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595米?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朴正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包玉海用力興奮一拍大腿,贏了。
蘇日格桑表情不變,帶着一絲嘲諷看着蕭牧之:“這是你的極限,卻不是我的……”
他一揮手,旁邊一個女孩遞過一把足足高一米六的大弓跟一支長一米五的特質長箭,一個懂行人一眼看到驚呼:“腳弓,這是腳弓。”
蘇日格桑持弓躺在地上,雙腳蹬住弓身,搭箭用力拉開,咬牙臉色漲的通紅,再次拉滿,咆哮一聲鬆開,嗡!
那隻長箭呼嘯飛出徑直消失了!
而蘇日格桑也感覺氣血翻涌,捂着胸口躺在地上。
身後兩名射手趕緊跑過把他扶起,足足有六七分鐘之後,兩名裁判才跑回,揮動棋子:“987米!”
蕭牧之冷漠的看着他,此時朴正熙冷笑幾聲:“來,射啊!”
“你不是很牛逼嗎,射一箭我看看!”
就算死了也射不出九百米的箭。
“你射啊?”
朴正熙帶着一絲嘲諷大笑:“看到沒有,這纔是草原箭神蘇日格桑的實力,有本事你射出一箭比他遠的。”
“不用比了吧,直接宣佈吧。”
旁邊的裁判帶着一絲無奈:“射箭大賽,蘇日格桑……”
“等下!”
蕭牧之微微皺眉擺手:“我還沒輸呢。”
“你不會告訴我,你要用這把弓射出超過九百米的箭吧?”
“哈哈哈,白癡,就算是死,這把弓射出的箭也不會超過六百米。”
另外一個箭手嘲諷冷哼:“當年世界紀錄保持着,用五石弓也不過射出了五百八十米而已。”
“是嗎?”
蕭牧之冷冷看着朴正熙,輕輕將一支箭搭在弓上,拉了一個半月對準天空一鬆手,嗡。
長箭沖天而起,朴正熙嘲諷大笑:“你是放棄了嗎?”
驟然間,天空一聲慘鳴,蕭牧之的長箭射中了一隻大雁,可是射中的位置並不致命,只是洞穿了一條腿。
那大雁振翅拼命逃跑,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蕭牧之扔掉弓雙手冷漠的看着裁判:“裁判,去給我量一下,究竟有多遠。”
兩個裁判瞬間瞠目結舌,蕭牧之哼了一聲:“聽說大雁南飛一萬里,我這隻箭贏了嗎?”
所有人又驚了,三千里,尼瑪的就是洲際導彈也飛不來那麼遠吧?
那長老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怎麼算,等大雁落地?
“你作弊!”
朴正熙也無奈,憤怒咆哮:“艹,這怎麼算?”
“他不算作弊嗎?”蕭牧之指着蘇日格桑冷冷道:“這種腳弓根本不實用。”
“換弓箭是規則規定可以的!”朴正熙憤怒冷哼!
“那好,我也算是合規的,馬上找出我這一箭,然後測量距離!”
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鴉雀無聲,誰知道大雁飛哪兒去了?
“這一局,蕭牧之贏了!”
幾個裁判經過商量之後,也確實挑不出毛病,只能宣佈,蕭牧之贏了!
瞬間所有草原上的人拼命的歡呼,贏了!
蘇日格桑咬牙最終對着蕭牧之鞠躬:“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家奴了,主人,請吩咐!”
朴正熙打了個寒噤,蕭牧之收復了神箭手蘇日格桑,我的天!
包玉海的臉色也變了,有蘇日格桑在身邊,蕭牧之誰還敢惹?
蕭牧之表情溫和勉勵幾句。
廖惜若激動得簡直要飛起來了,太帥了!
最終蕭牧之力壓全場大獲全勝,奇蹟一般成爲了大滿貫!
朴正熙冷冷看了一眼,咬牙切齒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
“去哪裏?”
蕭牧之轉頭看着他:“你說過,輸了,跪着爬出草原!”
“對,爬,爬!”
所有牧民憤怒齊聲吶喊,包玉海也罕見的露出一絲羞愧,自己也太心急了!
“蕭牧之……”朴正熙眼神陰冷至極,咬牙切齒顫抖:“行,很好,我們走着瞧!”
他緩緩跪下,在萬衆矚目下向外爬去,身後無數的奚落聲涌動。
蕭牧之眼神卻冰冷下來,能屈能伸,這是一個人物!
……
兩天後,烏蘭市中心大酒店中!
當蕭牧之聽到長髮的死訊的時候,渾身一顫!
生死兄弟一個個都離開了,讓他心疼!
負手而立的蕭牧之站在那寬大的玻璃窗前面,目光冷冷地望着外面!
儘管外面是車水馬龍一片熱鬧繁榮的景象,但是現在蕭牧之的心中卻是一片陰暗蕭索。他靜靜地聽着身後兄弟們一個又一個關於事情的彙報!
成爲一代梟雄,就得踏着無數的鮮血與屍骨向上爬的!
這屍骨有敵人的,對手的,朋友的,甚至愛人的!
所以,很多人總說,高手寂寞!
說不清是他媽的什麼複雜的情緒!
是不捨歉疚?
是憤怒與悔恨?
或許不應該發生的,都他媽的在那一時刻發生了,而這種感覺正在時刻地折磨着蕭牧之的內心。
“金家是事後救援的,我的錯,我沒有照顧好兄弟!”
大象垂頭站在那裏,心裏愧疚的無以復加!
“你沒錯!”蕭牧之忽的聲音冷厲如刀:“都是對手的錯!”
蕭牧之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又陷入在死亡谷之中,彷彿這天與地就是如同小號的玻璃櫃一樣,那種雖然自身空有力氣但是對周遭環境卻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感覺再次涌上蕭牧之的心頭。
內心的躁動與不安,更加冰冷至極的情緒,涌動的殺意就象大海里的波浪一樣不斷地侵蝕着蕭牧之心靈的防護大堤。
更可怕的是,蕭牧之已經隱隱地感覺到心底久藏的那股死亡谷的暴戾之氣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情緒要失控了嗎?
從四肢百脈如同涓涓的溪流正在慢慢地流動,匯聚,成湖,成海…
復仇,一定要復仇!
“對方是誰?”
“華僑總會,還有樸家以及其他聯合的東南亞小家族!”
聽到這句話火,房間裏的所有人,都敏感地感覺到蕭牧之的氣勢正在慢慢地變得異常陰冷!
面容前所未有的冷峻,渾身散發着狂暴的氣勢。
所有人對視一眼,一下子停止了原本的動作,大象額頭冒出冷汗,立刻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注視着蕭牧之。
就連黑鯊死的時候,蕭牧之都沒有這麼憤怒過!
如果是因爲華夏同族偷襲,那認賭服輸,只是正常的火拼!
外人還想踏足,那就是找死了!
現在蕭牧之渾身上下散發的氣勢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此時辦公室裏似乎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