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了撓自己的頭髮,浦原喜助笑道:“我想,沒有一個科學家能拒絕這樣的誘惑。但是,我更相信天下沒有白喫的午餐。那麼,代價呢?”
“代價?”
徐徐站直了身子,我愛羅微微擡起了頭,輕笑道:“輔佐我登上那至高的天穹怎麼樣?”
“統治這個世界嗎?還真是遠大的志向呢!我拒……”
浦原喜助垂下了頭顱,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然而不還不等他說完,就被打斷了話語。
“錯了呢!”
我愛羅輕笑着搖了搖頭,微微睜開了一絲眼簾,同一時間在他的前方。虛空竟然悄然崩裂,而透過那空間的裂隙,浦原喜助瞟見了一道毫無知覺的身影,呆坐在王位之上。
而就在那一瞬間,我愛羅就合上了眼眸。同時裂痕消失,空間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神已經死了,天之王座上如今不過只是一具屍身而已。這就是零番隊守護的祕密,這個世界需要新的神明!這個世界需要我啊!浦原喜助!”
“什麼?那是……靈王?怎麼可能!”
同樣瞄到了那抹屍身的夜一,在聽到了我愛羅的話後,驚訝的吼道:“不可能!靈王怎麼會死去!如果……”
“靈王維繫着這個世界對嗎?”
轉過身,面對着面色複雜的兩人。我愛羅輕笑道:“可惜這就是真相!這個世界正在一點點死去,你以爲眼和尚不知道無形帝國的存在嗎?不!他應當是知曉的!
但友哈巴特能繼承靈王的力量,繼續維持這個世界運轉,所以他在等待,等待着友哈巴特復生,等待着他闖入靈王宮,繼承那個位置!然後,他們好再一次謀殺了靈王,讓他成爲一具無意識的屍體,繼續維護這個世界,苟延殘喘!”
“你什麼意思!”
我愛羅那顛覆了兩人三觀的話語,徹底動搖了他們對於靜靈庭的的信仰,即使感覺到了他所說的都是事實,但夜一還是忍不住確認起心中的猜測。
“就是你心中想的那樣!”
我愛羅輕笑道:“靜靈庭的存在,本就是建立在殺戮之上。而我,只是打算收回神的權柄而已。”
稍稍平復了一下心中的紛亂,浦原喜助看着眼前的幼童,拂過自己的刀柄。
“說到底,你不也還是想要成爲靈王,統治世界而已。”
感受着對方身上的敵意,我愛羅嗤笑道:“你會在意一羣螞蟻推舉的國王嗎?”
我愛羅的反問讓浦原喜助的動作一僵,而後才反應過來。
如果眼前之人的來歷真如他所說,那麼他真的會在意統領這個世界嗎?
而且如果靈王之事都是真的,這個世界也正如我愛羅所說的那樣,正在步入死亡。
那麼可以穿越時空的我愛羅,也許真的纔算真正的救世主。那麼一切還真像他說的那樣,是這個世界需要他,而不是他需要這個世界!
想明白了這一切後,浦原喜助不由苦笑着開口道:“我又怎麼知曉你所說的都是真的呢?”
感知着身前之人敵意消散,我愛羅的笑意更甚。
“陽謀纔是讓人無法拒絕的最好辦法,也是我最喜歡的一種處理方式!我有時間等待你的選擇,但是你也要明白,你們能發揮的作用,卻不一定能一直讓我願意等待!好了,你們退下吧!”
說罷,我愛羅也不理會兩人的反應,隨手一揮,他身前的兩人就感覺被一股無形之力禁錮,而後身子便不由自主的騰空而起。待到掙脫了束縛時,兩人已經落到了十一番隊的院牆之外。
“我……你隨我去看看四楓院家的密藏吧!也許他講的那些不一定是真的呢?”
踟躕了片刻,夜一當先開口道。
“你應該有權去查看大靈書吧,爲何不直接去那兒尋找真相呢?”
聽到了夜一的建議,浦原喜助稍稍一愣。
而後就聽夜一解釋道:“裏面那位說了,大靈書迴廊現在被一位野心家佔據了。他還以屍魂界的靈魂打造了一枚崩玉,對了,他還說你也用虛製造了一枚,這是真的嗎?”
夜一的話讓浦原喜助瞳孔一縮,而後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
“崩玉……哎!我當時真不知道怎麼想的,創造出了那種東西!”
“還真有?那東西很危險?”
聽到了浦原喜助的回答,夜一也皺起了眉頭。
“你小心點兒,他說了,那個個同樣製造了崩玉的人,正準備開始什麼虛化實驗。你可能就是他選定的背鍋者,哦還有你手裏的那個崩玉,也是他的目標!”
而夜一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浦原喜助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那個人是誰?”
聽着浦原喜助有些陰沉的聲音,夜一抿了抿脣,而後才說道:“他說,是藍染物右介!”
“他?怎麼可能?”
出乎意料的答案讓浦原喜助稍稍一楞,而後反駁道:“他只是一個副隊長而已,怎麼能瞞得過衆人進行實驗?崩玉的製造需求的資源,可不是一個副隊長所能調用的!”
“他的斬魄刀鏡花水月,能操控看過他始解之人的五感。咱們那位劍八,當時還特意給我展示了一下,五感被操控的感覺呢!”
回想着被我愛羅催眠的那種感覺,夜一的臉色也不太好看的嘟囔道:“說實話,那種感覺糟透了!我明明只是站在院牆上,但是卻覺得自己一直在活動。甚至一點破綻都沒有!
要不是他故意戲耍我,讓我不斷重複來拜訪他的那一段時光我真不知道自己被催眠了!”
“操控五感!原來如此!”
聽到了夜一的解答,浦原喜助再一次苦笑了起來。
“這種搭配……如果運用得當,還真是一種無解的存在呢!怪不得他那麼熱衷於在中央靈術學院展示自己的始解,哎!麻煩了!看來我這個鍋,不想背都不行了啊!”
“怎麼說?我們直接去舉報他不就得了嗎?”
看着有些不以爲然的夜一,浦原喜助苦笑道:“這樣,只是打草驚蛇而已。
先不說他是否在總隊長那裏安插了眼線,就算我們真的去拆穿他。但你又怎麼肯定自己說話的對象,真的就是總隊長呢?
退一萬步,即使咱們真的是向總隊長彙報,那你又怎麼肯定,我們追捕的目標真的是他呢?也許到時候,他就是另一個人。被矇蔽了五感的我們,如何能篩選出真正的他呢?”
經過了浦原喜助的分析,夜一才明白,爲何我愛羅覺得自己根本無法阻止藍染的行事。
同時也不由頹喪的苦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