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剛是內疚的,他覺得是自己的軟弱害了他們。
如果他反抗了,他就會擺脫沈石的控制,他和妻兒就不會天人永隔。
他的內疚無法排解,只能加深對沈石的恨。
從喬婉情那裏知道沈石的女兒還活着,吳天剛原本無處發泄的怨恨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父債子償,誰讓你是沈石的女兒。”吳天剛拿着喬婉情給的傅家地址陷入了沉思。
一翻盤算後,吳天剛準備先找兩個幫手。
吳天剛來到了天橋附近遠遠停好車,步行到天橋下尋找合適的流浪漢做幫手。
吳天剛拿了一個鴨舌帽戴在頭上,還戴了一個墨鏡,見他手裏拿着包子和水,天橋下原本躺着的流浪漢紛紛起身湊了過來。
吳天剛把包子和水分給了一些老人和行動不便的人,有幾個小年輕,有手有腳的也準備伸手問他要,他沒有立即給,而是說:“有想掙錢的站出來。”
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吳天剛搖了搖頭。
正準備放棄時,一個長得高高瘦瘦的男子站了出來,“俺沒有身份證,俺是想掙錢來着,只是沒有人願意收留我。”
另一個矮一點,看着年長些,長得滿臉胡茬的男子也說:“我也是沒有身份證。”這個男子一看就是犯了事的,他的身上雖然髒髒的,但看過去是很健壯的。
“好,就你倆了!”吳天剛準備帶兩個人走,其他人分到了食物,都各散去。這時一個帶着只有半個鏡片的男子,叫住了那個矮壯的男子,“胡哥,你帶着我一起吧!”
胡哥看了看吳天剛,“老闆,我能帶着我這個兄弟嗎?他老實肯幹,什麼重活累活都幹得了。”
吳天剛看了一眼該男子,男子看着像個斯文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胡哥看出吳天剛是不願意了,便說道:“我這哥們智商高,會玩高科技。”
胡哥雖然不知道吳天剛要做什麼,但他知道,這個時候一定要突出個人優勢。
吳天剛想着可能用得着這個人,便同意了。
吳天剛帶着帶着三人來到了商場,他給了一筆錢讓三個人買衣服,買好了衣服又帶他們去了澡堂洗澡。
當三個人煥然一新的出現在吳天剛的車上時,吳天剛差點沒認出來,眼鏡哥也換了新的眼鏡,胡哥也刮掉了滿臉的鬍子,高高瘦瘦的男子現在像個模特的樣子。
“大家做個自我介紹吧!”
胡哥先說,“我叫胡大全,別人都叫我胡哥。”眼鏡哥原名李秋山,出門他就用大山這個名。高瘦的男子說自己叫小馮,看來大家都有留了一手,吳天剛看破不就破,“大家叫我老薑吧!”
“我接下去要做的事,關乎的我性命。你們只是輔助我,事成你們拿了錢走人。”
說完,吳天剛拿也沈安言的照片,說了自己的計劃。
胡哥先說話了,“事成之後,你能把我弄出國去嗎?”
吳天剛看了看其他兩個人,大山和小馮幾乎同時說:“我們也要出國。”
“可以啊,不僅送你們出國,還給你們錢。”
三個人見吳天剛答應得如此痛快,便不再猶豫。
三人分工合作來到傅家別墅蹲守了幾天,摸清楚了沈安言的作息規律。
準備選擇週五晚上動手,因爲週五傅沉瑾回來的時間最晚,而沈安言會在8點50分左右去咖啡廳呆上至少半小時,大山分析,在沈安言去咖啡廳的路上下手最合適。
沈安言去的咖啡廳在街角處,每次去爲了節省時間沈安言會走一條小路。
胡哥和小馮埋伏在那條小路邊,大山開着車停在小路最近的地方。
8點55分,沈安言準時穿過小路準備去咖啡廳。
胡哥對於綁架女性極其熟練,早早準備好乙醚手帕,看到沈安言過來直接迷暈了帶走,小馮負責打掩護。
如果看到人來就假裝沈安言是他姐,胡哥是姐夫,這條小路平時沒什麼人經過,現在晚上9點了就更沒有人了。
倆人一路也沒有遇到人,順利來到大山停車的地方。大山將車開到了城西郊區的一處爛尾樓中。
樓房四周雜草叢生,他們三人之前來過已弄好了一條能勉強通過的路。
“這老薑是怎麼知道有這個鬼地方的?”小馮疑惑的說道。
“少說話,多做事。”胡哥呵斥道。
吳天剛的意思是讓他們三個只綁人,人綁好以後,發個視頻給他,他就安排他們離開。
沈安言被蒙上了雙眼,口中塞了布條還封上了膠帶,雙手反綁在背後再綁到了椅子上,雙腳也被一併綁到了椅子腳上。
大山打開攝像機對準沈安言,再把攝像機連接到電腦,電腦的實時畫面傳到了吳天剛的手機上。
做好這一切,吳天剛打來電話,讓他們三人駕車到城東,然後焚車離開,之後會找人接他們出國。
大山和小馮已經收好東西準備要走,胡哥打起了壞主意,沈安言還在暈迷中,在她的白色裙子下,一雙白皙光滑的大長腿看得胡哥直流口水。
這邊傅沉瑾已經發現沈安言不見了,傅沉瑾每天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確認沈安言在家,在哪裏。
打了沈安言的電話提示關機,沈安言的電話被關機了扔在大山開的車上。
傅沉瑾問了傭人,知道沈安言去了咖啡廳,他跑到咖啡廳沒有找到沈安言。
最近他們的關係緩和,沒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發生,她不會不辭而別,小包子還等着她呢,她會到哪裏去呢?
傅沉瑾安排管家查家裏的監控,和門口值班處的監控,看看最近有沒有可疑人員和可疑車輛,同時也打了報警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