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向南始終一言不發,許知知先開口說:“我知道,你剛說的話不是真心的對吧?”
“不,你錯了,我是真心的!”楚向南看着許知知說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愛她,我不介意爲了她成爲一個卑鄙小人!”
“我知道你對她的心,這一路我看着你怎麼過來的,我也知道愛而不得是什麼感覺!”說到她知道時,許知知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他們三個相識於微時,許知知到了情竇初開時,本來是想找楚向南表白的,但卻意外得知楚向南喜歡的是沈安言。
她只能將自己的心藏了起來,多年來她只醉心於工作,從來不找男朋友的原因就是自己心裏還有一個放不下的人。
但這一切楚向南都不知情,他的心思都在沈安言身上,至於許知知,他從來不曾留意過,對他而言只是個朋友,一個和沈安言共同的朋友。
楚向南和沈安言在國外時,許知知告訴沈安言自己有一個喜歡的人很久了,並未說明那個人是誰,沈安言鼓勵她表白,結果她打電話給楚向南時,楚向南直接以爲她是找沈安言的把電話給了沈安言。
面對沈安言的詢問,許知知只能找了個理由說是找沈安言的。
所以到目前爲止,沈安言和楚向南都不知道她有這個心思。
她還沒開口就輸了,但她心時非常清楚喜歡一個人,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事,與其他人無關,與當事人也無關,並且她非常享受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所以許知知並沒有因爲楚向南不喜歡自己而恨他,也沒有因爲楚向南喜歡沈安言而有仇恨,她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沒有必要因爲喜歡一個人就迷失自我。
“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嗎?”
楚向南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剛說這句話的時候真的是一時的主意,但說出來以後又很想就這麼幹。
沒有得到楚向南的回答,許知知繼續說:“你是想重塑安言的記憶嗎?”
楚向南根本沒有想好要怎麼做,當然也不知道要怎麼樣回答許知知的問題。
“那你有沒有想過,安言總有一天會拾起自己原有的記憶的,到那一天你又怎麼辦?你要如何自處?”
“我沒有想過這麼多,我只想和她在一起,哪怕一天也願意!”
“安言都沒有記憶了,難道就因爲你說是她男朋友,她就愛上你了嗎?”許知知說了利害關係,勸說着楚向南不要玩火自焚。
看到這樣的楚向南,許知知喜歡不起來了!
“你不懂的,愛一個人又不能和她在一起的痛苦你不會明白的。”楚向南沮喪的說。
“你不會天真的以爲每一個人的愛都會得到迴應吧,這個世界上愛而不得的人多了去了!你只是其中一個,不要放大自己的存在感。”許知知懟着楚向南,心裏也是苦澀至極。
看着楚向南這樣不爭氣的樣子,許知知有點失望。
“我是不會幫你去騙安言的,也不會放任別人騙她!”放下這句話,許知知離開了楚向南的辦公室。
小包子聽說媽媽醒了,衣服都沒換就跑來了醫院。
“媽媽,你總算醒了,太好了媽媽!”小包子不知道他的媽媽不記得他了,走到沈安言牀邊就抱了上去。
沈安言被這樣了個軟糯的小包子抱着也是很開心的,“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
聽到沈安言這樣問自己,小包子摸了摸自己的頭,“媽媽,你爲什麼要問我的名字啊?”
沈安言看着小包子可愛的樣子,實在不忍心說不記得他了。“因爲想考考你啊!”
“哦,這難不倒我!我叫傅傾北。”小包子得意的看着沈安言,等着沈安言誇自己呢。
看着小包子的臉,想到了昨天晚上在她牀邊哭的男人,雖然不能說兩個人一模一樣,但是神情很相似,一定是父子無疑了!
傅沉瑾還沒有和沈安言說起他們以前的事,因爲愛恨情仇不知道從何說起,傅沉瑾的心裏只想說他們相愛的事實,不想說其它。
“那你的爸爸叫什麼名字?”沈安言繼續向小包子打聽。
“我知道,我爸爸叫傅沉瑾,他是傅氏集團的掌舵人!”小包子一臉得意,心想這次你該誇我了吧!
“那你媽媽叫什麼名字呢?”這次小包子有點疑惑了,怎麼媽媽連自己的名字都要考啊?
小包子爬到牀上,用手摸摸沈安言的額頭,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媽媽你發燒了嗎?爲什麼要問自己的名字?”
沈安言這才意識到自己就是小包子的媽媽,連忙道歉:“對不起啊!是我糊塗了!”
小包子沒有察覺媽媽的失憶,繼續和媽媽玩着你問我答。
從小包子那裏也沒能得到什麼有用的記憶,但沈安言是喜歡我小包子聊天的。
傅沉瑾忙完了趕到醫院,“醫生說再過兩天就能出院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家!”
“回家?”
“對啊!回家!你是不記得你答應我的求婚了,不過沒有關係,我們先回家,記憶的事情慢慢來,等以後有機會了,我再重新求婚好不好?”傅沉瑾拉起沈安言的手吻了一下。
看到這個男人這到尊重自己,一股信賴感從心中升起。沈安言想着他們以前一定很幸福吧!她感受到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愛意。
“好!回家!那我們的家在哪裏呢?”沈安言問道。
傅沉瑾本來想說帶她回五年前那個家,只是沒想到出了喬婉情的事,現在肯定不能回那個家了,只能回現在的傅家別墅,只是現在住的傅家別墅她的記憶少之又少。
醫生的建議是要多帶她到熟悉的環境中去纔有利於她想起以前的事。
五年前的家還是要去了,只是肯定不能讓她去花園,怕她想起喬婉情的事,想起來會不會被嚇到。
想到這些傅沉瑾不由得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