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劉大歡又說道。
“肅省,威市,古縣,大灘鄉!”
“那挺遠的....是坐飛機回去嗎?”劉大歡停頓了一下。
“開車!那個地方很偏根本就沒有機場,火車也只通到市裏。”
張躍如實說道。
肅省地處炎國西北是炎國最窮的省份,就是這種條件。
“開車?行嗎?要不要給你派個司機?”
劉大歡一頓,又說道。
其實,自從兩個部委打電話開始關注音樂學院創作中心的時候,學院這邊就打算給張躍配一輛車。
只是張躍還沒去燕城,事情就沒提。
“老哥,真不用,飛天視頻這邊有便車....”
“那行!路上小心。”
“嗯!”
........
燕城,音樂學院,劉大歡掛了電話就要回去休息的時候,手機竟是再次響了起來,
拿起一瞧,是燕城電視臺劉銘打來的。
“怎麼了老劉?這麼晚還不休息?”
接通,
劉大歡順口問道。
“沒事,就聊聊!”
很快,電話另一頭傳來了劉銘的聲音。
“怎麼了?聽起來情緒不高?又有啥事?”
劉大歡和劉銘是多年的老兄弟,一下子就聽出對方情緒有些不佳。
“還能啥事....就臺裏的收視率,最近真的是太慘....”
“收視率?那個鄉村愛情不是挺火的嗎?”
劉大歡一愣。
“那個早就播完了.....眼下其他幾家電視臺從國外引進了幾檔綜藝,搞的我們很被動。”
“這樣啊....”
“也就是最近和張導那邊簽了新項目的協議,不然這幾天別想睡覺。”
劉銘苦笑。
“你和老弟簽了一份協議?”
“嗯!”
“哎呀,老劉,這個我建議你還是再想想辦法,老弟的這個項目恐怕要等上一段時間。”
想了想,劉大歡說道。
“等?爲啥?飛天傳媒已經打算開始選演員,應該很快!”
劉銘不解。
“我剛和老弟打完電話,他老家那邊有點事要回去一趟....我估摸至少半個月!”
“半個月?張導老家哪裏的?”
劉銘一愣。
這對於燕城電視臺來說真的不是什麼好消息。
“肅省,威市,古縣,大灘鄉!”
劉大歡如實說道。
“等等,肅省....威市?”
另一邊,劉銘聽到地址,明顯一頓。
“怎麼了?”
“真巧,我大學同學好像就在那個地方掛職,是個副市長。前兩天我們還打電話來的。”
劉銘回道。
其實到了他們這個級別下去到偏遠地方掛職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還真是巧!”
“對了,張導回老家那邊做什麼?我給我同學打個招呼,讓他好好接待一下張導。”
停頓了一下,劉銘再說道。
“老弟具體幹嘛我沒細問....不過....你那同學是副市長,他..應該很忙,有時間?”
劉大歡皺了皺眉。
如果有個熟人在那邊接待一下的確挺不錯。
“很忙?還別說,如果我給他說張導要過去,他肯定會開心的要死。”
劉銘很是篤定的說道。
“不是!是這樣的.....他們當地最近在大力發展旅遊業,想要籌備一個影視城項目....結果現在沒有任何頭緒,爲了這件事已經焦頭爛額。
張導作爲娛樂圈神一般的存在還是你們音樂學院的領導幹部,你說這樣的人過去他們市裏會不會全力接待?我估計整個班子都會見一下的。”
劉銘解釋道。
“哦,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真的.....”
“等一會我就給他打電話,估計他今天晚上是睡不着了。”
劉銘再說。
“你看.....不過還是得讓老弟辦他的事情。”
想了想,劉大歡道。
“那肯定!”
......
夜漸漸深了下去,
炎國廣袤,西北無垠,肅省,威市,古縣,大灘鄉地處祁山腳下,外圍佔地很廣,月色下,大灘村顯得格外孤獨。
此刻,大灘村最北邊的一戶人家依舊亮着燈。
主屋,五六個年約六旬的男子坐在炕上商量着,地上還站着一位年約三十歲的青年和一位五旬的婦女。
“能不能再商量一下,娶親的車隊標準低一些.....彩禮要了二十萬還有十萬的零花錢,另外在縣裏按揭了一套房子,還要辦酒席,我們是真的沒錢了.....”
炕沿,一位男子神色黯然道。
男子名叫王勝利,張躍的舅舅。
“標準低一些?老王,這個口我是真的沒辦法幫你開,實話說,現在娶親頭車基本上都是保時捷起步,女方那邊也沒要求這個,就要了十輛霸道,不算過分吧?
霸道車一輛才四十幾萬。”
王勝利剛說完,中年的一位老頭就接過了話茬。
“我們...就是莊稼人,到哪裏找十輛霸道車?”
這時,炕邊的婦女說道。
“找縣裏的婚慶公司,他們有。”
“婚慶公司?他們出車隊基本上都是五千起步....而且迎親車隊就用那麼一會會.....兩家都在一個村子裏,又不遠....”
婦女一聽急了,忙再說道。
她名叫白秀花,是王勝利的妻子也是張躍的舅媽。
“那不行!就算兩家離得近,迎親車隊的標準也不能低,這是儀式.....你家大柱這一輩子就結這麼一次婚。再說這個年頭能娶上媳婦已經很不容易,別人都恨不得將婚禮辦的風風光光...怎麼你們就.....人家有些二婚的姑娘標準都比這高。”
老頭搖頭,態度堅決。
“可.....”
白秀花也急了。
爲了湊彩禮,湊房子首付,家裏的親戚都借遍了,是真沒錢!
“算了.....車隊的事情我想辦法!婚禮方面,女方那邊再還有什麼要求?”
就在這個時候,王勝利咬了咬牙,苦澀開口。
到了這個地步,他還能說什麼。
“王勝利.....我們哪來的....”
白秀花一聽,原本想呵斥兩句,可最後看了看炕上的幾人,終究沒有說話。
“女方再倒是沒啥要求,就說婚禮的證婚人必須是鎮上的領導,這樣纔有面子.....”
之前開口的老頭又說道。
“啊?證婚人是鎮上的領導?村支書不行?”
不聽還好,一聽王勝利和白秀花瞬間傻眼。
這怎麼整?
他們就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屁毛關係沒有,怎麼可能請的動鎮裏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