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竸寧之前，國內也就菸草公司有這個底氣敢這麼跟客戶這麼講條件了。
很過分，相當過分！
但是，康川現在也沒得選擇。
答應羅竸寧的條件，拿到黑龍山泉的代理權，也許會賠本賺吆喝。
不僅賺不到錢，反而還要貼上人工和運費什麼的。
但要是不答應，錯失了黑龍山泉的代理權，就相當於是失去石市的高端客戶市場。
康川能把及時雨飲用水有限公司經營成今天這種規模，也是一個果斷，同時也很有遠見很有魄力的人。
電光石火間，他心裏已經有了決斷。
“好，就按照羅總您說的價格和數量來！”
“我們也不指望在黑龍山泉這個產品上賺錢了，就當是跟羅總您交個朋友了！”
康川生怕羅竸寧轉身去找對手公司合作考慮清楚後，當場就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覆，把合作的事情敲定了下來。
石市經營礦泉水的公司不止及時雨飲用水有限公司一家，還有很多很多，規模跟及時雨差不多的就有三四家！
羅竸寧的選擇很多，沒了及時雨，還有及時雪，及時風。
但是，黑龍山泉有且只有一個，誰能爭取到黑龍山泉，就有更多的機會打入石市的高端市場，搭上更多的高端客戶！
康川這幾天早就想清楚了，經營黑龍山泉的主要目的不是賺錢，而是人脈！
人脈比錢重要多了，金錢有價，人脈無價！
羅竸寧又道：“另外呢……我們要求每天現結。”
“……”康川聽到羅竸寧的話後直想罵娘，做了幾十年的生意，他還沒碰到過這麼蹬鼻子上臉的品牌方呢！
但是……爲了公司今後的發展，他也只好陪着笑說：“沒問題，可以現結！”
羅竸寧笑道：“康總果然爽快，那就提前預祝咱們合作愉快了，你明天派人來我們公司這邊籤合同吧。”
“好的羅總，明天我親自去跟您籤合同。”康川哪怕窩着一肚子火，臉上也帶着笑。
“額，你是親自來還是派人來，你自己看着辦吧。”
羅竸寧實話實說道：“康泉飲用水有限公司那邊是我們楊經理在負責，你明天來了跟他談就行。”
“額……好的羅總。”康川訕笑一聲，有些語塞。
跟別的品牌方合作的時候，品牌方都是對他恭恭敬敬把他當爺爺供着。
沒成想到了黑龍山泉這兒竟然變成孫子了！
“要是沒別的什麼事就先這樣？”談完正事後羅竸寧感覺跟康川也沒什麼好聊的了，便想着掛電話了。
康川也聽出來羅竸寧話裏話外的意思了，笑着說：“那就先這樣，不耽誤羅總您工作了。”
“嗯好，那掛了。”羅竸寧說完便乾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掛斷康川的電話後，羅竸寧起身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轉身走到窗戶邊上推開窗戶後點了一支菸。
此時已經是下午時分，氣溫開始回落，打開窗戶後有陣陣涼風，頭腦瞬間清醒了許多。
羅竸寧一邊抽着煙，一邊在手機上翻到楊力剛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通，對面響起楊力剛十分客氣的聲音。
“喂羅總！剛剛在車間裏巡視，車間裏動靜兒有點兒大，沒聽到您的電話，讓您久等了。”
雖然楊力剛的年紀要比羅竸寧大上二十多歲，快能當他爸了，但他跟羅竸寧說話的時候一向都是客氣中帶着敬重。
楊力剛以前就是康泉飲用水有限公司的老闆，現在是經理。
他在公司裏的職位看上去是降了，但他的身份地位確實比以前高了太多太多！
以前他在北齊鄉只是個寂寂無名的小個體戶。
康泉飲用水有限公司在他手裏的時候，一年到頭純利潤也不過才七八萬塊錢。
這點兒實力哪怕在北齊鄉這種窮鄉僻壤都不算什麼。
現在，康泉一天的營銷額就比過去一年都多，一躍成爲了鄉里的明星企業，受到了鄉里的重點照顧！
楊力剛也一舉成爲了北齊鄉繼羅竸寧之後又一個大名人！
以前，經營了幾十年的水廠，都沒幾個人知道他這號人。
現在，說起康泉飲用水有限公司，誰不知道他楊力剛楊總啊！
楊力剛知道這一切都是羅竸寧帶給他的。
他也知道羅竸寧隨時都可以把這一切收回，把他打回原形。
“楊總，石市那邊有有一家經營礦泉水的公司想代理咱們的黑龍山泉……”
羅竸寧也不跟楊力剛廢話，直接一五一十地把他跟康川溝通的結果告知楊力剛。
“好的羅總！就按您說的辦，明天我跟他們籤代理合同。”
羅竸寧做出的決定，楊力剛自然是不敢有任何意見，聽完他的敘述後，趕忙點頭答應。
談完正事兒，兩人又在電話裏閒聊幾句，羅竸寧詢問了一下康泉那邊的經營情況後這才結束和楊力剛的通話。
篤篤篤——！
剛掛斷楊力剛的電話，羅竸寧辦公室的房門從外面敲響了。
“進來吧。”
羅竸寧放下手裏剛剛打開的煙盒，轉身看向辦公室門口。
嘎吱一聲房門推開，水向東和安又晴推門而入。
“羅總下午好！”
水向東和安佑晴進門後異口同聲跟羅定寧晚上好。
羅竸寧笑着問兩人：“你們倆昨天休息的怎麼樣？”
“額，挺好的。”
“非常好！”
要不是兩人眼上的黑眼圈兒，羅竸寧就真信了兩人的話了。
昨晚有關林心的那期視頻被BL站官方卡審覈，甚至之前堆雪人的那期視頻也因爲有林心露面而被連帶下架。
這兩件事羅竸寧倒是很看得開，一點兒沒往心裏去。
他越是這麼開明，水向東和安又晴反而越是內疚和自責。
羅竸寧把新媒體宣傳的工作全權交給他倆負責，委以重任，付以高薪，但他倆卻感覺自己沒有把工作做好，出現了重大失誤！
水向東一臉誠懇道：“羅總，我跟又晴跟您負荊請罪來了！”
“這兩天網上早有傳聞，說林心正在跟現任東家鬧彆扭，我們應該提前規避風險的，但是我們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