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人落敗離開,靈星海。
死亡率已經達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地步。
在花仙子血灑戰臺之後,已經有幾個人坐不住了。
通天殿高臺上,幾人聚集在一起,赫然便是一品軍侯東方麟,一品相國司徒昕,還有兩人都是朝廷大員,。
“能看到這麼一位少年天驕的精彩戰鬥,的確是幸事,可如果再持續下去,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據我所知,還剩下的六個人中,除了穆晴兒之外,都與這少年有不小的仇怨,時玄、夏知顏幾人,與少年更是有生死之仇,正如軍候大人所說,如果站到最後,能活着的,恐怕不足半手之數了。”
“這次會武,太子殿下有兩個目的,一者選拔出大將之才,二來是要借封官封爵之機,與各大宗派、勢力拉近關係,但此番,這少年的出現,完全打亂了太子殿下的部署。”
“看來,必須要將此事報給太子殿下了,是否阻止,由太子進行決斷。”
“也只能如此了,下官便親自走一趟!”
四人說着,其中一名中年,站起身來,離開了通天殿平臺。
……
而此時的戰臺上,已經又有一道身影登上戰臺。
落寒居,晁放!
與靈星海一樣,都是因爲兄弟的死,而來尋楚然的。
但是與靈星海又不同,在晁放的眼睛裏,只有滾烈的殺機而再無絲毫其他光澤。
上臺之後,一句話也沒有說,出手就是殺招。
楚然也沒有說話,兩人隨即交戰在了一起。
不過,楚然卻只是憑藉體修的速度,在與晁放周旋,就連力量,也並沒有釋放出太多。
以至於,讓晁放自以爲佔據了上風,殺機更加瘋狂凜冽。
大有不殺楚然決不罷休之意。
這讓楚然的眼眸,也不禁變得冰冷了一分。
他本以爲,晁放與靈星海一樣,並不是非要殺出個生死來。
但明顯,他小視了晁放的殺心。
這也讓楚然眼眸中,漸漸閃過殺機。
再度出手,也不再留手,煉魂境七重的體修修爲,完全得到釋放。
“七重?”
“剛剛與羅擎天交戰時,他的體修修爲不還是隻有六重嗎?”
“難不成,他隱藏了修爲?”
戰鬥都進行到了這一步,沒想到這少年,居然還有隱藏修爲。
這讓無數重新看向戰臺上的目光,更多出了一撇期待。
對少年的期待。
更想看看少年的極限,究竟在哪。
這一刻,就連在場的幾位大能強者,包括時空言,包括大祭師辛元,甚至包括古寒在內,眼中都閃過一縷狐疑之色。
要知道,在楚然出現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看透楚然的修爲。
體修修爲,絕對只有六重。
而現在卻突然變成了七重,哪怕他們都想不通。
也只有楚然自己知道。
他修爲之所以達到七重,完全是因爲吞噬掉了羅擎天的修爲,而提升上來的。
就連武修修爲,也已經達到了七重境巔峯,距離突破只差臨門一腳。
此時,前去找尋太子之人,也已經重新回到了通天殿平臺。
只是,中年卻不禁嘆息着搖了搖頭。
看到他的反應,東方麟和司徒昕就已經明白,太子根本沒有阻止的意思。
幾人也就沒有再商談什麼。
司徒昕輕嘆一聲看了東方麟一眼,兩人共事二十載,自然明白司徒昕眼神之中的含義。
傳音道:“唉,太子殿下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小氣,疑心太重。”
司徒昕有些悵然的回道:“是啊,如若太子能夠放下這份疑心,或許天月國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因爲疑心,讓各大皇子,分崩離析,整個皇城中,如今更是隻剩下一個只能以紈絝形態存在的三皇子。
因爲疑心,連天威大將軍這等人物,都只能離開軍中。
更因爲疑心,讓多少能臣武將,不得不離開朝廷。
若這些人都在,北疆王府焉能有跨關入境反叛之機!
現在,就連本就制定好的決策,以將領選拔會武,拉攏團結各大宗派、勢力,也因爲太子殿下的疑心,而完全偏離了預定軌跡。
“太子殿下,這是真的對此子動了殺心。”
“是啊!”
司徒昕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們都知道,這件事的起因在穆晴兒。
穆晴兒是穆氏一族堅定支持太子的一個紐帶,有穆氏一族的支持,太子的位置才能穩定。
但是楚然的出現,讓太子出現了危機感。
太子雖不曾與穆晴兒面對面的坐在一起過,可是,太子卻早已經通過其他渠道,知道穆晴兒的性格。
穆晴兒與其他女人不同,對金錢、地位看得很淡,反而行事一切隨心。
且對皇家有諸多的反感心理。
最主要的是,這個丫頭看起來柔柔弱弱,但絕對是一個固執的主,一旦她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即便是穆氏一族,也很難左右。
逼急了,不一定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也正是因爲如此,讓太子對穆晴兒本就沒有太多的信心。
一旦她與楚然之間感情升溫,恐怕穆氏一族都攔不住。
而沒了穆晴兒這個紐帶,穆氏一族也就不一定會繼續堅定不移的支持太子了,這就會對太子的地位,造成巨大的影響。
毫無疑問,殺掉楚然,就成了最簡單的解決問題的方法。
借這次會武參賽之人的手殺掉,也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當楚然一死,也不會有人知道此事與太子有關。
穆晴兒自然不會因楚然之死與太子產生隔閡,可以繼續維繫之前的關係。
如此之下,太子的地位將不會有任何影響。
這就是現如今,太子內心的想法。
他們都能看得透,可是卻根本沒有辦法去勸說太子。
因爲這對太子來說,的確是很好的處理方式。
所謂帝王之術,大抵便是如此。
只是,太子似乎已經忘記了舉辦此次會武的真正目的。
“希望前線將士,能夠抵抗得住北疆王府大軍吧!”
司徒昕沒有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