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大聲,你想讓人知道大半夜的你院裏有男人?”趙闊剛說完就喫痛的輕嘶了一聲:“妶兒你屬狗的啊,還咬人?”
元妶掙開趙闊,低聲喝道:“你大半夜爬姑娘的住處,你都不嫌丟人,我怕什麼?”
趙闊甩了甩手:“我這不是特意來感謝你爲我獵的白狐嗎?”
元妶不想和他打嘴仗,睨了他一眼:“說吧,到底有什麼事?”
“我來是想問問,妶兒的槍法是哪學來的?”
趙闊笑意不達眼底:“可別跟我說是隨便學學的,今日你那槍法我可看了,那是沙場之上才能學出來的野路子。”
沒有一絲多餘的招式,每一招都是直衝要害要人命的!如果元妶那套槍法衝入敵陣,絕對是無情的人頭收割機!
元妶警惕:“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趙闊湊近了她:“妶兒,你可是我未過門的夫人,這種事我當然要問清楚。
不然,成親後我若惹了你,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的語氣半真半假的。
元妶錯開了些身子,緊盯着的趙闊,他的眼裏滿是興味與探究,暗藏着一絲冷意。
元妶抿了抿脣,手緩緩收緊,她心裏清楚,她和趙闊是沒多少情份的,強行解釋趙闊是不會相信的。
“這是我的祕密。”
“會殺人招法是祕密,和景氏醫館的景神醫認識也是祕密,妶兒,你還有多少祕密?”
趙闊步步逼近:“那你說說,你願意嫁給我,是不是也有什麼祕密?”
元妶盯着他:“我是青樓出身,貪圖名利,嫁於你是一步登天,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妶兒,全京城都知道我命不長久,你若是不想嫁,肯定是有法子的!”
元妶緊攥着手,半晌,微嘆了口氣。
“趙闊,我的這些本事瞞不過你,我也直說了,我嫁給你,是爲了我自己和我母親。”
趙闊揚眉。
元妶將安芊芊的事說了,說老夫人阻撓,安芊芊不能嫁入白府。
又說自己孤苦長大,跟隨着一個老人學了不少本事,嫁給他所圖的就是爲了給母親掙得地位。
總結下來,就是孝心。
趙闊這會也拿不準了,緊盯着她:“嫁給我,就爲了給你母親求個誥命?”
“是。”元妶回視他。
趙闊勾脣:“妶兒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因爲我也能幫你。”元妶笑道:“我的本事,可不止你今日看到的這些。”
“你能幫我什麼?”
元妶的聲音輕淺。
趙闊的眸子一下冷厲了起來,原本帶着調笑的少年,此時眸光陰鷙。
元妶又道:“你一個男人,接近不了姬家,不像我,我若是與姬家那幾位小姐交好,內院都進得去。”
兩人相峙了一會,雖然沒動手,但氣氛詭譎一觸即發。
“這件事,容我考慮考慮。”趙闊最終開口。
元妶挺直的脊背放鬆了些。
下一刻,趙闊突然動手!
元妶急急的退了兩步,卻被趙闊一把拉到了懷裏。
“妶兒,正事說完了,我們該談談我們的事了。”
“我們有什麼事?!”元妶被趙闊給摟在懷裏,惱怒的想掙開。
“我們明年可就要成親了,成親之前不得先聊聊風花雪月的事?”
元妶一把踩向他的腳,被他避開了。
“抱一下就惱成這樣,那成親之後你不得殺了我?”趙闊朗笑一聲。
他連退幾步,飛身上了牆頭。
“妶兒,我得空再來看你!”
男人騎在牆頭上,俊逸出塵,容貌絕盛,明明是一副調笑的樣子,卻掩不住他周身冷厲的氣息。
元妶氣的氣息不穩:“你別再來了!登徒子!”
趙闊已經消失在了牆頭。
他一路回了自家府邸,進門聽老管家說老爺子已經睡了,趙闊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屋中早有一個人在品茶了。
“大皇子今天怎麼得空來我這了?”趙闊也不在意,進屋直接瀟灑的脫自己的外衣。
齊霄嘴角含笑:“這大半夜的,你一身夜行衣去哪了?”
“去看看我未來的小媳婦兒。”
齊霄皺眉:“白元妶,你那未過門的小媳婦出身在那裏,我本當她是個唯唯諾諾的,沒想到她今天風采逼人啊,趙闊,你對這個人你怎麼看?”
“我去就是探探她的虛實去了。”趙闊將衣服脫下,轉身坐到了齊霄的對面,將元妶今日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齊霄眉眼間神采飛揚的:“好啊!本來她是你的妻子,以後我們做事少不得瞞着她,現在看來這白元妶不是尋常人,應該真的能幫上我們!”
“是嗎?”趙闊眯眸。
齊霄笑了起來:“她所求的也不多,不過是想給她母親謀個誥命,讓她母親能光明正大的回白府罷了,這都是小事!”
趙闊垂眸不語,眸底幽深。
他總覺得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