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怔怔地癱坐在地上,彷彿面前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

    腥臭濃郁的血腥味隨風飄散,引得李清俯身連連乾嘔,彷彿要把內臟全部嘔出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李清終於迴歸平靜。

    畢竟現在不是脆弱的時候,當下最要緊的事,是瞭解清楚發生了什麼。

    李清緩緩站起身,眼神也變得更加堅毅。

    “還有沒有人活着!我是清子,還有沒有人活着……”李清邊走邊喊。

    “我!我們在這……”

    一道微弱的聲音傳來,李清便朝着聲音的方向跑去。

    這是處於臨時倉庫外部的一處地窖,幾塊石板斜擋住了地窖的出口,留下一絲縫隙。

    聲音就是從這裏傳來。

    “是清子嗎,你還活着嗎!”

    “太好了,得救了!”

    李清聽着地窖下傳來的衆人歡呼聲,臉上終於浮出一絲喜意,就連手上搬石塊的動作也快了幾分。

    隨着時間的過去,地窖下的人已經被李清全部救出。

    不幸的是,因爲地窖下積水過多,漫直頭肩,有幾個人已經陷入昏迷,甚至活生生溺死在這地窖,沒了聲息。

    就在此時,巡衛隊驅車終於來到了這裏。

    隨着車門的打開,從車內走出一名穿着特製橙色救援服的精壯男子。男子二話不說,便加入到救援行動中去。

    隨着救援行動的進行,巡衛隊隊員把一個個陷入昏迷的人擡上車,送往醫院。

    那男子左右看了看,來到李清的面前,說道:“你好,我是林北鎮的巡衛隊隊長,劉強。請問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我知道。”

    就在此時,蹲坐在一旁的一個男人說道。

    這個男人名叫李候,外號猴子,是李家村中比較機靈的一個年輕人,平時也和李清關係不錯。身材瘦小,皮膚黝黑,蹲坐在那裏喫着食物一時間竟沒有人注意到他。

    隨即李候便把事情的原委給劉強說了一遍。

    “你說那野豬的個頭像老黃牛一樣?怎麼可能,清剿野豬的行動我也進行過不少,但從未見過你說的那麼大的野豬。”

    劉強點了支菸,皺着眉頭看向李候。

    “不管這野豬是不是像猴子說的那樣,現在趁着痕跡清晰,應該追蹤一下野豬的巢穴。”

    李清沉聲說道。

    “這樣做未嘗不可,只是我帶來的人都是普通的救援人員,遭遇到那些野豬恐怕無法自保,我需要報備一下巡衛司,讓巡衛司派一些戰鬥人員過來。”

    李家村屬於林北鎮,近幾年災難不斷,持續性的全國救援使得救援隊伍改了原本的方式,所以這林北鎮這處小地方,也根本分不到幾十號人,更別說具備火力的戰鬥人員了。

    “如果事實真的像李候說的那樣,那我們這些救援人員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必須等待支援。”劉強看着李清的眼睛認真地說道,“而且這倉庫的物資都被糟蹋了,現在更嚴峻的應該是你們村中的食物儲備問題。”

    “是啊,清子哥。咱們全村的食物儲備都被糟蹋了,後面我們該怎麼辦?”李候站起身,看着倉庫那散落的食物可惜的道。

    “先把村長還有叔伯的屍骸收殮一下,把那些帶有完整包裝的食物整理好分配給大家,後面怎麼辦咱們再來想辦法。”李清說着,就走向那黑臭的屍骨。

    李家村村長遭受橫禍,平時在村子裏主事的叔伯等人也都進了醫院,情況如何還未可知。僅剩幾個年輕小夥子留在原地面面相覷,但因李清此刻看起來還算鎮靜,於是衆人便選擇聽從李清的安排。

    “大家都聽清子哥的吧,開始動起來,把食物分一分,處理好這些事咱們再商量着怎麼來。”說完李候便帶領大家遠去了。

    劉強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這一切,隨後吸着煙踱步走到李清跟前,拍了拍李清的肩膀說道:“節哀。我會指揮大家幫忙給你們村子做一些基礎的陷阱,哨卡等防禦措施,以防那些恐怖的野豬在戰鬥人員到來之前再次進犯,這是我能盡的最大努力,食物問題只能靠你自己想辦法了。”

    “沒有關係,強哥,多謝你了。”

    李清回到自己的臨時住所,便開始細細思索近日發生的一切。

    這一切來的太快,讓李清覺得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呼,強哥說還要等幾天才能等到戰鬥人員的到來。”

    “不知道以我的能力,能不能是那頭野豬的對手。”

    “不管會不會遭遇危險,現在絕對不能坐以待斃。還是趁着野豬留下的痕跡比較清晰,去查探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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