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離婚後,我坐擁億萬身價! >第796章 能抱抱腰嗎?
    她收斂嘴角那一絲絲不明顯的笑意,眼神指了指地上的搓衣板。

    “這是要我跪你嗎?”

    “不是。”

    紀御霆利落的褪下深灰大衣,隨手往後一扔,精準的扔到牆角的衣帽架上掛着。

    純白襯衫很貼身,將他的腰身勾勒得恰到好處,身材完美蠱人。

    他幾乎想都不想,將戒尺塞進笙歌手裏,彎膝貼上搓衣板,穩穩當當的跪上去。

    眉眼幾乎是立刻緊了緊,很快恢復淡定,他仰着俊臉盯着笙歌,“是我跪你。”

    跪天跪地,跪祖宗和老婆。

    笙歌一怔,沒想到他這麼果斷,伸手要拉他起來,“好端端的,幹嘛要行這麼大的禮,膝蓋不疼嗎,起來吧。”

    紀御霆搖頭,長睫掩下眸底的鬱郁,“我犯錯了。”

    “什麼錯?”

    “不該弄丟老婆,不該故意抽菸挑釁你……”

    笙歌嘆息,這次出事又不是他的錯,抽菸的事在簡屋已經算過賬了。

    正想着,小腿突然一緊。

    她低眸一瞧,是紀御霆胳膊圈住她的小腿,慵懶彎腰,腦袋輕輕枕在她的腿上。

    “你……”

    “笙笙別動,讓我抱會。”

    以往沉穩的嗓音有着明顯的哽咽,笙歌愣住,放下他硬塞過來的紅木戒尺,擡手揉揉他的短髮,帶着安撫之意。

    “對不起,是我不夠警惕,你出事那天,我甚至因爲你替寧承旭說話而不高興。”

    “明知道餘祥在逃這麼多年,很有可能挾私報復,卻沒有及時保護住你,害你受傷,害你……失憶。”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聲線顫抖得不像話。

    懊惱,自責,壓迫着他的胸腔。

    他急切的想要贖罪,想通過家法來獲取內心的一絲安慰。

    通紅的眼圈深埋起來,不想讓失憶的笙歌看到他的失控狼狽,既怕她會反感會嫌棄,又實在哽咽得難受。

    壓抑十天的情緒,一瞬間爆發。

    只在她面前,抽噎得無助,寬闊的雙肩微顫。

    笙歌跟着紅了眼眶,張了張脣,幾次欲言又止。

    糾結後,她拍拍紀御霆的後背安撫,選擇說實話,“紀御霆,你不是聖人,總有顧忌不到的地方,這次的事你沒有錯,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能……能抱抱腰嗎?”

    他試探問,失落情緒下還沒反應過來,笙歌對他的稱呼變了。

    笙歌哭笑不得,“當然。”

    有力的臂膀鬆開她的小腿,上半身挪了挪,擱在搓衣板上的膝蓋紋絲未動,小臂牢牢圈住她的腰,輕嗅她身上熟悉的香氣。

    緩了緩,紀御霆後知後覺的回想笙歌剛剛那句話,倏地擡起頭看她。

    四目相對。

    笙歌笑得溫柔繾綣,眼眸裏含着愛意。

    紀御霆攏眉,“你剛剛……叫我什麼?怎麼不叫紀先生了?這次的事你都記得?”

    笙歌點了點頭。

    “你沒有失憶?”

    笙歌再次點頭。

    “那市醫院的診斷結果?”

    她噗呲一笑,“你是不是忘了我二哥是做什麼的?S市幾乎全市的醫院,都是他的最大控股,而且,那個神經科的張醫生是我二哥以前的學徒。”

    幫忙改個診斷結果,只是兩句話的事情。

    紀御霆深深擰眉,狐疑的盯着她,不說話。

    她解釋:“不是故意要騙你的,醫院是個是非地,我想讓他們都以爲我是真的失憶,降低對面的警惕心,才更能幫助你抓到罪魁禍首。”

    原本她是想繼續瞞下去的,但是看紀御霆太傷情了,實在有些不忍心,就說了實話。

    老婆沒有失憶,沒有真的忘了他,紀御霆反而挺高興的。

    “所以,十天前是怎麼出事的,你都記得?”

    笙歌點頭,開始陳述:“那天我準備去幼兒園接念念放學,路上正好遇到我二哥從前的病人,我曾經跟你提過的那個李沈雅,你還記不記得?”

    “記得。”

    “她在大橋前攔了我的車,請求搭個便車,我見她是單獨一個人,又是個柔弱女人,就同意了,行進到藍灣隧道時,她摘了帽子口罩,我發現她竟然跟我長得一模一樣,意識到這或許是個針對你的陰謀,我當時就想聯繫你,沒想到她身上帶了信號屏蔽器,還隨時跟那邊彙報我的位置,前後好幾輛大車加速衝過來夾擊我,想把我逼停,我無奈之下,只好選擇衝出護欄,跌下山坡……”

    紀御霆心口一緊,圈緊她的腰,“然後呢?”

    “因爲安全氣囊,我沒有受傷,醒得也比較早,就沿着峽谷小路一直跑,誰知道那個幕後黑手來得特別快,攔了所有能出峽谷的路,我只好走反方向,跑去掩蔽比較多的鄉下……”

    紀御霆安安靜靜的聽着,算計了下藍灣隧道和餘嬸居住的那座山的直線距離。

    如果是開車,沒有路,特別遠。

    但如果是徒步跑,翻過兩座山頭就比較近了。

    “誰知道那天下了特別大的雨,又有人窮追不捨,鄉間雨泥溼滑,我一時不慎就跌了,從山上滾到竹林下的溪邊,被石頭磕了後腦,暈了。”

    “等我再次醒來,我已經被餘嬸救了,但那個時候剛淋了一夜的雨,高燒不退,昏昏沉沉,時暈時醒,嗓子也無法發聲。一直持續了兩天,我隱約間醒來,無意中看見餘嬸抱着一袋黃金,興高采烈的挖出地磚,把黃金全都悄悄埋起來。”

    “那樣簡陋的破屋,餘嬸居然能突然抱一袋金條回來,我很快意識到自己的位置已經暴露,餘嬸很有可能已經出賣我了,安全起見,我選擇裝失憶,降低對面的警覺心。”

    紀御霆心驚膽寒的聽着,“原來是這樣。”

    他取出手機,給還在山中搜查的拾年打電話。

    “去一趟山上的簡屋搜查,尤其是兩間裏屋臥室,地磚都要撬開檢查,另外,再看看餘嬸家裏有沒有她和親人的合照,不放過任何可疑證據,全部拍照留存,帶回國調局親自交給我。”

    吩咐完,他掛斷電話,繼續將腦袋枕在笙歌腿上,像只慵懶矜貴的貓。

    “所以笙笙之所以不會選寧承旭,是因爲根本沒失憶。”

    笙歌指尖擼擼他的後脖子,輕笑,“寧承旭來得太快了,而且他現在只參與商界生意,連你都沒有查到我的位置,他卻第一個找到我,這裏面一定有問題,我懷疑過他有沒有可能跟那邊勾結,試探了他幾次。”

    “試探結果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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