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芷寧見狀,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繞過封御年,躲到那羣保鏢後面,控訴他。
“阿御,你爲了那個女人簡直魔怔了!我是真的愛你,但你執意選她不選我,我好傷心啊,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一定儘快折磨死她,爲你報仇!”
她紅着眼眶,心裏是又氣又恨。
似年立刻擋到封御年身前,做戒備狀。
這波氣勢反壓了,林淮初很得意。
“我聽說表哥之前被她注射過致身體虛弱的特效藥,打不了架,如果是真的,你的小跟班不光要徒手一挑十,還得保護你,嘖嘖,他也太辛苦了吧。”
確實。
封御年現在的體質,別說十個人,他一個都打不了。
真幹起架來,他估計只能拖似年後腿。
木屋內,氣氛微妙,局勢扭轉只在瞬息。
“呸!”
似年不爽的瞪了她一眼,“老子辛不辛苦用得着你管?別說這十個,再來二十個老子也能打!”
林淮初壓根不屑看他,而是盯着他身後的封御年,繼續循循善誘。
“看樣子這消息是真的,那她對你也太狠了,這種女人到底哪裏值得表哥你護着她啊?你我是親人,我是不會這樣對你的,我更捨不得你今天死在這裏,所以你跟我們合作,一起弄死她不好嗎?”
想到笙歌那張嬌美的臉,封御年不自覺輕勾薄脣。
“是啊,她不光心狠,還很腹黑,她所有的溫柔撒嬌都給了鹿驊他們,所有的憤怒和暴虐都給了我,就算是這樣,我也甘之如飴,你跟她,沒得比。”
這話讓林淮初火冒三丈,“那好啊,那你今天就別想活着走出這裏!”
她身後拿着刀的保鏢們氣勢洶洶的往前壓。
封御年半眯冷眸,臨到這種程度,他那雙深幽的黑眸裏依然沒有一絲絲驚慌。
他凝視着林淮初,嘴角諱莫的勾了勾,“你不會真覺得,我來之前也什麼都沒準備?”
似年將手放在嘴上,發出一段清脆的鳥叫聲。
幾秒過後,木窗被人暴力砸開。
巨大的聲響,嚇得林淮初和慕芷寧一怔。
柒年帶着五六個弟兄從窗戶翻進來,跟似年並肩站好,順便遞了把趁手的刀給他。
因爲華國境內,對槍械武器管控非常嚴格,而且槍聲非常引人注意,才導致兩邊都用刀。
否則一開打,就是看誰先將誰射成篩子。
封御年的人都是跟過他多年的,而且是真刀真槍拼過命的,雖然數量上少一點,但是真幹起架來,輸贏還不一定。
兩邊對峙,氣氛緊張。
林淮初很不甘心。
看樣子,今晚不太容易。
她懊惱了兩秒,想到什麼,又笑了起來,“表哥,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呢,今天慈善晚會那場戲並不是針對你的,恐怕這會笙歌那賤人回不了家,已經凶多吉少了呢。”
封御年眉心擰緊,黑眸裏憤怒翻涌,“你什麼意思?”
林淮初咯咯笑着,“字面意思,來,看我們兩邊誰的人更厲害!”
她揮了揮手,手持砍刀的保鏢迅速衝上去和似年柒年的人拼殺。
場面混亂,鮮血橫飛。
……
與此同時。
因爲花園酒店距離海灣別墅較遠。
但笙歌在車上也沒閒着,腿上放着筆記本,正在查看封氏集團最近的財務報表。
鹿十二哈欠連連,已經有點困了,鹿十一還在專心致志的開車。
車流很少,車窗也沒打開,車裏面很安靜。
路過鶴灣橋時,鹿十一突然敏銳的聽見非常小的……滴滴聲?!
而且這聲音是從車內傳出來的,滴滴聲最開始的緩慢,到最後越來越急促,像在讀秒一樣。
意識到什麼,鹿十一臉色大變。
“不好!小姐跳車!”
三人迅速反應過來,打開車門跳出去。
他們從車裏衝出去的一瞬間,紅色邁騰“砰”地一聲巨響,當場爆炸。
衝擊力極強,幾人直接被彈飛兩米遠。
爆炸後的車碎片四處飛濺,笙歌的右肩不偏不倚的被飛濺的碎片劃傷。
劇痛從肩骨處很快蔓延四肢百骸。
鮮血順着笙歌纖白的手臂滑下來,觸目驚心。
鹿十一、十二嚇壞了,連忙爬起來去察看她的情況。
“我竟然讓小姐受傷了!我真該死!”鹿十一懊惱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笙歌忍着痛,“沒事,這不怪你。”
這波邁騰爆炸,說明車上被事先安了定時炸彈。
到這一刻,笙歌瞬間想明白對方爲什麼要在慈善晚會上演那一齣戲。
慕芷寧明知道傷不了她,卻要當衆出手,就是爲了逼她帶的保鏢們現身,趁機對她的車做手腳。
“還愣着幹什麼!快將小姐送醫院啊!”鹿十二衝十一吼。
兩人扶起笙歌,沒等走兩步,突然聽到一陣急促有力的腳步聲朝這邊逼近。
穿着黑西裝的高大男人們拿着砍刀,訓練有素的出現。
路燈晦暗,夜色陰沉,周圍殺意肆起。
鶴灣橋兩頭的路被死死堵住,笙歌三人被包圍在橋中間,成甕中捉鱉之勢。
鹿十一、十二將笙歌護在中間,分別對兩邊步步緊壓的殺手做出防禦狀。
笙歌也沒閒着,她將人粗略的數了一遍,橋頭一邊二十個人。
數完,她笑了,“沒想到他一來就送我這麼驚喜的禮物,四十個精英殺手就爲了殺我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還真是看得起我。”
兩邊的殺手臉色肅穆,沉默不語,依然往前壓。
“四十對三,何況我肩膀還受傷了,這波我幾乎沒有勝率。”
笙歌星眸勾着笑,那笑看上去嬌媚至極,聲音更是柔弱蘇酥,“反正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你們好歹告訴我他是誰?讓我做個明白鬼。”
橋右邊走在前面的爲首殺手沒忍住,“笙歌小姐,鹿家想你死的可不止一個。”
這意思是,所有陰謀的背後都是他們商量下做的決策?
她長卷的睫毛垂下,輕輕嘆了氣,淡淡的水霧襯得星眸更加清冽,那張絕美的小臉上更是無比委屈。
“可我不知道到底哪裏做錯了?他們要幾次三番弄死我,而且我人都已經離開S市了,爲什麼還是不願意放過我呢?”
爲首的殺手低下了頭。
再次擡頭時,他的表情變得冰冷無情。
“對不住了!這些您下去問閻王爺吧!”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