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離婚後,我坐擁億萬身價! >第206章 出事前,他受了重傷?
    明明知道了,爲什麼前幾天她故意提三哥刺激他的時候,還裝成喫醋的樣子?

    故意逗她玩?

    他還真是壞啊!

    笙歌氣鼓鼓的,緩了緩想揍他的情緒,才繼續往下讀。

    【笙笙。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永遠離開你了。

    這是我自願爲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不必內疚,不必自責。

    不知道我的死,能不能讓你爲我哭一場?

    我盼着你哭,又怕你真的會哭,因爲不想看你難受。

    算了,還是別哭,做個快樂無憂的鹿氏小公主。】

    纔讀到這裏,笙歌的淚水突然不受控制的往下淌。

    她擦掉眼淚,努力找回理智,平復心情後繼續往下讀。

    【我和你之間,是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

    從你13年前將我從車裏救出來,我就被你那雙清冽的星眸深深吸引,一發不可收拾的喜歡上那個才十歲的你。

    慕芷寧冒領了屬於你的救命恩情,是我心頭的一根刺。

    就算我從沒碰過她,就算她已經死了,我還是無法原諒愚蠢的自己。

    我最後悔的,是在你被帶進封家的時候,沒有能將你認出來,甚至你嫁給我這三年,我沒有珍惜,等我再想補救,你已經不愛我了。

    可沒關係,哪怕你只是將我當成寵物,當成傭人,能每天都在別墅看到你,我也知足了。

    自從發現自己愛上你後,我變得患得患失,變得自卑膽怯。

    你對我隨便笑一笑,我就如飲甘露,你隨口一句輕哄的話,我都能高興得好幾天睡不着。

    讀到這裏的時候,你心裏是高興的吧?

    那個曾經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男人,現在滿心滿眼都是你,像個小丑一樣祈求你一點點的疼愛,卑微又可笑。

    沒錯,我害怕失去你,不敢再奢求你的愛,卻又隱隱期盼着,你能在心裏爲我留下哪怕一丁點的位置。

    我自知之前傷你太深,不配被你原諒。

    你救過我,還欠了你一條命,這恩償還不清,唯有以命相抵。

    有句話你說對了,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壞男人。

    我既希望你忘了我,以後能找到好男人疼你愛你惜你憐你,卻又盼着你能永遠記得我。

    兩者之間,我想了很久,很痛苦很矛盾。

    最終,我還是自私的選擇了用我這條命,讓你一輩子都忘不掉我。

    以後要好好喫飯,不許挑食,咖啡和茶少喝,公事永遠忙不完,天冷要多穿一件衣服。

    再見,我的……】

    最後兩個字像是被淚暈花,依稀可以辨別出是‘摯愛’兩個字。

    笙歌知道他的筆跡,他寫字一向很工整好看。

    可是這一篇信,卻有不少字寫得歪歪扭扭,筆鋒不穩,甚至不少字跡都被眼淚暈開。

    他是抱着怎樣的心情寫下這封信的?

    寫到手都在顫抖,筆都握不穩。

    估計也很傷心很難過很不捨吧?

    笙歌哭到心臟快窒息了,她從躺椅上滑跪在地,狠狠揪着心口,都沒能緩過那種悲慟到絕望的情緒。

    她是爲什麼會愛上他?

    笙歌至今都記得很清晰,她失憶後被封老爺子帶進封家,所有封家人都不歡迎她。

    只有封御年對她笑,他說“挺好,我又多一個妹妹,以後這裏就是你家,我們,都是你的家人。”

    那抹笑雖然很淺,卻像是冬日初生的太陽,映進她的心裏,讓她深深迷戀着這個男人給的溫暖。

    他本來對她態度很好的,是爲什麼開始厭惡冷淡她的?

    是從老爺子宣佈,會將她嫁給他開始……

    笙歌無奈搖頭,他們之間,還真是錯誤的時間開始。

    滾燙的淚珠順着臉頰滑下,暈染了信裏的字。

    她用手擦掉,目光跟隨指尖,落到了那句‘讓你一輩子都忘不掉我’。

    “封御年!你就是個混蛋!”

    他成功了。

    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忘記他。

    他這個傻子……

    她說過,13年前救他,對她來說只是個虛假的恩情,她根本不放在眼裏。

    可他卻記了一輩子,因爲這個恩情,拖着中了特效藥後虛弱的身體都要跳下鶴灣橋救她,還在色界酒吧爲她以身抵擋具有強腐蝕性的藥劑。

    這次,又爲了幫她解決掉那個黑衣人,搭上自己的命。

    他救了她一次又一次。

    他早就不欠她了。

    是她欠他的啊!

    他走了,欠他的債,讓她這輩子用什麼來還……

    淚水無聲的往外淌,最後一絲理智都被這封信燒得乾乾淨淨。

    心臟好痛,好痛!

    痛到眼淚氾濫,四肢百骸都不受控制的抖。

    她終於是支撐不住,無力的躺倒在地。

    地板冰冷無溫,她卻像是感覺不到,除了心痛,彷彿五感盡失。

    然而,淚眼朦朧中,她恍惚瞟到牀底下的一抹紅色。

    那抹紅很刺目。

    他的牀底下,還藏了東西?

    笙歌擦掉眼淚,深深的緩了幾口氣,才靠近牀沿邊,將牀底下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件帶血的襯衫,湊近了她才注意到衣服上有很重的血腥鐵鏽味。

    血跡已經完全乾涸,但顏色還算新,應該是近期的……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襯衫上大片大片的血染痛了她的眼。

    她眉頭的皺痕很深,這麼多血,顯然已經不是後背那塊灼傷會造成的傷勢了。

    他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笙歌將前段時間發生的事,仔細的理了一遍,好像就只有她將寧靜萱帶回海灣別墅的那天,他承認受了傷,卻只是輕描淡寫的就遮過了那件事。

    現在想想,這事很不對勁!

    她將鹿十五叫進來,“聯繫似年,就說我要見他!現在馬上立刻要見到他!快去!”

    鹿十五被她的吼聲嚇到,轉身飛奔的時候,差點摔了一跤,最後連滾帶爬的跑出去找人。

    半個小時後,似年匆匆趕來。

    他進去的時候,笙歌就坐在封御年那張躺椅上,雙眼無神,正在發呆。

    手上攥着封御年的那件血衣,臉上的淚痕已經擦乾,但是那雙紅腫憔悴的眼遮都遮不住。

    似年低着頭,情緒也很低迷,“笙歌小姐這麼急着找我,有什麼事?”

    笙歌看向手中的血衣,強忍着哽咽,問,“你們去廢棄工地那天,是真的遇到了祕查處的人?他是不是受了很重的傷?”

    似年沒有回答。

    “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告訴我實話吧,你的實話改變不了任何結局,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似年長嘆了口氣,纔開始說:“沒有遇到祕查處的人,是爺他不想你擔心,所以撒了謊,但他確實受傷很重。”

    笙歌擰緊眉,“那他到底爲什麼受傷?”

    “爺他,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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