠了再說,不過想要學區房,門都沒有。
畢竟自己安家跟李家關係是最密切的,當年李桂堂就是從華僑總會走出來的,李家能有今天,華僑總會功不可沒。
“和叔,和叔?”
隨着喊聲,老管家急匆匆進門看了一眼安吉點頭:“大小姐。”
“蕭牧之呢?”
安吉帶着一次嘲諷:“通知他,今天早上過來伺候我,從現在開始他必須每天給我過來請安。”
“額,蕭先生可能不會來。”
“什麼?”
瞬間安吉眼神冷了下來:“怎麼,不想要學區房了,我知道,他想讓我遷址,你告訴他,可以,只要讓我心裏舒服,我可以答應他。”
“不,蕭先生說不用了。”
聽到這裏,安吉忽的愣住了,半晌冷笑嘲諷:“我明白了,跟我裝孫子是吧,行,裝吧,我倒是看看誰能耗得過誰。”
“不是,是真的不用了。”老管家有些無奈:“他說前面談過的協議作廢了,不算數。”
“什麼?”
安吉愣住了,十個億廢了?
“爲什麼?”
安吉眼神閃過一絲惱火冷冷:“要知道,這是多大的項目,一旦李家插足淄城的商業,恐怕他們不敢說沒有後顧之憂吧,李家牢牢把持住地產,他也趕不走。”
“我連夜調查了一些事情,小姐您錯了……”
老管家的臉比哭都難看,低聲:“您知道嗎,現在淄城人民電影院已經換人了,產權方是淄城基金會。”
安吉瞬間打了個激靈傻眼了,完了!
要知道,這座電影院是完美的中式風格的獨特設計,這在梁思志的設計歷史上也是獨一份,具有很高的歷史價值,這一次音樂學院搬來,也就是目標就是這棟建築。
如果拿不下來,那所有籌謀的事情也就完全失去了意義。
“我……”安吉臉色瞬間煞白,壞了,真的壞了。
“馬上聯絡蕭牧之,我要見他!”
“還有一件事沒跟您說,就是蕭牧之本來要置換的地方,就是淄城電影院這塊地皮,也就是本來計劃電影院是白送的……”
聽到這裏,安吉簡直欲哭無淚,擡頭惡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馬上聯繫他,我們同意遷址,不需要補償了。”安吉回過神趕緊說道:“你快去,馬上去!”
“蕭先生說,要談合作,您必須自己過去談了,對了,好像他出差了,具體什麼時候回來不一定。”
聽到這裏,安吉臉色陰沉下來,冷冷咬牙:“要我道歉,他配嗎,一個下賤人。”
“你不是想要達成你的目的嗎,行!”
安吉忽的冷笑一聲:“我讓你雞飛蛋打。”
趕走老管家之後,安吉摸出電話撥出:“喂,飄飄姐,我要遷址,通知你,我會遷址到淄城人民電影院附近,所以你提前做準備吧。”
掛斷電話,安吉冷笑一聲:“我讓你丟了夫人又折兵。”
……
神龕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把漆黑如墨的刀,老太太緩緩摸起刀轉頭看着躺在地上的蕭牧之,嘴角泛起一絲猙獰:“唐千魂唐千機是我外孫,你殺了我的外孫,我就把你肢解了喂狗。”
“這把刀塗抹了蟾酥毒,會讓人的痛苦放大十倍,一百倍,你就算腦袋掉了都會疼的靈魂顫抖的。”
她表情猙獰狂笑,舉起刀惡狠狠向下砍了過去。
突然蕭牧之冰冷的手舉起,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猛然一轉讓老太太攥着刀緩緩看着刀刺入自己的肩膀。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們唐門挑釁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今天的結局。”
蕭牧之眼神泛起一次冷酷,攥着老太太的手輕輕扭動,疼的老太太張口要喊。
“喊一聲,你就得死。”蕭牧之緩緩放開手,冷冷看着眼前的老太婆:“你以爲我真的傻了,這種奇怪味道的檀香會不提防,你看來不怎麼上網,記住現在互聯網時代了,信息很發達的。”
“你會被詛咒的,你是一個惡魔。”
她的聲音淒厲、尖銳,如寒夜中的鬼哭:“我詛咒你,詛咒你這一輩子被人追殺,不得安寧,永恆受靈魂的煎熬!”
“有病!”
蕭牧之平靜的站起身淡淡:“你又不是第一個詛咒我的人,當年我走出惡魔谷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你要記住,從此以後,你就是神,復仇的神!無論你做什麼,都用不着後悔,無論你怎麼樣對他們,都是應當的!””
“殺了你只是怕髒了我的手罷了。”
蕭牧之平靜的走出,在老太太猙獰的注視下走出門口,緩緩關上門。
她絕望的看着蕭牧之慢慢地走出去,走入黑暗的夜色中,而老太太整個人似已漸漸與黑暗溶爲一體。
“蕭牧之已經闖過第二關,馬上要上山了。”
唐世縱的眼皮瘋狂抽搐,冷汗深處,詭異,太詭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