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妶擰了幾下,沒擰開趙闊的手,人反而被趙闊擒得更緊了。
他的胸膛緊貼着她的,元妶臉色漲紅,憤憤的盯着他。
少年被她盯着,莞爾一笑:“你說你在登月樓長大,怎麼還會些擒拿之術?”
元妶掙開一隻手臂,五指成鷹爪扼向趙闊的脖勁。
被他堪堪避過,一隻手攥住手腕,騰的抵在了頭上的門板上。
“還真是個心狠手辣的。”
“趙公子,你問我,我倒還想問問你了。”元妶冷笑:“在京城給自己營造了個隨時會死的名聲是爲何?”
趙闊揚眉。
元妶低聲:“是爲了三更半夜夜探姬府嗎?”
趙闊眸子微眯,聲音輕淺:“你知我去的是姬府?”
“上次搜查你的是姬府的府兵。”
元妶咬牙,她想着趙闊聽到這裏會忌憚些,沒料到面前的少年竟揚起了興味的笑。
雙眸帶着笑意與探究:“原來你還認得出軍中盔甲,我可真是撿了個寶。”
說話間趙闊離她很近,俯着頭就要來親她。
“登徒子!”元妶四肢都受困,被人牢牢的抵着。
裏間有了動靜,元妶轉頭看去,見景長樂掀了內室的布簾出來。
“你們在做什麼?”景長樂愣了愣。
“長樂,你沒事!”元妶心頭的大石放下了!
趙闊一直盯着她,這會才放了手。
元妶一路奔到景長樂身邊,防備的看趙闊:“長樂,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沒有啊。”景長樂捧着幾一個托盤,上面有幾個瓷瓶:“這位客官是醫館的老主顧了,常來買些跌打損傷的藥。”
趙闊上前,將托盤上的瓷瓶收到了懷裏,說了句多謝。
“妶兒,天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景長樂有些疑惑的看向兩人:“妶兒?”
元妶臉色鐵青的看着趙闊:“長樂,你就不奇怪這人穿着夜行衣來買傷藥嗎?”
“不奇怪啊,醫者只管救人,別的我不多管。”
元妶對自己這位好友有些無語,趙闊就抱着手臂在那站着,看樣子勢必是要送她回家了。
“我不用你送。”
“那怎麼行,你可是我未來的夫……”
元妶不想讓景長樂知道自己訂親的事,匆忙開口:“那就有勞公子了!”
趙闊咧脣一笑:“的確是有些辛苦,不過沒關係,畢竟是自己的……”
元妶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將人拽出了景氏醫館!
回程的路上,天色已經黑透了。
兩人走的是小衚衕,月亮當空,一個粉裙少女和一個穿着夜行衣的人閒散的散步……
元妶怎麼想怎麼覺得有些怪。
兩人走到了衚衕一處,元妶停下。
趙闊擡頭,看了看足有兩人半高的牆頭:“你是從這翻出來的?”
“恩。”
元妶看了趙闊一眼,她練的功夫都是前世一些野路子,相當不雅,讓趙闊看着她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趙闊。”
“恩?”趙闊正摸着下巴看牆頭。
“你是當朝太傅之孫,以後有大好前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夜探姬家是爲了什麼?”
趙闊低頭看她:“這和你有何干系?”
元妶惱怒:“我快嫁於你家了,你若是做了什麼事,犯了大罪,我也是要受株連的!”
趙闊笑了起來:“放心吧,不會讓你掉腦袋的。”
“你是不想告訴我?”元妶猶豫了片刻,太子和太子妃姬清雪是害了元氏一門的人。
重生後,她到處佈局,滲透了不少官眷,也知道了不少官宦陰祕的私事。
但姬家,如鐵桶一般,水潑不進!
元妶想了想:“也許我能幫上你些什麼呢?”
趙闊笑了:“本來我想着你一個小姑娘幫不上什麼,但看起來也未必。”
他說話時指了指牆頭,再次湊近元妶:“妶兒,你才十四歲,哪來的這麼好身手?”
元妶別過臉,不答。
趙闊眯着眸:“剛纔和我過的那幾招,也是招招致命,不像系統學習,倒像是常經歷生死之危的野路子。
妶兒,你想從我這套話,不如先跟我說說你的祕密?”
“我沒有祕密!”
趙闊不置可否的點頭,明顯沒信。
“看來我們成婚前,我得先把我家的牆頭修得高一些。”
元妶疑惑:“什麼?”
“省得你爬牆會佳人。”
“我一個女子,會什麼佳人!”
趙闊欺近了她:“你現在不就是在會佳人嗎?”
元妶聽着他的語氣帶着調笑,像在耍弄什麼小玩意兒。
心頭火蹭的冒了上來!
趙闊湊近了人,正打算看她張牙舞爪的模樣,沒想到面前的少女直接垂了頭,一臉羞躁的樣子。
他喉間哽了哽:“怎麼了?我是逗你的。”
下一秒,他下身一痛!
趙闊揚眉想逮人,便見元妶如壁虎般,動作極快的蹬牆上了牆頭,消失在了明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