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御年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眼前揮之不去的是笙歌lover的那段視頻。
他有點懊惱,早知道最後累的會是自己,他就不幫她這一把。
躺上牀,睜眼閉眼依然是笙歌那張臉,尤其是那雙星眸,清冽又倔強,看一眼便過目不忘。
還……似曾相識。
似是想到什麼,封御年糾結了一陣,還是給笙歌打了個電話。
有些事,他想問個清楚。
第一個電話,沒人接。
第二個電話,直接提示電話不在服務區。
就這麼不待見他?
封御年莫名煩躁,隨意將手機扔到一邊,倒頭睡去。
……
慕芷寧打車來到郊區的廢棄小屋外。
曉楠就站在門口等她。
等慕芷寧走近,看清她臉上和身上的傷,嚇了一大跳。
“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傷成這樣?”
曉楠低着頭,看不出眼底的情緒,“來的路上那女人拼死反抗,結果出了個小車禍,我又一時失手,可能藥量注入過多了,她……”
“我進去看看。”
曉楠攔住她,“您今晚一個人過來,傅小姐知道嗎?”
慕芷寧瞬間拉下臉,極其不爽。
平時傅音就仗着身價比她高,處處頤指氣使,好不容易傅音回了趟S市,手底下的人還想踩着她?
她和傅音只是合作關係,不是上下級關係,憑什麼她事事都要向傅音報備。
越想越氣,她狠狠盯了曉楠一眼,“你是她帶過來辦事的人,她人不在方城,你只需要聽我的命令就行了,明白嗎?”
曉楠將頭低得更低,“明白。”
“現在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滾遠一點。”
“是。”
曉楠應聲後,卻依然站着不動。
廢棄小屋外,只有一盞忽明忽暗的煤油燈,看不清她帶血的臉上是什麼表情。
慕芷寧看她還杵在着,跟柱子似的,十分不爽,“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好的。”臨走前,曉楠從兜裏摸出一個手機,雙手遞給慕芷寧,“這是那女人的手機,剛剛有人給她打過電話,我怕會影響您的計劃,便給手機調成了飛行模式。”
“知道了。”慕芷寧傲慢的接過。
等曉楠走了,她纔打開了笙歌的手機,看了眼打過電話的號碼。
只這一眼,慕芷寧瞬間恨紅了眼眶。
雖然是個沒有備註的陌生來電,可那個號碼她卻清清楚楚的知道是誰。
這麼晚了,封御年竟然還會主動給笙歌打電話?!
可她從國外回來這麼久了,每次都是她主動找他,封御年從來沒這麼將她放在心尖上。
憑什麼?!
明明她纔是他的未婚妻,明明這個女人才是介入他們感情的第三者!
慕芷甯越想越氣,眼底的憤怒與惡毒毫不掩飾。
她忿忿的舉起笙歌手機,恨不得立刻摔個粉碎。
手到中途卻突然停住。
一個絕佳的主意從心頭閃過。
她點開笙歌的手機主頁,給封御年的號碼發去一條短信。
等做完這一切,她纔將手機狠狠摔到地上,似是不解氣,她又用高跟鞋無情的碾上幾腳,直到屏幕徹底四分五裂,才罷手。
想到這,她伸手推開了小屋的門,屋內漆黑一片,一點光亮都沒有。
怎麼回事?曉楠將人綁進來後,都不會留盞煤油燈嗎?
她狐疑的往裏走了兩步,屋內厚厚的灰塵味嗆得她一陣咳嗽。
太黑了,完全什麼都看不見。
慕芷寧突然感覺一陣心慌,正扭頭想出去找曉楠拿盞燈進來。
大門突然砰地一聲重重關上。
意識到有點不對勁,慕芷寧循着聲音狂奔到門邊,使勁拍門,“是誰?是誰在外面?!曉楠?是你嗎曉楠?快給我開門!”
門外一片寂靜。
靜得人心裏發憷。
慕芷寧深吸兩口氣,努力緩了緩心神,扭頭又朝小屋裏面試探性的喊,“笙歌?笙歌你在嗎?”
無論她怎麼喊,迴應她的是死亡一般的寂靜。
意識到小屋裏可能只有她一個人,慕芷寧心裏防線逐漸在崩潰的邊緣。
是笙歌在搞鬼?
可曉楠是傅音的人啊,曉楠怎麼可能幫着笙歌害她呢?
難道是傅音和笙歌聯手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
她心亂如麻,雙手捂着頭,害怕得蹲在地上縮成一團,整個人都在抖。
無邊的黑暗帶給她的恐懼是絕望的。
直到屋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慕芷寧瞬間燃起希望,起身狂拍門,“是誰在外面,快放我出去!快開門啊!”
門應聲打開。
高大的身影迎着逆光走進來,緊接着是第二個,第三個……
是被她喊來收拾笙歌的男人們。
慕芷寧拔腿就想往有光亮的門外跑,被爲首的強壯男人一胳膊牢牢攔住。
“你們搞錯了,不是我!我不是笙歌!啊!”
啪!
迴應她的是重重一巴掌。
她完全喫不住力,被狠狠掀到地上,半邊臉迅速腫起來,牙齒都鬆動了兩顆。
太疼了!
慕芷寧趴在地上,當場吐了口血,依然是堅持解釋,“不是我!真是不是我!是我叫你們來的,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啊啊啊!”
她話還沒說完,頭髮就被男人從後面一把拽住,力道重得她頭皮都快被掀掉了,疼得眼淚花直掉,發出殺豬一般的尖叫。
“真的…不是……我……”
男人又是兩巴掌照着她臉抽上去,哈哈大笑,“見過求饒的,還沒見過你這種會裝的表子,今晚爺們賞你一頓頂級折磨!”
門被徹底關上並鎖死,數十個男人圍着她。
不多時,小屋裏傳來慘痛的毆打聲,還有慕芷寧此起彼伏的尖叫,痛苦至極。
笙歌倚靠在遠處的樹下,曉楠靜靜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她擡頭看向漫天的繁星。
今天的星空真美。
可惜,耳邊這撕心裂肺的嚎叫有點煞風景。
見戲也聽得差不多了,笙歌準備打道回府,放任慕芷寧好好享受她自己親手準備的究極折磨套餐。
“BOSS,就在那裏!”
小道上突然傳來流年的嗓音,緊接着是狂奔的聲音。
見那聲音越來越近,笙歌連忙藏了起來。
她從大樹後觀察小屋前的動向,看到匆匆趕來的人,是封御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