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這麼大來頭啊…”張明器幾乎快要哭出來了,戰戰兢兢把剛纔的來龍去脈講給徐天陽。
“你還真特麼的是個人才,用五萬塊錢去打發白靈!”徐天陽氣極反笑,“你知不知道,她的錢砸死你一百回都夠了!我真想不通你這麼多年生意是怎麼做的,連個眉眼高低都看不出來,白靈這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你招惹她幹什麼?豬腦子嗎?!”
“現在該怎麼辦啊?徐總,她不會報復我吧?”張明器被罵個狗血噴頭,絲毫不敢反抗,看着徐天陽的臉色小心翼翼問道。
“肯定會啊,不僅是你,我這樣保你,我也肯定得遭到她的報復。”徐天陽餘怒未消,狠狠地瞪着張明器,道:“事到如今,咱們只能緊緊抱住闞總的大腿了,整個天海商界只有她能保咱們。”
張明器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問道:“徐總,您剛纔說闞總會親自來見我,她還有多久到啊?”
徐天陽擡手看看錶,“應該快了,闞總事務繁忙,不要着急。”
“嗯嗯,不着急,不着急。”張明器看一下徐天陽的臉色,問道:“徐總,闞總那麼龐大的產業,我這點家業在她眼裏連個水珠都算不上,她爲什麼會特意來見我一面啊?”
“她是親自來見你嗎?”徐天陽撇撇嘴,“她要見的是我,我只不過給你個機會,將闞總約在你安排的地方罷了。”
“是是是,謝謝徐總給我這個機會。”張明器感激地說道,“如果白靈執意要對我下手,闞總會爲了我跟白靈翻臉嗎?”
“爲什麼不會,闞氏集團和白靈之間現在正處於針尖對麥芒的時候,闞總會爲不得罪對手而放棄盟友嗎?”
徐天陽胸有成竹道,“況且,咱們是幹什麼?是生物科技領域的,這是生命引航的立業之本,也是闞總必須佈局的領域,她現在還必須要倚重我們。”
“聽您這麼一說,我將就放心許多了。”張明器緊繃的臉色舒展些許。
闞靜沒有讓徐天陽和張明器等太久,很快就來到餐廳,她沒有在大廳裏和兩人寒暄,而是直接讓徐天陽和張明器帶路進入包廂。
闞靜自然而然地在主位落座,問徐天陽道:“徐總,這就是你提起過的張總?”
徐天陽滿臉堆笑,微微躬身,道:“就是他,闞總,張總在生物科技領域摸爬滾打多年,是行業裏的行家裏手了。”
闞靜微微露笑,向張明器點頭示意,“張總你好。”
張明器趕忙連連點頭,“闞總,您好,一直聽您的名聲,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真人更勝於聞名啊。”
闞靜微微頷首,“都坐吧。”
徐天陽和張明器對視一眼,兩人落座,身子繃得筆直。
闞靜擺手道:“今天就是喫個便餐,不提工作的事情,不用拘謹,你們兩位都是我的前輩,輕鬆一些。”
徐天陽拘束地笑了笑,道:“闞總,還有件事想跟您彙報一下。”
“剛纔,張總和生命引航的白總髮生一點不愉快…”徐天陽將張明器和白靈之間的事情向闞靜描述一遍,道:“張總有點擔心白總會打擊報復…”
闞靜擡手製止徐天華的話,面朝張明器道:“張總放心,白總的生意做那麼大,做人肯定也不是小格局的人,不會爲這點小事對你記恨在心,如果她真的不依不饒,我也會出面解決。”
張明器聞言大喜,舉起酒杯道:“謝謝闞總主持大局,我敬您一杯。”
闞靜擺手,起身道:“酒就不喝了,菜也先等等。我一直想要跟白總見個面,但是始終沒有合適的機會,既然今天這麼巧,不見見就太遺憾了,你們二位也跟我去一趟吧。”
徐天陽和張明器對視一眼,當先應道:“行,闞總怎麼安排就怎麼做。”
兩人隨即起身,跟闞靜一起朝包廂外走去。
江巖的包廂中,幾名孩子正在對着整整一桌子的美食大快朵頤,白靈笑吟吟地看着大喫大喝的孩子們,眼中滿是笑意。
於東海把白靈送進來便離開了,江巖去洗手間也不在房間內,屋裏只有白靈和蔡良齊兩個大人。
蔡良齊慢條斯理喫着東西,猶豫幾下,忍不住問白靈道:“白靈,剛纔在樓下沒有事吧?”
“沒有事啊,都已經解決了,你不用放在心上。”白靈笑道,“本來好好的興致,沒想到遇上這麼個人,打擾了大家的雅興。”
“這倒無所謂。”蔡良齊憂心問道:“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影響吧?我看那個人不像是簡單人物。”
“他?”白靈忍俊不禁,冷笑一下,道:“放心吧,影響我,他還不配。”
這時,敲門聲起,百靈以爲是服務員,隨口道:“請進。”
包廂門開,闞靜領着徐天陽和張明器走了進來。
一見張明器,蔡良齊就下意識站起身擋在白靈身前,大聲道:“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別緊張。”闞靜輕笑道:“我就是想和白總簡單地聊一聊。”
白靈雖然沒有見過闞靜,但是昨天才打過電話,聽得出聲音,起身道:“闞總?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碰面了。”
兩個同樣國色絕倫,同樣身價不計其數的奇女子,第一次相見並非是脣刀舌劍的談判會議桌,而是在飯店中。
闞靜笑眯眯道:“我也沒想到這麼巧,聽徐總提起白總也在這裏,我覺得我必須得來跟白總見見面,還希望白總不要怪罪我唐突啊。”
白靈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徐天陽,臉色淡然道:“怪不得徐總方纔那麼有恃無恐,原來背後找了這麼高的靠山。”
“白總說笑了,在天海有誰能比得上你的這座山高啊,再說了,我和徐總僅僅是關係上的往來,靠山什麼的可就有點把徐總說小了。”
白靈哂然一笑,不在此話題上多做糾纏,在場該懂的人都懂,話說不說透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