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門前告別後,元妶和趙闊回了趙府。
回到了院裏,元妶進屋後坐下喝了口茶,趙闊去換衣服了。
不多時,趙闊換好衣服後走到了元妶的身邊坐下了。
趙闊坐下後也沒說話,只打量着元妶。
元妶眼也沒擡一下。
“妶兒,你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趙闊沉不住氣,眯了眸子問道。
元妶這才放下杯子,嘴角噙了一抹笑:“我要問什麼?”
趙闊湊近了元妶,氣息危險了幾分:“你不想知道我和天祈國公主的事情嗎。”
元妶忍了笑:“不太想。”
趙闊抿了抿脣,這回來的一路上他都想着怎麼和元妶解釋,怕她誤會,又怕她不誤會。
現在可好,對方像個沒事的人一般。
他盯着了元妶半晌,將臉扭到了一旁,起身朝裏間走。
“你幹嘛去?”
“睡,覺!”
元妶笑着喝完了一杯茶,纔到了裏間。
趙闊已經睡下了,兩人分被而眠,趙闊睡在裏面,臉衝着牆那邊,看起來像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只是他長腿長腳的,看起來莫名有些好笑。
元妶掀起被子躺下了,她側枕着一隻手臂,拿另一隻手去戳了趙闊的肩膀一下。
趙闊僵了一下,沒動靜。
元妶又戳了幾下:“睡着了?”
片刻後,那邊才傳來悶悶的聲音:“沒呢。”
“你在鬧彆扭?”元妶偷笑。
“我有什麼可鬧彆扭的?”趙闊冷聲。
“哦,不鬧彆扭怎麼面壁睡覺?”
元妶的話說完,趙闊一翻身,仰面朝上:“現在可以了吧?”
元妶捂着嘴偷笑。
“你和天祈國那公主的事情,我是相信你,有我這樣的珠玉在前,你不會看上她的。”
趙闊微怔,轉頭看向元妶。
他自個糾結了半天,原來元妶早看出來他在想什麼了!
趙闊眯了眸,又翻了個身和元妶面對面。
“那萬一,我看上她了呢?”
元妶想了想,堅決的道:“那證明我當初看人的眼光出了問題,我就不要你了!”
她和趙闊相處了這麼久,如果趙闊會背叛她,她實在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是可信的了。
趙闊得了她的回答,咧嘴笑了。
“行,你放心,我定然是不會看上她的!”
被子下,一隻手摸了過來,直摸索到了元妶的手牽住了。
兩人雖然成親這麼久,但每晚躺在牀上,至多都是牽牽手。
元妶嘴角微挑,握住她的大手乾燥又溫暖,讓人很有安全感。
她看着帳頂:“不過我看那天祈國的公主是真的看上你了,如果她要嫁給你怎麼辦?”
趙闊皺眉,想到那個公主,眉眼間清冷了幾分:“我現在已經有你了,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你且放心,我記得你的話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有別的女人。”
元妶應了聲。
“可我看那天祈國的公主不是個能輕易放手的,她如今也知道你是有正妻的,今天當着皇上的面讓你去負責盛華樓的安全,看樣子她對六皇子也沒什麼興趣,如果她拒絕嫁給六皇子,這次的聯姻可就算是失敗了。”
盛華樓中。
夜色已深,白馨柔還未安置,坐在窗前看着手中的紙條。
這次來京城,母后爲她安排了些親信人手的。
白馨柔放下手中的紙條,看向一側的請柬。
這次她和太子哥哥要在北盛京城呆上月餘,她有的是時間慢慢籌謀。
白元妶。
白馨柔思忖着這個名字,得把這個人除掉纔行。
好在,京城中也不止是她自己想對付白元妶。
幾日的時間一晃而過。
最近趙闊要負責盛華樓的安危,白日裏都不在府裏。
元妶去了幾趟景長樂那裏,陪着景長樂說話,景長樂最近像是看開了,白日裏一有時間就跑去管府看管羲。
也不知管羲是怎麼想的,他不喜歡景長樂,卻不阻止景長樂入管府。
景長樂因此對兩人的感情還是多所了一分指望。
趙府中,元妶坐在院子裏陪着苗苑姬說話。
“殿下一早就入宮了,聽說是因爲六皇子的事。”
苗苑姬眉頭緊鎖:“六皇子也被安排在盛華樓,天祈國的太子讓他和那白馨柔見過幾次了,白馨柔不怎麼搭理六皇子,昨日更是直言不想嫁給六皇子,這下可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元妶手裏繡着個荷包:“這事輪不着我們煩擾呢,我看天祈國太子估計也發愁。”
“是啊,我看天祈太子倒是對六皇子挺滿意的。”
苗苑姬說着話,見元妶不緊不慢的繡花,有些氣結:“你還這麼沉得住氣?那個白馨柔可是主動找你家將軍好幾次了,不遮不掩的,現在滿京城都知道她是存的什麼心思了!”
元妶眸光清厲,冷笑了一聲:“她自己不要臉就不要去,滿京城都知道她不要臉了,我有什麼可氣的?”
“喲,你這還是生氣了啊?”
苗苑姬湊近了元妶。
“沒事,你是咱北盛的凌月公主,之前又有戰功,要不是公主已經到頭了,我看父皇恨不能給你再升一級呢。”
苗苑姬笑着:“定沒人能奪了你夫君去,只是這白馨柔這麼糾纏着也是煩。”
元妶放下手中正在繡的荷包,臉色冷凝了幾分。
“白馨柔不是傻的,以她的身份也不會甘心給趙闊當個平妻,我看她這副勢在必得的樣子,肯定是有後手的。”
“什麼後手?”苗苑姬問道。
兩人正說着話,外間管家走了進來。
“大娘子,有人送了帖子來。”
苗苑姬先擡頭看向管家,好奇的問道:“哪家的帖子?”
管家臉色訕訕的看向元妶:“盛華樓,天祈公主送來的,大娘子看看可要回了去?”
如今趙闊被天祈國糾纏的事,滿京城都知道,街頭巷尾說書的都在說,管家自然也是知曉的。
元妶擡眼看了看苗苑姬:“你瞧,這後手不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