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受驚了,那我們先入城吧。”
隊伍很快收拾了出來,轎子是沒辦法再坐了,白馨柔主動要求騎馬。
一行人騎馬進了京城,一路上,白馨柔幾次跟趙闊搭話。
齊霄和天祈的太子聊着天,不時注意過去。
他心裏有股不詳的預感,這天祈國的公主不會是看上趙闊了吧?
雖說兩國聯姻大都是皇子公主,但之前也不是沒有過嫁給重臣的先例。
只是趙闊現在可是有正妻的人!
進了京城,齊霄將一行人安置在了專門接待來使的盛華樓。
盛華樓門前,白馨柔看着趙闊還想說話。
趙闊已經微皺了眉,拱了拱手就離開了。
盛華樓門前,白馨柔看着趙闊離開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
一旁的天祈太子見白馨柔這副模樣,有些擔憂。
“皇妹,你今天怎麼回事,爲什麼一直盯着那個凌風將軍?”
白馨柔轉回頭:“太子哥哥,我看上他了。”
“胡說什麼!”天祈太子壓低了聲音:“那凌風將軍是有正妻的!”
他們之前雖然沒有見過趙闊,但對凌風將軍的名字還是熟悉的,自然也知道這一年以爲,北盛的凌月公主一直陪着凌風將軍身邊。
兩人的夫妻感情甚睦。
“什麼正妻,我知道,不就是被北盛皇帝封爲公主的那個麼?”
白馨柔扯了扯脣角,眸中滿是輕蔑:“被封爲公主,又不時真正的公主。”
“你什麼意思?!”天祈太子臉色冷沉了下來。
他這皇妹不會是真的打算嫁給趙闊吧!
趙府中,元妶已經收拾好了妝容。
下午的陽光從窗子照進來,元妶託着額昏昏欲睡。
“小姐,不好啦!”小然匆忙從外間跑了進來。
元妶擡臉,睏倦的看她:“怎麼了?”
“聽說天祈國來京的車隊在城外遇刺了!”
“什麼?!”元妶騰的站起身來,所有的睏意盡褪!
她匆忙朝外走:“那將軍怎麼樣了?!”
趙闊可是跟着大皇子出城去迎人的!
天祈國這次的來意是聯姻,如果真的有人死在了京城,這不反目成仇就不錯了!
元妶心中一時大亂,她得親自去看一眼纔行!
剛走到院子門前,元妶就被回來的趙闊截住了。
“娘子,這着急忙慌的是要去哪?”
元妶看着趙闊,胸口劇烈的跳動才平穩住了。
“我聽說天祈國的隊伍遇刺了,本來是想去看看的,不過現在既然你回來了,應該是沒事了。”
趙闊一把攬了元妶,細細的打量了她幾眼。
“是沒事了,回程的路上我也想過了,那刺客八成又和南邶那邊脫不了干係——娘子你今天這眉描的真好看。”
元妶樂了:“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裏受傷了?”
南邶既然派人來刺殺,來的一定都是功夫不低的死士。
兩人說着話進了屋,趙闊輕聲與元妶說着今天發生的事。
“也算是把天祈國的人安頓到了盛華樓纔算安穩下來,不過這也說明南邶那邊已經注意到了聯姻的事,天祈國的重要性他們也知道,勢必不會坐看着我們兩國就這麼聯姻交好的,怕是這陣子我都要忙起來了。”
他想了想今天那天祈國公主的樣子,有些煩擾了幾分。
“那天祈國的公主叫白馨柔,看起來不像個簡單的,你不必刻意與她交好。”
元妶之前與趙闊商議時,曾經提議由她接近白馨柔,促成兩國聯姻的好事。
如今趙闊既這麼說了,她也沒有多想。
兩人準備好,已經差不多到了出發入宮的時間了。
元妶坐了馬車,趙闊在車前騎着馬一路往宮中走。
馬車裏昏暗一些,元妶倚着車廂垂着眼簾。
小然和連秀坐在一旁。
小然不時掀開車簾朝外看幾眼:“小姐,咱們今天入宮,能看到那個天祈的公主嗎?”
元妶看着小然一臉好奇的樣子也是笑了起來:“你看起來期待呀?”
從前她覺得處境兇險,入宮時都沒怎麼帶過小然和連秀。
但現在姬家已倒,帶上她們兩個倒沒什麼。
馬車慢悠悠的行駛着,不多時,小然歡快的聲音響起:“已經能看到宮門啦。”
元妶笑着,正打算囑咐小然和連秀進宮後需要注意的一些地方。
外間忽然響起一聲女聲。
“凌風將軍!”
女聲中有歡快又親暱的語氣。
馬車內,元妶擡眼,這聲音有些陌生,在京中她應該沒聽過這聲音。
之後就聽到外間趙闊清冷的聲音響起。
“公主殿下。”
“凌風將軍不必叫的這麼客氣,不如直接叫我的名字,白馨柔吧;我也叫你趙闊好不好?”
趙闊回絕的乾脆:“這與禮法不合。”
“你們北盛也太講禮法啦,我們天祈國可不講這個。”
小然掀開了簾子一條縫,掃了幾眼後,小臉氣鼓鼓的合上簾子坐了回來。
“這就是天祈國的公主?離將軍這麼近做什麼!她和將軍又非親非故的,憑什麼讓將軍叫她的名字?!”
元妶樂了,也是壓低了聲音:“這有什麼可氣的?”
“小姐,您可得小心點,我覺得這天祈的公主是不是看上咱們將軍了?”
“未必吧。”
元妶笑的清淡,眸底清厲了幾分。
馬車外,那公主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趙闊,你這身後馬車裏坐的可是你的大娘子?我能看看嗎?”
趙闊的聲音已經冰冷不耐:“不能。”
“你!”
元妶擡眼,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也聽出了那天祈公主的怒氣。
還真是讓小然說中了,這天祈的公主如果真是看上趙闊,那還真是麻煩了。
元妶心中冷笑,雖說天祈國如今對北盛很重要,但她的男人還不是旁人能覬覦的。
“早就聽聞凌月公主的大名,一直想着有機會要見一見,不知凌月公主可願出來相見?”
元妶擡眼,聽外面天祈公主的喊聲,這意思是非要見她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