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
蘇小昭頭嗡嗡地響到爆炸，嘴巴被那個不會親W的人，弄得無法喘氣，呼吸困難到她不由地去呼吸他口裏的氣體。
他鬆開，看着她，嘴巴開着像乾涸小河裏的魚兒。
“喜歡嗎？”他問。
蘇小昭抿一下脣瓣，整個脣瓣都是麻痛的，刺激着她的大腦和心臟，什麼理智？什麼現實？什麼過去？
看着他，那張微微軟一些的線條清晰的臉，說不出話來。
他看她還是不說話，繼續問：“喜歡嗎？”
蘇小昭伸手抓住他的手，聲音細細啞啞地反問道：“你喜歡我嗎？”
燕飛：“嗯！”
“喜歡什麼？”
“什麼都喜歡。”
她忽然想到爺爺！
她問：“我想找人呢？”
燕飛：“我幫你找到。”
她再次問：“害我的人呢？”
燕飛冷酷無情地說：“交給我，弄死他。”
她淚眼朦朧了。
燕飛知道她心底一定有事，但是她不說，她的心結很深，黑黢黢的眼睛看着她：“你有心事。”
是肯定不是詢問。
她雖然在笑，有時候也有些小女孩的嬌氣和撒嬌，但是她眼底的愁和焦慮，他也看得清楚。
“相信我。”他說。
她無法給燕飛說自己的來歷，她怕從此陌路。
“想什麼？”明顯感覺到她的遊離，燕飛把她腰箍緊，一手把她下巴擡起來：“告訴我！”
他的眉眼太美，棱角分明，冷酷帥氣，她不由自主地小聲問：“如果，如果我不正常你還會喜歡嗎？”
不正常？
燕飛看着她猶疑的眼神，一種極度不安氤氳在黑葡萄般的眼底，他問：“什麼不正常？”
她忽然不知道怎麼表達，是啊，什麼不正常？她能說她是魂兒來自30年後？不不不！
燕飛看她猶豫的樣子，便問：“你有……病？”
他知道她的血液不正常。
啊？有病？他怎麼這麼想？
好像這麼想很正常，她呵呵地輕笑起來：“嗯，我有病……”
燕飛再次擡起來她的下巴，讓她眼睛看着自己：“我給你治好。”
“如果我和別人，不一樣……你會不會嫌棄我？”她和別人太不一樣了。
燕飛眼簾兒掀了一下，抿緊脣，盯着她眼睛深處：“是，比別人太聰慧？”
她的聰慧不正常，以至於顧紹祁給她下藥試探她，她太聰慧，史老頭都屈尊多次忍讓她，史文聰甚至想強行得到她……
他抱緊她：“你什麼樣，我都不嫌，即便你不是人，我也認你。”
誰說這根木頭不會說情話？！
蘇小昭忽然心底裏就硬氣起來了，抽了一下鼻子，說：“如此，從今往後，我就賴上你了！”
主動地伸手抱住她的脖子，親他的涼薄的脣瓣，他一動不動，她再親，他還是看着她，就像看一個小孩子，表演拙劣的小戲兒。
他容許她撒野，他喜歡她說賴上他。
她繼續在他脣上做着努力，緩緩地親他，慢慢地含他，小心地撩撥他……
他眼睛裏滔天波浪翻起來，危險的號角，野獸甦醒，雄獅臨世，他非常兇猛，圍追堵截，完全是吞噬她，毀天滅地，攻城略地。
她再次窒息，像暴風驟雨裏的一片葉子，顫抖着接受他的包圍。鼻腔，口中都是他的氣息。
很久，放開她，盯着她紅腫的嘴脣，嚴肅地道：“我是誰？”
他再次命令：“喊我名字！”
“燕飛，燕飛，燕飛……”
再次狠狠地親上去！
她要窒息於他的黑暗世界，天崩地裂，山川倒流，整個宇宙化爲灰塵！
“不準擔憂！”
“不準哭！”
他霸道地掠奪她所有的賴以存活的空氣，點燃她藏了兩世的清純和美好，還不准她哭！
“你怎麼，這麼霸道……”她無力地張嘴，輕喚，“燕飛燕飛燕飛……”
好久，蘇小昭幾乎一絲兒力氣也沒有了，燕飛抱起她，平放在沙發上，低頭看着她水霧的眼睛，紅腫發亮的脣，握住她的手，聲音低沉，霸道命令：“不準喜歡別人！”然後追加，“我也是。”
雖然冷硬，可是卻令人心動。
“燕飛……”除了喚他的名字，她已經什麼都不會說，腦子裏一片空白。
他不會說，她喚他，他便親她，往死裏親。
她沒了思想，什麼也想不出，也不會想，只會喚他的名字。
親到雙脣沒了知覺，親到她再也沒有力氣喚他。
眼睛互相望着，她看見他又笑了，像嬰兒那般純淨，像桃花那般旖旎，眼角微彎，脣角勾起，萬年冰霜融化，千年鐵樹開花。
“燕飛，你真好看啊！”她嘆息道，“我何德何能……”
燕飛臉又湊近，話依舊不會溫柔：“給你看。”
蘇小昭笑了，天生不會說情話的人，這已經是極限了吧！
燕飛鬆開她的手，拿毛巾沾水擰好，輕輕擦去她脣角的血絲，又給她擦洗了臉，拿一條小毯給她蓋上：“睡會兒吧。”
蘇小昭無力地點頭，有點羞窘地說：“不準偷看我。”
燕飛點頭：“不看。”
他深深看她一眼，出了門，小心地關上，蘇小昭翻滾了好一陣子，到底是倦了，睡着了。
羅阿姨看燕飛一個人出來，看了好一會子也沒有看見蘇小昭出來，就有點八卦地想，會不會要有小主子了？
燕飛扭臉往她這邊看了一眼，她連忙從屋裏跑出來，看見自己家少爺薄脣上有一些細細的血跡，心裏開花兒般：“少爺有什麼吩咐？”
“補補。”燕飛說。
“啊？”老天，少爺耳根子紅了耶！
羅阿姨格外聰明，瞬間就明白了，激動地說，“好的，補補，四物湯，我馬上準備。”
燕飛不知道爲什麼要喫什麼四物湯，補補，不就是喫點好喫的，漲漲力氣嗎？
蘇小昭一口氣睡了兩個多小時，醒來太陽早就西斜，餘暉在客廳裏灑下一片淡淡的紅暈，整個別墅除了外面有細微的響聲，一切都靜止不動一般，她想到一個詞，歲月靜好！
站起來，拉開門，燕飛長腿邁進，她眼中有些熱也有些驚慌：“你，怎麼在這兒？”
燕飛看看她，他不在這兒應該在哪兒？
“少爺，蘇小姐，開飯啦。”羅阿姨看蘇小昭醒來，馬上興奮地說，“飯菜都妥了。”
一碗湯，端給蘇小昭：“蘇小姐，把這湯，先喝了！”
蘇小昭看那一小碗湯，真正的湯，問：“這是什麼？”
羅阿姨笑嘻嘻地說：“四物湯，您快喝了，咱們喫飯。”
她忽然明白了，這湯是補血的，啊啊啊……
她狠狠地看了燕飛一眼，小聲地說：“你乾的好事！”
燕飛尚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看她瞪自己：“不好喝？”
好喝你個頭！
好端端地，補什麼血！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