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浩浩蕩蕩的“黃河”崩騰而下,卻根本沒有沾染到廣成子身上。
這忽如其來的變故,可謂讓三霄心中大吃了一驚。
即使廣成子修爲強大,但若是沒有番天印,三霄同樣能通過九曲黃河大陣將其打回真仙,甚至直接將其誅滅。
但現在,廣成子有番天印護身,就算就九曲黃河大陣,也不可能奈何得了他了。
畢竟那可是盤古大神的脊樑骨煉製而成的極品先天靈寶,足以隔絕、鎮壓一切。
“翻天!”
廣成子護住自身後,再度催動頭頂的番天印,開始轟擊起九曲黃河大陣起來。
“咚!”
數千萬丈的青色古印如巍峨大山,在準聖中期的廣成子催動下,威能簡直強大到難以想象。
億萬傾恐怖的力量撞在九曲黃河大陣上時,整個大陣,億萬裏的蒼穹都轟然顫動了一下。
九曲黃河大陣中的大量符文被番天印直接撞碎、磨滅了,威能大減。
三霄心中大驚,想要催動自身神力,修補九曲黃河大陣。
但廣成子卻根本不給她們機會。
番天印再次狠狠的撞上了上去。
“轟!”
這次,九曲黃河大陣在番天印摧枯拉朽的撞擊力下,徹底崩碎了開來。
廣成子從其中一衝而出,身上氣勢極其強盛,俯視着全場。
他此刻可謂是真正的意氣風發,有飛揚凌天下之意。
九曲黃河大陣,乃是整個洪荒世界中有名的陣法。
在封神量劫中,大名鼎鼎的的崑崙十二金仙,都被削去了頂上三花,胸中五氣,通通淪爲真仙。
但現在,廣成子卻以一人之力,強勢擊潰了九曲黃河大陣。
這個結果,乃是極其驚人的。
讓包括金靈聖母、趙公明等截教弟子的臉上,都是蒼白一片。
對於他們來說,三霄的九曲黃河大陣,乃是目前截教最大的殺手鐗和底牌。
但現在,連這個底牌都被廣成子給打破了。
“爾等,在本座眼中,不過是螻蟻而已。”
“一羣披毛戴角、卵生溼化之輩,當真是恥與爾等共爲玄門弟子。”
“若不將封神榜獻上,本座定讓你們生不如死!!”
廣成子沉聲呵斥道,頗有指點江山之意。
而這時,一廣成子以爲自己破開了三霄的九曲黃河大陣。
已經是勝券在握,可以隨意操縱這些截教弟子的生死。
完全沒有在意到那飛上高空的吞天魔罐。
吞天魔罐罐口打開,裏面黑黝黝的一片,深不見底,似乎連接着另一個詭異而未知的宇宙。
“嘩啦啦……”
忽然,一道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衆人被驚醒,回過頭來,發現此時天庭已經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一條條由大道符文凝聚而成的神金鎖鏈從吞天魔罐中飛出,粗如山嶽,橫跨高空,如同虯龍般,纏住了巨大的番天印。
“什麼!”
廣成子當即大吃了一驚。
因爲番天印被這詭異的鎖鏈鎖住之後,他發現番天印正在逐漸脫離他的控制。
這忽如其來的情況讓廣成子又驚又恐。
要知道,這件靈寶他可是在上億年前就已經煉化了。
這麼多年下來,這件極品先天靈寶可以說已經是和他融爲一體,揮如臂指。
但現在,這件與他性命相交的寶物卻在脫離他的控制。
“這鬼罐子是什麼東西!”
廣成子望着那懸浮在高空中,看似平平無奇的黑色陶罐,心中驚訝到了極點。
身爲闡教首徒,整個洪荒世界的各種靈寶、異寶,他可謂是瞭然於胸。
但這個黑色陶罐,他倒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但就是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沒有散發出任何恐怖氣息和神光的黑色陶罐,卻如此的恐怖。
一上來,就要將他的極品先天靈寶吞噬進去。
被震驚的,不僅是廣成子,還有其餘的闡截二教弟子。
特別是金靈聖母、趙公明等人。
先前他們看到廣成破開了九曲黃河大陣,覺得今日之事,恐怕要難以收場了。
截教弟子或許會因爲紫薇大帝之死,處境變得更加艱難。
但現在,廣成子卻落入了下風。
連自己的番天印都被三霄齊力催動的黑色陶罐給鎖住了。
驚訝之餘,他們也開始驚訝起這件黑色陶罐的身份來。
和其他的闡截二教弟子不同,身爲準聖巔峯境界的玉帝一瞬間就感知到,這件黑色的陶罐,絕對是件先天至寶!
整個洪荒世界中,先天至寶曆來就只有三件:混沌鍾、盤古幡、太極圖。
但現在,三霄手中卻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第四件。
而且,就在不久前,三霄才脫離了封神榜。
“三霄背後的,估計不是通天教主,而是一個更加強大的無上大能。”
“或許能與鴻鈞道祖相比肩!”
玉帝心想道。
“這洪荒要變天了啊!”
玉帝眼中神光閃爍,開始思考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紫薇帝宮高空,即使廣成子在拼盡全力的反抗,但番天印還是被大道鎖鏈拖拽着,往罐口而去。
不僅如此,原本數千萬丈的番天印,如今也在不斷的縮小中。
廣成子和番天印的感應越來越薄弱,甚至可以說是時有時無,即將完全脫離他的掌控了。
“這黑色陶罐,是件先天至寶!”
廣成子心中劇震。
以他準聖中期的實力,是要完全凌駕於三霄之上的。
但即使如此,一番拉扯下來,他卻完全佔據了上風。
他全力以赴,都無法撼動道紋鎖鏈分毫。
廣成子實在在想不明白,爲何三霄居然能擁有這種級別的寶物,還集體脫離了封神榜的束縛。
不過,當前的情況也容不得他多想。
如今保住他的極品先天靈寶番天印纔是最重要的。
“玉清雷法!”
廣成子手捏玄印,開始催動神通。
“轟隆隆!”
一大片紫色的雷海出現,散發出極其恐怖的氣息,像是要崩裂天地似的。
讓在場的所有修士都覺得心頭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