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有點犯難,“怎麼讓?你看他這兩天一句話都不跟我說,我給了幾次臺階,他還傲嬌起來了!”
似年:“……”
這兩個談戀愛的人,竟然問他這個大齡單身狗該怎麼辦?
他夾在中間,好方啊!
笙歌越想越氣,滿腦子都是紀御霆最近兩天的冷臉,身體纔剛恢復一些,就學會給她甩臉色了。
不聽話的男人!
“算了,由着他吧,他想繼續冷戰,我奉陪!”
她說完就要掛電話,似年連忙阻止,“別啊!笙歌小姐!我來想辦法!”
“什麼辦法?”
似年沉思了很久,悄悄用平板上百度,搜索‘男朋友生氣了,怎麼哄他?’。
將詞條一目十行的看完,他有了主意,“爺他其實很喜歡笙歌小姐給他驚喜,要不這次,給他送個特別的?”
“特別?”笙歌皺眉,“怎麼說?”
似年拳頭堵嘴,輕咳了兩聲,“就是……給彼此的生活添一點情調!”
作爲一個純潔Boy,他有點不好意思。
“爺他天天念着你搬回主臥,如果搬回去的同時,再打扮得……嫵媚一點,以笙歌小姐的身材,是個男人都頂不住!何況是爺呢!”
笙歌懂了,“你是要我穿個什麼女僕裝、貓咪裝,情趣cosplay?”
“咳咳那個……到時候再來一聲嬌滴滴的御哥哥,爺哪裏還顧得上生氣,巴不得命都給你!”
笙歌深深吸氣,臉有點紅。
似年一個沒談過戀愛的大老粗,居然在教她這些東西,這也太難爲情了!
她眼前突然浮現那個畫面……
好羞、恥啊!
“還是算了,這種事我做不來,過兩天再說吧!”
她抑住砰砰直跳的小心臟,火速掐斷電話。
看向電腦屏幕時,她眼前揮之不去的,還是那些以前從未嘗試過的畫面。
她鼓起勇氣,打開了某寶,搜索關鍵詞。
各色樣式,應有盡有。
甚至還有手銬、皮鞭、蠟燭什麼的東西跳出來!!
她當場傻眼。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會玩?
她就像個剛進城的小傻子,突然發現了一片新大陸!
如果是紀御霆,應該會……喜歡的吧?
她精挑細選,最後將一個帶尾巴的套裝,加入購物車裏。
叩叩。
是敲門聲。
“小鹿總,您在嗎?”
突如其來的響動,嚇了笙歌一大跳,差點摔了手機。
她不動聲色的關掉某寶界面,將桑薇叫進來,正色談工作。
……
臨到下班的時候,似年再一次被紀御霆叫進辦公室。
紀御霆手上敲着鍵盤,目光一直盯着電腦,漫不經心的開口問:“怎麼樣?”
似年知道他問什麼,一臉垂頭喪氣,連連搖頭。
看到似年表情的瞬間,紀御霆的臉龐冷下去,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心口憋悶,語氣故作輕鬆,“不樂意就算了,又不是非她不可,你看看我最近的行程表,有酒局沒?”
似年立刻打開平板。
“今晚就有,百匯的申總邀請您到蜜色酒吧。”
似年面露爲難,“但是申總跟我們羅西項目有合作,所以如果出席的話,恐怕得帶上雅歌小姐,我原本以後BOSS你不會去,給推掉了。”
“去,當然要去。”紀御霆眼神陰鷙,答得毫不猶豫。
“不用。”
紀御霆起身,矜貴的整理衣襟和領帶,走出辦公室。
似年看着他的背影,抓狂的對着空氣打了幾拳,“這兩個祖宗啊!比誰先服軟就輸了嗎?磨人!太磨人了!”
夜晚,燈紅酒綠的蜜色酒吧。
豪華VIP包房裏。
三五個西裝革履的商業大腕,懷抱着身邊的女伴,觥籌交錯,喝得不亦樂乎。
紀御霆坐在正中間,臉色清冷,渾身凌厲得如君王駕臨。
他一言不發的喝着悶酒,沒有任何互動,甚至跟旁邊的雅歌,距離也保持得很好。
雅歌看着他的臉色,主動倒了一杯紅酒敬他,“御爺,出來玩就該玩得開心,賞臉喝兩杯?”
本以爲當着這麼多老總的面,她作爲羅西項目的代言人,紀御霆怎樣都會顧忌公司的顏面,接下她的敬酒。
卻不料,紀御霆只是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就自顧自的繼續喝酒。
連一句委婉拒絕的話,都懶得編。
雅歌臉色微變,有點下不來臺,只好轉移話題,“御爺今晚看起來像是找地方解悶的,是和鹿小姐吵架了嗎?”
紀御霆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頓。
原本熱鬧的氣氛,瞬間因爲這句話,變得格外嚴肅。
旁邊幾個老總們,全都看向紀御霆。
誰不知道紀御霆和鹿笙歌在全網是出了名的恩愛,甚至,在座不少人,都看過他倆慈善晚會的撒狗糧名場面。
在所有目光的注視下,紀御霆沒說話,仰頭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不解釋,就代表默認。
果然,在商界如鬼面閻羅的男人,終究也是凡人,也會跟家裏的小嬌妻吵架。
申總主動站出來,幫着紀御霆迴應雅歌的話,“哪能啊,御爺和鹿小姐情比金堅,吵架什麼的不存在,我估計再過不久,咋們都能喝御爺的結婚喜酒了!”
紀御霆俊眉蹙起,背脊逐漸僵硬。
某件煩擾卻尤其扎心的事,被喚起。
他黑眸閃着寒光,渾身暴虐漸起,抄起桌上的紅酒杯,狠狠摔到牆角。
除了雅歌以外的幾個女伴,被尖銳的巨響,嚇得花容失色,大聲尖叫。
幾個老總也爲之一顫,被紀御霆身上駭人的氣息怔住,話都不敢說。
申總:“御爺?”
紀御霆眼神狂暴,低吼,“全部滾!”
“是是是!”
幾秒鐘之內,包房裏除了雅歌在外的所有人,迅速離開,深怕這個陰晴不定的祖宗,將火苗燒到自己身上。
紀御霆灌光了一整瓶紅酒,再次發泄似的摔到牆上。
雅歌紋絲不動,笑得依然很美豔,淡定的給自己斟酒,陪着他喝。
“你怎麼還在?”
紀御霆注意到她,語氣陰沉,裹雜戾意,“不想跟那兩瓶酒一個下場,立刻滾出去!”
她笑:“御爺說笑了,你又不是洪水猛獸,我可不怕。不過,你這麼生氣,是因爲剛剛申總提了你和鹿小姐的婚事?”
紀御霆眉心擰緊,轉身的同時,迅速出手。
那雙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大掌,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滿眼暴虐,毫不憐香惜玉。
雅歌的臉色逐漸漲紅,微微痛苦,卻還在笑:“御爺這麼生氣,還不是因爲被戳中痛楚,我不比鹿小姐差,結婚這種事,御爺其實可以考慮換個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