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眼神露出狂喜,冷冷站起身:“那麼咱們合作愉快了!”
“合作愉快!”
蕭牧之收起文件:“我這就回去組織生產!”
說罷轉身離去!
看到回覆平靜,絲毫沒有暴怒表情的蕭牧之,常威隱隱感覺有些不對。
他惡狠狠一把拉過旁邊的祕書:“你確定,他拿不到金屬銠吧?”
“放心吧,我們已經監控了全球的金屬銠市場,他根本不可能拿到一絲絲,哪怕是一丟丟都不可能的!”
這樣他心定了下來,露出獰笑:“蕭牧之,我看你怎麼死!”
蕭牧之拉着廖惜若回到車上,將文件遞給廖惜若:“行了,他死定了!”
“你這麼有把握,這可是二十億美元啊!”
廖惜若有些擔憂:“中間不會出什麼事情嗎?”
“不會,下一個,我會讓祝家也付出血的代價的!”
蕭牧之眼神冷厲起來,淡淡:“我絕對不容許有人騙我!”
……
城寨,冰冷的囚室之中!
秦少川傷痕累累的躺在冰冷的地上,雙眼無神!
消息傳出去了吧,應該傳出去了,會有人來救自己嗎?
他苦笑一聲!
自己只是一個螻蟻一般的存在,被人利用的炮灰,誰會來救人呢?
癡人說夢!
這應該就是白髮的囚室了?
這裏感覺很壓抑,極度的壓抑,秦少川拼命的掙扎。
四周隱約有一種化不開的臭氣涌動,好像有人死在這裏過,之後腐爛了一樣的,很難聞!
這是他媽什麼該死的地方?
秦少川打量四周,拼命的拍打牆壁:“放我出去!”
半晌好像沒有人回答,誰會關注一個這種人呢?
其實被抓也是白玲安排秦少川做的事情,那就是儘量裏應外合,想辦法搞清楚內部的事情。
他逐漸平靜下來,擡頭打量一番後猛然低頭。
隨即用力扣着嗓子眼。
哇的吐出一個塑料袋,悄悄打開,裏面竟然是一個信號接收器!
發現蕭龍,摁下信號接收器。
如果沒有發現……
白玲並麼有說怎麼辦,也許自己就被放棄了!
秦少川以前曾經去過監獄看過。
印象中監獄的囚室應該是一個很窄小房間,至少還有一張能夠躺着牀。
可現在映入秦少川眼簾的這個關押自己的囚室。
竟然只是高才不到兩米,裏面空間也不過兩平方米,整個囚室看起來更象秦少川租的房子裏的廁所。
地上只有一牀破舊的棉絮,冰冷的地面有些凍得腳疼。
秦少川藉着微弱的燈光看到牆壁上血跡斑斑,無數的抓痕看上去很嚇人,左邊牆角上隱隱約約用血跡寫着什麼字。
秦少川藉助一絲絲燈光仔細辨認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後一個字可以能由於年頭很久了,已經看不清楚了。
他情不自禁的打了激靈,這裏就是地獄!
“喫飯了,滾出來!”
隨着一聲懶洋洋的喊聲,門打開,一份盒飯扔了進來,還有一瓶礦泉水。
“艹,今天你夠他媽幸運,大腸面,看看你能不能吃出屎!”
秦少川費力挪動撿起盒飯,彎着腰坐在旁邊木桶上打開。
“咣”
厚重的鐵門被混混關上。
囚室裏的光線隨着鐵門的關閉,慢慢消失.
當最後一抹燈的光線消失的時候,囚室裏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秦少川背靠囚室裏冰冷的牆壁,用他的四肢去感受囚室無邊的黑暗,驚恐的打了個激靈。
囚室裏很靜,靜得可怕.
靜得秦少川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思緒隨着自己的心跳所發生的往事一幕幕在秦少川心頭閃過。
在最不恰當的時候,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事情,然後做了一件不應該做的事情。
跟隨蕭牧之怒闖關東賭場,何等的灑脫!
感覺自己自從加入基金會之後,才真的活了,成了一個人!
後悔嗎?
狗屁!
每當想自己衝入賭場喊了一聲那一刻,秦少川感覺自己的命運從那一刻就徹底發生了改變。
他不再是一名混混,成了一個堂堂正正的鐵血漢子。
現在成了一名基金會手下的情報員,還是情報組長!
人生的命運就是這樣,走對一步,很可能就改變以前人生的軌跡。
如果當初……不,沒有如果,秦少川討厭這個字眼。
想困住我?
媽的!
想到這裏秦少川一拳就打在囚室的鐵門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指骨前傳來的陣陣疼痛,讓秦少川真實的感覺到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而現在他只是個正在蹲囚室的犯人。
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如果蕭牧之在這,他會怎麼做?
這就是秦少川,沒來不爲已經發生的事情後悔。就象當初回答蕭牧之一樣。
“蕭哥一定回來救我,也會來救蕭龍叔叔,那麼我就得找出蕭龍叔叔的位置。”
他努力踩着木桶爬起,向高高的窗外看去,仔細打量四周,隔壁還是一間囚室只是空蕩蕩的並沒有人!
而在另外一側,有一個黑暗的通道,裏面看不清是什麼,但是有一明一暗的亮光,應該是有人抽菸。
媽的!
秦少川用力拍打窗戶:“艹,混蛋,放我出去!”
聽到動靜通道中忽的走出六七個混混.
他們竟然提着兩隻獵槍,憤怒的指着秦少川:“艹,給我下去!”
很快門開了,幾個混混如狼似虎撲過一陣拳打腳踢!
秦少川撲的噴出一口血,嘴角卻發出一絲會心的笑容!
在哪裏,可以確定!
因爲一個混混手上帶着一枚奇怪的戒指,這枚戒指正是蕭龍的。
被人毒打一頓後,秦少川暈了過去。
很快四周安靜下來,他慢慢睜開眼哆哆嗦嗦掏出按鈕摁了下去!
如果死在這裏,後悔嗎?
真的可以後悔麼?
不能,所以我不後悔,這就是秦少川,認爲後悔是一個人逃避責任的藉口,一個最愚蠢的做法。
也許秦少川好久都沒有這樣一個人靜靜的思考問題了。
想着想着,眼皮變得沉重起來,竟然就在這冰冷的城北囚室中睡坐着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