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離婚後,我坐擁億萬身價! >第251章 御爺委屈,但御爺不說
    她捉住他的指尖,防止他喫痛會下意識往回縮,右手高高舉起,戒尺帶風呼嘯,連砸了三下。

    這次,她沒留手,混着自身柔術的功夫底子,使了全力揮下去。

    紀御霆嘶嘶的倒吸涼氣,下顎線繃得緊緊的,胳膊都不受控制的輕顫了下。

    寬厚的掌心迅速腫脹充、血,泛着紫紅的棱痕清晰可見。

    手掌就那麼大塊地,比不得後背面積大,幾乎每一戒尺砸下來,都是疊加在同一處,紀御霆很討厭這種疼痛。

    因爲掌心脆弱,劇痛刺骨。

    他這波立威不成,反被笙歌打了手板,他簡直又痛又鬱悶。

    就不該聽似年那狗犢子出的餿主意!

    拿什麼狗屁戒尺立威,反倒是給笙歌提供了個趁手玩意,和揍他的正當理由!

    笙歌將他眸底的痛色看在眼裏,開口依然還是那個問題。

    “疼不疼?”

    紀御霆懂了,齒縫裏委屈的溺出一聲,“疼……”

    笙歌看了看他掌心的傷,都腫了。

    她放下戒尺,原本捉着他指尖的手,變成用大拇指輕輕幫他揉散疼痛,一邊揉,一邊溫柔的教育:

    “既然知道會疼,如果打在我身上,我可能比你的痛感更強,那爲什麼還想拿這種玩意來欺負我?”

    紀御霆很委屈,“我沒有,就是嚇唬你而已,我怎麼可能真捨得拿這個打你。”

    可笙歌捨得拿這個打他。

    不僅真打,還打得極狠!

    打完又給揉,這種揍幾巴掌又給顆甜棗的行爲,搞得他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生氣又沒地兒使。

    他更委屈了,眼尾微微泛紅。

    笙歌嚴肅着臉,教育:“那也不行!我是拿來讓你嚇唬的?萬一我的心臟承受能力弱,你這波突然兇狠的闖進來吼我,把我嚇暈了怎麼辦?而且,媳婦不是該寵愛呵護的嗎?”

    紀御霆不說話,她繼續,“男人頂天立地,本事應該拿去收拾外面那些壞人,而不是收拾自己的女人,這樣的男人最沒用了,御哥哥是想做這樣的男人?”

    紀御霆徹底被她這通大道理給洗腦了,忘了自己由始至終都根本沒想過會真的打她。

    笙歌的眼底泛着冷光,“你錯了沒有?”

    “錯了。”

    “那你今晚該不該打?”

    “該。”

    笙歌重新捉住他的指尖,拾起旁邊的戒尺,又連續砸了兩下,力道不減。

    紀御霆抿緊薄脣,眼睜睜看着狠辣的戒尺砸得他手心泛白,又迅速腫起,染成更深的紫紅棱痕。

    “這兩下手板,打你兩次兇巴巴的直呼我的全名,你認不認?”

    “認。”

    看他態度挺誠懇的,笙歌放下戒尺,“等着,不許起來。”然後起身去了客廳,很快拿了藥箱裏的消腫藥膏回來。

    藥膏塗在他手心腫脹的傷上,有點刺痛。

    紀御霆輕輕嘶氣,“要吹一吹……”

    笙歌擰眉,小臉兇兇的,“活該!你自己找打的,忍着。”

    嘴上雖然這樣說,她還是小心翼翼的吹涼氣,幫他呼呼飽受摧、殘的掌心。

    她一邊幫他上藥,心裏還是有點奇怪的,“你今晚怎麼突然膽子這麼大?是誰跟你說了什麼?”

    紀御霆想了想,鹿紹元是長輩,又是笙歌敬愛的父親,他不可能指責鹿紹元的不是。

    所以只能……

    “是似年,他出的餿主意。”

    紀御霆毫不留情的將一口大鍋扣到似年這個狗犢子身上,還將似年白天教他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彙報給笙歌。

    誰知,笙歌聽完,並沒有要收拾似年的意思,而是若有所思的琢磨了會。

    “似年說得挺對,男人不聽話,確實得好好管教,不過家法你已經遞上來了,至於家規,我這段時間好好想一想,給你制定幾條,怎麼樣?”

    紀御霆垂着眸,不說話,內心相當鬱悶。

    好端端的,坦白個屁,他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沒得到他的回答,笙歌先是拿紙巾將自己手沾上的藥膏擦乾淨,才用指尖挑起他低垂的下巴,“啞巴了?”

    他覺得不怎麼樣!

    但是屈於笙歌拿戒尺動作的淫威之下,他嘴角苦澀,“都聽你的。”

    笙歌滿意了,“行,我想你也坦白得差不多了,那今晚的事就算了。”

    紀御霆敏銳的注意到她說的是‘今晚’。

    也就是說,前幾天的賬,她還沒開始算??

    他喉結輕滾,黑眸侷促不安的盯着笙歌那張嬌美的小臉。

    見他這副樣子,笙歌笑得眉眼彎彎,輕柔的撫摸他的臉頰,“御哥哥別怕,趁今晚這個好日子,我有個大大的禮物要送給你,你一定很驚喜!”

    紀御霆嚥了咽口水。

    驚喜?

    驚嚇還差不多。

    她每次正兒八經給他送禮,準沒好事。

    上次是封家破產、僱傭合同和023調劑藥,這次會是什麼?

    笙歌迎着他狐疑的目光,起身打開衣櫃,拿出一塊搓衣板。

    “噹噹噹!爲了配得上御哥哥的身份,我特意找人獨家定製了這款千年金絲楠木搓衣板!木質堅硬,味道清香,保證能給御哥哥的膝蓋最貼心的服務!”

    紀御霆看着她手裏那塊造價昂貴的搓衣板,背脊狠狠一僵,臉都白了。

    笙歌挑眉壞笑,聲音酥酥,“御哥哥,喜歡嗎?”

    他咬牙點頭,內心苦澀,薄脣沉重的迸出幾個字,“笙笙對我,果真是,‘疼’愛有加!”

    “那當然。”笙歌將搓衣板遞給他,“來,墊上試試。”

    紀御霆指尖輕顫的接過,將那塊千年金絲楠木搓衣板擱到牀邊的地毯上,膝蓋緩緩挪了上去。

    僅僅是剛跪上去,紀御霆五官擰緊,深深吸氣。

    果然是上好的木頭,夠硬!

    真疼……

    搓衣板尖銳的棱角磕着他的膝蓋,他不自覺彎了脊背,雙臂大膽的圈住笙歌的小腿,將臉埋進她的大腿裏,小聲的哼唧。

    像一隻受了傷的委屈小獸,在尋求安慰。

    笙歌輕輕揉了揉他的後腦勺,看他委屈巴巴的樣子,有點心疼。

    但這是立威,也是對他前幾天犯錯的懲罰。

    他身上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這是最不傷身也最溫和的法子。

    如果第一次她就心軟,那她就功虧一簣了,前面那些說教也是白費脣舌。

    想到這,她狠下心腸,拍了拍他的肩,“哪有你這樣受罰的?膝彎90度,後背打直,乖!先跪個30分鐘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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