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胡院長:“你確定是這個女孩子帶走燕飛的?你說的這個女孩,我認識,她已經昏迷了半個月了,在家裏好好躺着呢!”
胡院長賭咒發誓:“真的,我一句謊話也沒有。”
史文聰嗤笑:“你已經說了很多謊話了。”
胡院長訕訕地扯扯嘴角,比哭還難看。
史文聰陰沉着臉,恨不得把蘇小昭抓過來狠狠地質問,蘇小昭,我哪裏對你不好?
爲什麼如此不信任我?
你爲什麼給我裝暈?
爲什麼要和燕飛一起跑掉?
他心裏的惱怒翻江倒海,他絕不會叫燕飛和蘇小昭痛快!
胡院長被放了回去。
他臨走前看看史文聰,心說:我沒有供出鮑爺,鮑爺應該不會難爲我,史家我也沒有對不起,我能說的都說了。
他是第一醫院的院長,可是在京都,在這些大人物的眼裏,他只是個小把戲!
負責接洽史家這個案子的是刑警索軍,他問史文聰:“這是刑事案件,不管人有沒有找到,打傷人是事實,我們先控制胡啓斌?”
史文聰點點頭:“先羈押,其他的,找到我表弟再說。”
失蹤不到24小時,並沒有達到立案條件,但是史家不同,他們必須全力以赴找人,破案。
警車“嗚嗚呀呀”地開到保興巷,索軍拿出證件,給胡啓斌看了:“跟我們回局裏去。”
胡啓斌害怕極了。
燕飛被他打得凶多吉少,蘇小昭剛清醒就去救燕飛了,電話打給萬三也打不通,打給鮑爺,也沒人接。
他實在沒人商量,就把小林、蘇振國和陳潔都叫來了。
胡啓斌哭得稀里嘩啦:“小林,你給小昭說一聲,舅舅對不起她,她的店再找其他人看吧!小寶,爸爸對不起你,你要好好長大,聽姑姑的話……”
小林也哭了,拉住索軍:“同志,我叔不是故意的,你們等我妹妹回來再說好不好……”
索軍兇狠地扯開他:“不準影響我們執行公務。”
蘇振國趕到時,就看到索軍已經控制住了胡啓斌。
他懇求地對索軍說:“燕飛阻止我妹妹去醫院治療,我舅舅是氣不過,失手傷人啊!”
索軍說:“失手傷人也是傷人!”
警車把胡啓斌帶走了。
小林和蘇振國都愁眉苦臉,才發現,蘇小昭不在家,沒有主心骨,他們像沒頭的蒼蠅,方向都找不到。
小林說:“目前燕飛還不知去向,不能就斷定胡叔叔殺了人。史家說我們囚禁燕飛,拿出證據來呀。咱們也可以反告,小昭妹妹不見了,有權懷疑小昭妹妹也被劫持了。”
陳潔搖頭:“燕飛是陳三帶走的,陳三是小蘇的保鏢,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實。”
所以史家就算告蘇家綁架燕飛,也說得過去。
有沒有被綁架,沒有找到人之前,全部都不能定性,只是推測。
看着胡啓斌腿軟地跟着警察上了警車,小林立即說:“蘇振國,要不,咱求求史經理吧。”
求史文聰?
蘇振國搖搖頭:“打傷燕飛的是我舅舅,帶走燕飛的是陳三,和燕飛最後在一起的是我妹妹。整個事件都和蘇家人有關,他怎麼會再幫着蘇家?”
她說:“你們遇事要鎮定,我和老何都會幫助你們。燕飛和小昭聯繫不上,說明燕飛可能情況很嚴重,也可能是小昭有自己的計劃,只要拿不出燕飛傷勢的司法鑑定,你舅舅暫時不會判刑。”
關鍵人物一個都找不到,這案子暫時還沒有辦法移交檢察部門!
現如今,並沒有天眼工程,還沒有那麼多監控,警察拿着燕飛和蘇小昭的照片,騎着自行車,到處走訪。
索軍找不到人,問胡啓斌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就把第一醫院的胡院長再次傳喚到警局。
不打不罵,一盞白熾燈吊在頭頂,日夜不給睡覺,熬到精神崩潰,自然什麼都說了。
在審訊室,兩天三夜沒有休息的胡院長,崩潰了,他豁出去了:“是鮑爺派人把燕飛轉走了!”
這下子炸鍋了!
審訊的警察立即給索軍彙報,索軍立馬給局長彙報:“張局長,撬開了!”
局長張鴻展立即給史老頭打電話:“胡院長交代了,是鮑慶魁乾的!”
史老頭怒不可遏:“鮑慶魁!我x你祖宗,你弄我外孫,我和你勢不兩立!”
他心驚膽顫,燕飛果然跟鮑慶魁弄一塊去了。
最擔心的事到底發生了。
他就知道,蘇小昭認了鮑慶魁做師父,絕不是偶然事件。
香城的風水大師,算出史家的死對頭在前年出現了,他就一直懷疑那個丫頭就是他的死對頭。
她看似無害,卻一步步威脅史家。
史老頭親自出面,警察局長張鴻展親自督陣,去鮑氏集團傳喚鮑爺。
鮑氏集團總裁辦顧主任接待了張鴻展:“鮑爺不在,早就出國了。”
出示了鮑爺飛機出行國外的機票訂單記錄。
航空公司有記錄,上次史文聰陪着蘇小昭去鮑氏拿了見面禮的當天,鮑慶魁就出國了。
索軍不死心,再次確認,總裁辦很肯定地說:已經好多天沒有看見鮑爺了。
鮑爺現在聯繫不上,史老頭咆哮着說:“這人一定是帶着我的外孫和蘇丫頭走了,劫持了我的外孫,中斷所有的聯絡。”
張鴻展也認爲如此,回到局裏,研究後,不顧刑偵處的反對,違規簽發了搜查令。
搜查整個鮑氏集團!
十幾輛警車齊出動,直撲鮑氏集團。
張鴻展已經給警察下達命令,進入福慶街鮑氏的區域,如果鮑氏的保安或者其他任何人阻攔,一律按照抗拒執法,銬起來,甚至擊斃。
但是,警車一路暢通到了鮑氏集團,也沒有遇見什麼阻礙。
索軍出示搜查令,鮑氏總裁辦很不滿意:“你們有證據嗎?沒有證據爲什麼要搜查鮑氏?”
他們和警察對峙,警察便鳴槍示警。
副總裁容易站在公司大樓前,指示下屬們讓開:“讓他們搜!”
手輕輕做了一個手勢,立即,鮑氏的監控全部打開。
警察不知道,他們暗處的錄像機,全部錄下執法過程。
史健和史致遠,父子倆坐在鮑氏總裁辦外面,陰沉着臉。
史老頭惡狠狠地說:“燕飛就是我的命根子,你們動他就是動我,你們眼裏還有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