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模作樣!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我們已經是死敵了,我也不在乎你還有多少手段,儘管放馬過來吧!"沈安言趕緊將手從顧臻的手中抽出來,好像沾染上什麼髒東西一樣甩了甩,沒有再看顧臻到底有什麼反應,直接拉開門憤怒的走了出去。
"呵,有趣!"顧臻看着自己的手掌,好像那一雙柔夷還在自己掌中被撫摸着,不知多過了多久,他盯着沈安言離開的方向,輕輕嘆了口氣,"我也不想這樣的,誰讓你是沈世昌最疼愛的孫女兒呢?怪只怪你回來的不是時候,既然擋了我的路,就被怪我不客氣了!"
沈安言憤怒的下了電梯,她還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沒想到長着一副正人君子模樣的顧臻竟然這樣無恥,真是刷低了人類的下限,不過從那次襲擊中也能看出他根本就是一個瘋子!也怨不得這樣反覆無常。
"真是,什麼事都不容易呀!"沈安言深深吐了口濁氣,這時候她好想抱着傅沉瑾好好閉上眼睛歇息片刻,就是短暫的幾分鐘也沒關係,只要能讓她稍微放鬆一下就好。
可意外一直接踵而至,不給她一絲喘氣的機會,沈安言叫來司機準備回沈家,拖着沉重的腳步上了車,閉上眼睛稍稍養養精神,這幾天她一直和顧臻打着機鋒,一點都沒放鬆警惕,現在好不容易離開那個瘋子,可算能暫時休息一會兒。
司機注意到沈安言累的癱倒在座椅上,也放慢了速度,他是沈家的老人了,爲沈世昌開了大半輩子車,現在跟着沈安言自然很心疼這位繼承人,不過沈安言也沒有睡着,在休息了一會兒後她就睜開眼,看着窗外的風景,思索着接下來的計劃。
"停下!老張快停下!"在快要出市區時,沈安言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竟然是之前沈世昌帶在身邊的年輕人,當時自己還奇怪,除了顧臻竟然還有一位年紀輕輕就得到沈世昌認可的人真是不容易,不知道這個人在這附近到底想幹什麼?
本來沈安言不想管沈世昌的事,現在任何的動作都會引來他的懷疑,但之前顧臻的事讓她不得不對這個年輕人打起十二分的警惕,無論如何,先調查清楚再說!
"老張!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想起來要買個東西送給爺爺,馬上就回來!"沈安言正好在商場附近下車,在觀察到周圍沒什麼可以的人之後馬上跟着那個年輕人走進了旁邊的小巷子了,一番七拐八拐之後,沈安言來到了一處快要倒塌的危房邊。
"堂堂沈世昌身邊的手下怎麼會來到這麼簡陋的地方,按道理來說沈世昌也不會派手下到這種地方,難道是這個人私底下的生意?"沈安言緊緊更在年輕人身後,幸好她在嫁給傅沉瑾後進行了體能訓練,這麼長時間的跟蹤都沒漏出行跡,要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麼小心,果然有事!"沈安言知道自己這次八成要有收穫了,她等了大概五分鐘後,跟着年輕人的步伐打開了門,裏面只是普通的房間,僅有一些破舊的傢俱倒在屋子裏,沈安言抓緊時間,邁着輕快的步子飛速的穿過了危房。
前面已經聽不到動靜了,沈安言緊繃着神經,她知道現在最恰當的做法是儘快離開,但她實在捨不得這難得的發現,她拿出一直帶在身邊的手術刀,四處觀察着動靜,緩緩的繼續向前走。
"咚咚咚--咚--咚--"前面傳來三短兩長的敲擊聲,沈安言知道自己走對了地方,她趕緊邁步上前聽着漸漸傳來的人聲。
"安全嗎?"是一個低沉的男聲,聽起來好像有四五十歲了。
"那是自然,怎麼樣,最近還過的不錯吧?重新找到當年的人手你應該挺滿意了吧?"應該是那個年輕人在說笑,兩人好像很是熟稔,在這樣的環境下都有心情互相打趣。
"怎麼會滿意?老頭子不知道爲什麼抓我抓的緊,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他的親生兒子,當年就只知道打壓我,我好不容易活着回來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接濟我一點,要不是有你們這些兄弟我早就曝屍荒野了!"
"你這是開什麼玩笑?老爺子只不過是恨鐵不成鋼罷了,那會將你趕盡殺絕,你畢竟是他唯一的骨血了,將來偌大的家業還不都是你的"年輕人調侃着中年人,在他看來這個男人只不過是無病呻吟罷了。
"你就知足吧!年輕的時候就是因爲不滿意老頭子的分配纔出了事,現在好不容易回來可不能再犯當年的錯了!"
沈安言聽着他們的對話緊鎖着眉頭,"老頭子?會不會是沈世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中年人的身份不言而喻,就是自己從未謀面的父親!沈石!"
沈安言控制住自己激動的顫抖的雙手,沒想到這次竟然有這麼意外地收穫!這個很可能是自己父親的人!當年的真相究竟是什麼,他又爲什麼失蹤了這麼久?
"我知道了!怪只怪老頭子從沒看得起我,我當年也是想替他出口氣罷了,他竟然要直接打死我給那短命鬼陪葬!要不是我們兩家鬥了這麼多年我都要懷疑自己的身世了!好了,你快走吧!記得要一直注意老頭子身邊的動靜呀!"
"當然,畢竟我這一條命是你救的,最近的事我都存在U盤裏了,你記得看,裏面可是有個天大驚喜的,真沒想到你這麼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