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之平靜的看着寒芒來到眼前的瞬間,猛然一拳轟擊過去。
寒芒與拳頭觸碰,氣流瞬間將寒芒炸飛出去,斜擦着蕭牧之的額頭而過,斬斷一縷頭髮。
而蕭牧之霸道無匹的拳頭到了唐鬼鼻子尖,卻驟然停下,隨即淡淡:“你輸了!”
唐鬼眼神泛起驚恐,看着蕭牧之肩膀處隱約一閃的龍紋身,心中升騰起驚濤駭浪,戰神,竟然是血龍戰神!
“主人!”
他立刻脫下衣衫,解開發辮,赤身散發,緩緩跪了下去,跪在那孤獨的蕭牧之前,神色間帶着種不可掩飾的虔誠與狂熱。
蕭牧之點點頭:“跟我走吧!”
……
淄城,已經成了所有人的狂歡場了。
儘管淄城基金會全力的防守,但是依舊被人不斷地搶奪財產,包括李家,龍家,他們貪婪地搶佔地皮,成了一個狂歡的狀態。
淄城人民電影院前,劍鋒帶着十幾個暗組隊員冷冷的站在那裏,正在與安吉帶來的拆遷隊對峙。
“根據協議,這家電影院已經歸我們了,你們有什麼權利攔着?”
拆遷經理是外地僱傭來的,掛着金鍊子帶着不屑打量暗組:“別他媽來耍混蛋這套啊,否則小心我們弄死你們。”
幾十個混混陰陽怪氣的手持鐵棍圍攏過來,虎視眈眈。
劍鋒嘴角泛起冷厲,冷冷環視四周:“你們也不打聽打聽,現在誰敢在淄城撒野?”
幾個混混對視一眼,露出猙獰表情,突然向前揮舞鐵棍砸了過去。
“幹翻他們!”劍鋒冷哼一聲,提着甩棍是上去,一棍子打了過去。
可是剛剛出手,感覺不對,這些混混竟然實力很強,很有章法。
陷阱?
果然,幾個混混三五個人一組,直接切開暗組圍住,開始廝打起來。
瞅着暗組不注意,幾個混混擡手灑出一把石灰,直接迷了暗組的眼睛,隨即如同餓狼一般砸了過去。
“滾蛋!”劍鋒知道上當了,這些人預謀,而且都是精兵強將,故意找茬的。
一個冷不防,劍鋒被三個人圍堵,雖然幹翻了一個,但是被石灰眯了眼睛,再次被人放翻。
不遠處路上,停着一輛賓利,龍孤萍面色陰冷的看着窗外的景象:“查清楚了嗎,這些拆遷隊哪裏來的?”
“查過了,都是八部龍旗的人,個頂個的實力很強,故意找茬的,爲首的是天龍旗的高手。”車後座上,一箇中年人低聲:“要不要出手幫忙?”
“不用,讓他們狗咬狗,我們抓緊搶佔二手房,只要房子抓在我們手中,他們再怎麼跳都不怕。”
龍孤萍冷冷關上車窗:“沒有蕭牧之的基金會一文錢不值,如果敢跟咱們搶房子,打!”
汽車緩緩駛去,毫不留情。
此時暗組陷入苦戰,都是八部天龍化妝的高手,他們那兒是對手,估計如果不是顧忌在淄城的話,他們早就下殺手了。
爲首的混混獰笑拼命揮舞鐵棍砸在劍鋒後背:“你不是很牛嗎,老子弄死你!”
“死戰!”
劍鋒雙眼緊閉滿臉石灰,但是依舊咆哮爬起拼命揮舞甩棍:“死戰到底!”
“媽的,還真他媽的硬氣,給我打斷腿,扔出去。”
混混首領也怒了,冷冷嘲諷:“我倒是看看他們的骨頭是不是鐵打的。”
“兄弟們,弄他們!”
爲首農民工獰笑,操着一口關東話:“幹翻這些癟犢子玩意兒。”
頓時呼啦啦他們涌過,與八部天龍的人幹在一起,這些人也是彪悍異常進退有據,雙方逐漸陷入膠着狀態。
而此時,再次幾輛車駛過,憨子提着鐵棍咆哮:“誰敢在在這鬧事兒?”
憨子一出,劍鋒精神一震:“注意別傷了朋友,弄翻他們。”
憨子憨笑一聲猙獰道:“我他嗎把它們攥出屎來!”
鐵棍驟然揮舞,一個混混不假思索用鐵棍硬抗,噹啷,直接連人帶棍子打飛出去二十多米。
劍鋒用力揉眼勉強睜開,咬牙切齒:“弄拆遷隊!”
憨子轉頭看到一輛挖土機,咆哮轉身高高躍起舉棍猛然砸下,嚇得駕駛員直接跳出車窗咕嚕嚕翻滾。
轟!
挖土機駕駛艙直接被憨子一鐵棍砸扁下去。
“兄弟們,撤!”農民工那一夥看到憨子如此威猛,一揮手撤離出去。
“兄弟們謝了!”
劍鋒擡手拱拱手,幾個農民工大漢哈哈大笑:“兄弟,別客氣,有事兒言語。”
說罷直接上車離去。
“八卦陣,圍殺這個傻大個。”
八部龍旗的首領看到憨子那麼猛,也不敢怠慢,冷厲哼了一聲。
八名龍旗高手將憨子困在當衆,其餘人攔住暗組廝殺在一起。
這八名高手很詭譎,來如呼應,憨子只要出手,肯定有三個人應對,而其他五個人趁機攻擊他的後方,防不勝防。
憨子雖然力大無窮,悍勇無匹,但是學的東西畢竟太少,很快被人砸了十幾棍,踉蹌撲到在地。
“我還以爲你有多牛,原來是個繡花枕頭?”
八部龍旗高手不屑,這些人可都是武道高手出身,自然看不起這種莽夫,八卦陣更是一種對敵技能絕對的凌厲詭譎。
憨子咆哮站起,再次揮舞鐵棍猛砸,他的力氣太大了,根本沒有人敢於硬接,但是龍旗高手畢竟學過武術,腳步靈活,憨子也打不中,反而又被砸了幾棍子。
尤其是一棍子直接砸在他的後腦勺,頓時血流如注。
憨子揚天咆哮,猛然撕開上衣露出精裝無比的身體,忽的站住了,任憑鐵棍猛砸身體。
“不對!”
龍旗首領直覺告訴他現在的憨子和以前的憨子不太一樣,渾身透露出冰冷的氣息,就像沉睡的獅子忽然睜開眼那一剎那的陰冷氣息。
具體怎麼不一樣,他也不清楚,所以趕忙拉住了馬上要奔過去的龍旗高手,緩緩後退。
就在憨子睜開雙眼的那一剎那,龍旗伏虎拳出身的龍旗首領突然發現從憨子的眼睛裏射出一種厲人的殺氣和狂暴的怒意。
早已經對死亡已經不在畏懼而又漠然的龍旗首領,頭一次生出了一種害怕的感覺,彷彿站在眼前的憨子已經不是人類而是從地獄裏來的使者,是專門來收人性命的閻羅。
求生的本能使他往後退了幾步來躲避這股強烈的殺意。
此時憨子的雙眼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儘管是隔着老遠,但是那種紅色依然讓人清楚地看到了雙眼中銀白色的血絲。
“不好,他要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