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印象，在前張中不覺得餘森會是那個例外。
“張導，藝術品好啊…特別好！票房的事情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們東府要的是影響力！
別說是在國際電影節上得獎，就算只能在國內電影節上超過張躍的作品得獎，也是極好的！”
餘森回道。
東府投資電影就一個原則，只要能提升東府影視城的影響力，票房高不高都無所謂。
“好，還是餘總痛快！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約定合作一部得獎爲目的的藝術片！”
聞言，張中大喜。
今年《幻都》沒有得獎，張中早就預料到了，只是心中總歸是略微有些遺憾。
現在能找到一個不看票房的投資人，那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不過，張導，恕我冒昧的問一下，藝術片真的能得大獎嗎？
我看今年張躍得獎的幾部電影好像都不是藝術片。”
想了想，餘森又問道。
隔行如隔山，餘森之前只是影視城的老闆，對於電影這一行業其實並沒有很深的研究。
“好的藝術片當然能得獎，今年張躍的爆米花電影之所以能得獎，那不過是因爲沒有特別突出的藝術片而已！”
聞言，張中喝了一口茶，開始爲餘森做電影行業的科普。
“一般來說，我們電影行業也有一些不成文的規定，商業片的地位要比文藝片低。”
“像張躍的那些爆米花電影，實在沒有什麼能和藝術片可比較的，完全就是商業操作！
連劇本都是那種狗血故事的套路，根本不能反映現實社會！”
“也就觀衆會喜歡看這種狗血的故事，這當然也是有原因的，
因爲觀衆們的生活枯燥又無聊，無非就是想從這種狗血的故事中體驗一種刺激的感受，
所以爆米花電影才能這麼叫座，這就是所謂的爽片，
但是你看網上那些專業的影評人，哪一個會說好？”
張中滔滔不絕地說完。
“哦，原來是這樣啊…”
聞言，餘森表面鎮定，內心一陣尷尬。
說起來《月亮湖》也是那種狗血套路的故事，
餘森原本是想搞一部藝術片的，最後大火的卻是H國的套路片。
不過，在餘森看來，《月亮湖》其實已經很成功了，
叫座率高的爆米花電影也沒有那麼掉價吧？
只是，這些話也只能在心中想想，畢竟對方可是一位專業的大導演。
“那…張導，我們的項目要什麼時候開始？”
餘森問道。
“這個項目不着急，等我今年忙完央視春晚的事情之後，再做具體的準備！”
張中回道。
“春晚？對對對，張導還要忙央視春晚的事情，藝術片的項目確實急不來！”
一聽，餘森恍然大悟。
“嗯，那個…張躍，他不是也要搞燕城電視臺的春晚和津門電視臺嗎？
同時接了兩家電視臺的項目，也不害怕步子邁的太大！”
張中語氣有些不屑。
“上次在飛天影視城，那個年輕人竟然大言不慚的要和央視比拼春晚！”
“唉，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他恐怕還對央視的春晚一無所知！
張導到時候還要手下留情啊，免得對方輸的太慘…哈哈！”
聞言，餘森直接笑了。
張躍拍攝影視作品能成功，這是做節目演出類的總導演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何況張躍還沒有相關的經驗，這麼早就誇下海口，實在有些太不理智。
“沒辦法，我還當場勸了他幾句，不過他可能會認爲是我在挑釁他，
以我目前在行業內的位置，你說…我有必要去挑釁一個後輩嗎？”
張中撇了撇嘴，有些無奈的說道。
在整個炎國做到知名大導演這個名頭，那可不是蓋的。
央視春晚總導演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整個流程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了。
“確實沒那個必要！年輕人嘛，取得一些小成就之後總是容易飄，等這次春晚之後，就讓網友們教他做個人！”
餘森對張中的話很是贊同。
春晚節目到底好不好，可不是由他張躍嘴中來說的，主要還是得看網友們和觀衆們的評價。
而且還要讓各個年齡段的觀衆們都滿意。
“是啊，聽說還是個剛畢業的學生，我估計應該是有什麼家庭背景吧！餘總這邊能打聽得到嗎？
給年輕人一點教訓原本是件好事，到時候可別得罪了什麼人！”
能隨隨便便就盤下一個影視城，顯然不是什麼簡單家庭出來的人物。
聯繫到張躍的種種舉動，張中突然想到張躍身後的背景關係。
“這放心，我已經派人調查過了，張躍背後沒有什麼很大的背景，就只是個肅省那邊小農村裏出來的普通青年，有點小才華而已！”
餘森回答。
“哦？普通的農村青年？那他是拿什麼盤下飛天影視城的？”
張中疑惑道。
也是因爲央視春晚熱度被搶走的事情，張中最近才注意到有張躍這麼一號人物，具體情況卻是不太瞭解。
“現在可不是什麼普通的農村青年了，人家是雞窩裏面飛出來的金鳳凰！
先是開傳媒公司，又做了視頻網站，前一段時間狠狠坑了一把北極熊視頻，得到十五個億的賠償金，那飛天影視城就是這麼來的。”
餘森情況簡單一說。
話說這次餘森去飛天影視城參加電影節的時候，可是狠狠的喫驚了一把。
飛天影視城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他已經看不出原來見過的樣子了。
之前東府還想用網友的輿論影響電影節舉辦地，
現在看來，那個舉動一開始就沒什麼成功的機會。
“這麼一說，聽起來倒是個狠角色，即會導演電影，又能開公司和影視城！”
張中詫異了一瞬。
“可不是！做起事情來也是個狠角色，我們東府影視城有一部分劇組資源，現在都流失到飛天影視城了。”
餘森頗爲贊同張中的話。
“沒事，這次春晚項目，就讓我這個前輩先教他做個人！”
張中擺了擺手道。
“那感情好！”
……
日升日落，轉眼十幾天的時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